就不能都省点心吗?(1 / 1)
就不能都省点心吗?
“有打火机吗?”他问。
因为庄典典不喜欢烟味,从那以后,他就没再沾过,身上自然也不会带打火机。
“有。”翟逸递了过去。
袭墒昀将资料点燃,扔到了洗脸池内。
望着燃起的火苗,他的眼神极为平静。
娶梁曼舒的是他父亲,那么,无论这段婚姻的走向在哪里,他都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承担后果。
更何况,若是这事由他来揭发,他父亲在他这个做儿子的面前,一辈都会抬不起头来。
翟逸上在门口,猜到他的决定,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有些话对于男人而言是多余的,只需要告诉他,无论何时,自己都会在他身边,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就够了。
翟逸知道,这个时候对袭大少最好的治愈剂就是雨衣少女庄典典同学!
他屁颠屁颠的去拔了菊姨婆的电话,约好了一块午饭,再屁颠屁颠的回来汇报。
“那三只准备中午在学校休息区露营野餐!”
“……”
袭墒昀的眉梢狠抽了一下,这种事恐怕只有庄典典及其身边小伙伴等人能干得出来!
可最奇葩的是,身为直男代表的翟逸居然哼着歌在房间里一顿捣腾,“要带水果刀、叉子……喂,墒昀,咱们这儿有番茄酱包没有啊?我记得上回叫kfc外卖时,我要了好几袋的啊,奇怪,怎么找不到了呢?”
“……”
望着不知何时被同化了的直男兄,像个欢乐儿童似的,在房间里开心的准备野餐用的食物,袭墒昀隐隐的有些心疼。
中午,阳光明媚。
是个好天气。
人来人往的学校绿化带上,靠近湖边,风景独美。翟逸背着户外包包,朝远处那几人招手:“喂!”
袭墒昀在翟逸身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躺椅上,戴着太阳镜的宗老,庄典典和莫小菊以及钟尧正在忙碌着,他则咬着牙签,不时指挥着,“面包不要切太薄,火腿不要切太厚……生菜洗干净了吗?要注意卫生啊!”
翟逸恭敬的对着宗老行了个礼后,很难入乡随俗,立即挽起袖子动手帮忙。
袭墒昀走过去,望着宗老,对方将墨镜往下拉拉,精睿的眸透过镜片上沿瞅了瞅他,一笑:“查出结果了?”
袭墒昀别开了脸,怎么说也是家丑,哪怕平时再当父亲是陌生人,骨子里还是在意的。
宗老又笑眯眯的将镜子推上去,一边把从莫小菊那里霸占来的电动小风扇在面部附近晃啊晃,一边懒洋洋的说:“娶那种女人,就是家门不幸。你啊,早些做点准备,免得到时候连家产都保不住。”
袭墒昀的眉蹙紧,眸中有了丝嫌恶。
看出他最讨厌金钱方面的问题,宗老一笑:“人活这一辈子,得多点经历,但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才有资格尝尽百态活法!你也才会知道,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否则,真的太枯燥了。”
袭墒昀没作反驳,尤其是在像宗老这样的老人家面前。老人家都是有阅历的,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要多,即使他不认同,可也不会否定。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野餐,红白格的桌布上,摆满了自制美食,阳光下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庄典典招呼着:“老爷子,袭墒昀,过来吃饭啦!”
袭墒昀抬头,只有看到庄典典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紧绷的脸上才有了丝缓和。
翟逸在一边偷偷瞧着,心里一阵得意!他就知道,庄典典是他的良药!百试百灵!
不过……
哎,他仍无法介怀袭少的眼光,还是奇葩的很啊。
校长室内,有人匆匆进去汇报,“校长!有学生投诉,说是有人在草坪上野餐!哦,就是您最喜欢的那块……”
“谁?”校长怒不可遏。
来人将名字一一报上,听着这个阵容豪华又奇葩的组合,校长的表情随即沉寂下去。
“呃,学生们说,应该是……是宗老亲自带着他们去了。”
校长难过的挥下手,叹息道:“只要宗老开心……就随他吧。学生那边做好安抚,就说……是帮助老年人的社会实践项目好了。”
“明白了。”
关门前,他听到校长室内一阵碎碎念:“哎,就不能都省点心吗?老的这样,小的还这样……”
突然间有点心疼校长了,单身这么久,也不容易的……
又是一天结束了,庄典典伸了个懒腰,旁边突然有人拿戒尺敲了记她的脑袋,“笔记都记不全!你这课是怎么听啊?”
她都快要哭了,扭过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正戴着花镜,一脸严肃的宗老,“老爷子,您就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
老爷子都坐在这儿一下午了,教授不知内情,在台上讲课时手都哆嗦!
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合作碰瓷了?
宗老似笑非笑,“你个不识好歹的小丫头,别人花钱请我调教他们家儿子,我还不去呢!”
庄典典吓一跳:“卧槽!那是亲儿子吗?”
“啪”
又是一戒尺。
就这样,庄典典顶着满脑袋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有气无力的出了教学楼。
这时,莫小菊跑过来,“典典!看到尧姑娘了吗?”
庄典典摇头:“没。”
“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女生楼押了一堆货没送呢!见不着钟尧,她们非得抓狂!我正打电话叫翟逸过来帮忙,利用下他的凶狠形象,应该能摆平那帮女人!”
庄典典忙把书包丢宗老,“走,一块去!”
宗老一听,跳起来叫道:“我也去!”
“不行!”两个女生异口同声给否了!
随即,一身的冷汗。
宗老太爱玩,平时怎么随他都成,唯独生意上的事不能让他插手,否则,那就是罪不可逭!她们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宗老一撇嘴,“哼!凶什么嘛!不去就不去!我老头子才不稀罕呢!走了,找路口去!”
两人拭去额上细汗,同时松了口气。
此刻,校对面的斜巷前停着一辆车,恰好将巷口挡了个严实。
车前,站着两名保镖模样的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车身后的巷子里,钟尧嘴里咬着烟,斜倚在墙上,将已经盖过耳朵的发,掖到耳后,露出了扎满耳洞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