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该有的尊严(1 / 1)
男人该有的尊严
“详安,你……你是怎么过来这里的?”
庄典典好奇死了,毕竟,详安和大叔等人的情况都非常特殊,离开罗布泊那个地方,他是很难在外界生存的!
“是一个叫卓迩的人,把我送到这里的!”
庄典典一怔,去看袭墒昀,他接着说:“算是一个顺水人情吧。”临了,他又说:“应该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
庄典典笑了,坐到主位上,打趣道:“详安,听说你这次来是要提亲?”
“嗯!”详安虽然有点害羞,可还是爽快的承认,“大叔说,喜欢人家就要娶人家,所以我就来了。”
这时,一直坐在五位长老御用座位上的金长老坐不住了,“就凭你?还想娶我的孙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的孙女嫁给一个不死不活的人,这让他的脸往哪放?
详安一滞,默默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火长老出声了,“老金,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
“哈!”金长老夸张的大笑一声,说:“以貌取人?那他也得有貌啊!你看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还能怎么再瞧不起他?”
土长老看热闹不嫌事大,喝着茶,不紧不慢的说:“老金,你也不要因为芙蓉现在不和你一条心了,你就在这里故意刁难挤兑人家,我看这小伙子就不错嘛!”
金长老又扭过头来,狠狠剜了他一眼,“呵,你倒是和拥有石油帝国的鲁家结成了亲家,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小合一听这茬,赶紧别开脸,这事直到现在也没和爷爷说清楚,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来。
土长老听罢,哈哈大笑,“哎哟,真是不好意思了!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人家姑娘就想要嫁我孙子,我拦也拦不住啊!”
小合都快要哭了,就算是湫湫不在这里,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
庄典典赶紧制止住这几人,“好啦,您几位就先歇歇吧,还没人家小伙子把话说完呢!”
转眼,又亲切的问:“详安,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不要怕。”
详安这才抬起头,用着不太顺畅的汉语说:“我喜欢芙蓉,想要娶她……嗯,没了,就这些。”
话音刚落,庄典典就带头鼓掌,“好!说得太好了!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动人的表白!”
莫小菊也随即起身,激动道:“最啊!世间最真挚的莫过于‘我喜欢,爱咋咋地’!这简直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
可晴完全不落人后,起身道:“他们就是毒药和解药的关系,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宗诺言总结道:“凡是阻止真心相爱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这话说完,金长老浑身打了个寒战,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宗家的大小姐,他早就当场翻脸了!无奈之下,只好忍气吞声。
庄典典等人立即暗暗朝她挑起敬佩的大拇指,论狠,还得是言言姐啊!好样的!
金长老调整了一下情绪,冷着脸问:“好,你想娶她是吧?那我问你,你清楚自己的状况吗?”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场上的气氛骤冷。
虽然金长老当众问出这么敏感的话题有些不妥,但这也是事实啊!爱情归爱情,实际情况却也不容乐观。
详安身子一僵,然后低下头,轻轻点头。
“好!”金长老站起来,来到他跟前,瞪着他说:“你没办法离开荒地,我孙女也没办法永远都生活在那个地方!你娶了她,今后打算怎么生活?”
众人又是沉默。
不得不承认,在理想面前,老人家永远都是冷静的。饶是金长老这样的人,也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的关键。
“就算你们可以在一起生活,那你又能活多久呢?恕我直言,你的身体属于异类,连治愈的方法都没有!这样的你,又怎样生儿育女?”
他越说,详安的头就压得越低。
庄典典也是皱紧了眉,虽然真爱难觅,但的确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太多了。
金长老冷笑一声,说:“你喜欢一个姑娘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你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不能提供,那就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庄典典瞪着这老头,真是恨得牙都痒痒!可最让她气愤的是,偏偏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详安的情况太特殊了,不是一切外在能解决的问题,跟他一起生活,往严重点说真的是关乎生死啊!他们在祝福的同时,的确也要考虑到芙蓉的安危。
见自己掌握了全场的主控权,金长老一声冷笑,又回到了座位里坐下,“年轻人,不送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庄典典一挑眉,“哟,大金子,你倒是老大的架子啊!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金长老一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表现过了头。朝着庄典典不卑不亢的一笑:“那么,就请大当家的来主持公道好了。”
庄典典想了下,又问详安,“详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详安坐在那儿半晌,手足无措的,似乎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而金长老刚才提的那些问题,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只知道,他喜欢芙蓉,想要娶她,想要疼她,其它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样子,看在众人眼里也是不忍。
袭墒昀坐在他旁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别紧张,别害怕,想说什么尽管说。问题既然出现了,我们大家就一块想办法解决。”
详安渐渐安静下来,咬了咬牙,他说:“我为了芙蓉,做什么事都行!”
金长老嗤笑一声,“可惜,你做什么事都不管用!”
详安沉沉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突然站起来,然后,动手把身上厚重的袍子给脱下来!再接下来是头巾,面罩……
众人愣了,庄典典突然叫道:“快拦住他!”
袭墒昀反应很快,已经捡起了他的袍子,可详安却死活不肯再穿,仍坚持将身上的又一件脱下来,“如果还当我是个男人,就请你们给我应有的尊严!”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没有人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