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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特别在意韩修?”
叶安耸耸肩,理直气壮道:
“我倒是无所谓啊,不是您在意吗?我只能跟着在意啊,先主子之忧而忧嘛。”
叶安心直口快,把主子本想隐藏的小心思都给扒拉出来,还晾在太阳底下,逼着主子去看。
凤云霄恼火一下,伸出大长腿要给叶安一脚,叶安滑头地避开一些,只挨了点皮,故作夸张地摔了个跟头,算是应付了凤云霄的打,然后没事人一样站回凤云霄身边。
凤云霄也懒得跟他计较,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
“对了,之前我让你把韩修的卖身契烧掉,你烧了吗?”
他心想,要是没烧,就拿着卖身契再回去找韩修去。
他可绝对不是后悔甩了韩修,而是吃亏的事不能干,好歹是他大代价买回来的人,要么还银子要么肉偿,总得补偿他一点儿什么才行。
“哦,还没烧呢,我忘了。”叶安回答,同时伸手在衣兜里摸索。
结果摸索了半天,摸了个空,忍不住神情尴尬一下,对凤云霄木木道:
“好像……丢了……”
凤云霄:“?!”
疯批羽皇x失忆鲛皇21
凤云霄错愕拧眉,接着便是真生气,又一脚踹在叶安腿上,怒斥:“万一让有心人捡了去怎么办?!”
叶安被踹跪了,也是有些紧张,委屈道: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就算捡到卖身契,那人也不可能正好找到韩修吧?”
凤云霄眉峰一沉,已有些风雨欲来的恼怒。
“没那么巧?你是不知道皇甫枭一直盯着他吗?!”
一提到皇甫枭,叶安终于不敢心存侥幸,脸色也是一下白了。
他忍着腿痛站起来,慌张道:
“应该没事的,扶摇别院里设了禁制,除了韩修,旁人进不去的,就算有卖身契,也抓不到人的。”
凤云霄听了却丝毫不觉安慰,仍旧愤怒非常。
“你懂个屁,皇甫枭进不去,不会拿着卖身契找无极殿出手么?!”
无极殿的卖身契,终身有效,一旦卖出去的人逃走,都可以凭卖身契让无极殿出手相助。
而无极殿,出了名的三族通吃,除了皇族,就没有他们搞不定的人。
凤云霄眸子一紧,已然从椅子里窜起,背后双翼猛然展开,地面被掀起狂风,人已经腾空远去。
与此同时,韩修堪堪从昏迷中醒来。
他茫然睁开双眼,眼前是阴暗模糊的一片。
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没能扛住恶咒的折磨,还是昏死了过去,此刻醒来,也不知已经昏了多久。
“醒了?我的小美人。”
耳边忽然传来皇甫枭邪佞恶劣的声音,韩修一惊,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可是这一看,他才愕然意识到,自己的双眼被什么蒙住了,他什么也看不见,同时又感到双手无法活动,竟是被锁链牢牢捆在了两侧床柱上!
为了得到韩修,皇甫枭着实是下了苦功的。
从凤云霄将韩修买走之后,他便一直派人盯着扶摇别院,每日就像头潜伏于暗处的鬣狗一样,就盼着某一日,凤云霄能一个不留心,让他有机会将猎物偷走。
大概老天都不太喜欢辜负下过苦心的人,哪怕这人是个恶棍,也终于是让他盼着了这么个机会。
从凤云霄一开始将韩修“扫地出门”,皇甫枭便已经兴奋难耐,觉得自己动手的大好时机到了。
而之后,韩修抓着凤云霄袖子,求凤云霄不要走的那一幕,更是被他手下看的清清楚楚,于是他便知道,如他所愿,凤云霄终于是对这鲛人失去兴趣了。
人族短寿,五十年前多族混战时期,皇甫枭的老爹也才是个半大孩子,他在哪儿就更别提了。
没经历过乱世磋磨,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皇甫枭生的一副目中无人、狠辣阴毒的脾性。
但凡是他看上的东西,那便是不眠不休、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弄到手的。
那夜在千金堂,他是一眼就相中了韩修,一下场就是十万金的阔绰,却不料,被羽皇截了胡。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痒难耐。
自那夜之后,皇甫枭便如疯魔了一般,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仿佛他生在这天地间,唯一的目标便是将韩修的所有权得到手。
因为太想要,所以用的心思比任何时候都多。
他把原本要花在韩修身上的十万金,直接给了无极殿的千机堂,让他们派出专人来帮他筹谋此事。
千机堂谋士、高手众多,你要肯花钱,甭管是帮着文官斗武将,还是帮着正室斗偏房,他们都能干。
皇甫枭的十万金,换来一位千机堂的顶尖谋士。
似乎是为了显得专业,这谋士竟也是鲛人族出身,虽然话不多,但是提出来的每一项指导意见,效果都是立竿见影。
而且他还有一手隔空取物的绝活,便是靠着这一手绝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叶安那儿窃走了韩修的卖身契。
之后,那谋士又仿佛能未卜先知,料定凤云霄会赶赴西泽洲,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扶摇别院,于是派人往扶摇别院落了把锁。
如此一来,韩修便进不了门,更不知道凤云霄临走前给了他庇护之地,同时也让韩修对凤云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