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 / 1)
她也不过生日啊。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那个女人端着丝绒盒朝她们走来。
“贺董,您要的玻璃种紫罗兰手镯和无事牌已经做好了。”
贺检雪取出来,紫罗兰手镯柔美细腻,而一整块无事牌种水足,质地通透,尤其在上方加缀了一颗祖母绿的翡翠蛋面点缀,更加大气高贵。
都说玉养人,自然也能佑人。
“眠眠,把手给我。”
盛听眠有些犹豫,但还是抬起手让姐姐给她戴上。
冰凉的玻璃种紫罗兰手镯戴到她白皙手腕上,相得益彰,说不出的好看,衬得人更加娇贵。
接着贺检雪取来无事牌,给她系到天鹅颈上。
靠过来时,盛听眠又闻到了姐姐山茶花的气息,舒服怡人。
“姐姐,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盛听眠有点受宠若惊,还带她亲自从原材料开始挑起。
“这多少钱啊?”
“也就一千来万吧。”
这话一落,盛听眠睁圆双眸,猛地揪紧贺检雪的衣摆,不可置信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贺检雪看到她这个反应,红唇勾起,“不是说了么,我妹妹值得最好的。”
“姐姐……”盛听眠这辈子都没想过这么贵的手镯能戴到她手上,思考了几秒,想马上摘下来。
然而贺检雪握住她手,阻止了她,“别摘,翡翠手镯戴了就会认主,它会保佑你。”
盛听眠心尖仿佛被什么拂过,睫毛颤了颤,“保佑我?”
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贺检雪系好无事牌,顺着系绳摸到上面的玉料,润亮通透,“无事牌的寓意是平安顺遂,姐姐希望你以后都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而不是在害怕的情况下只能靠戏曲人物度过漫长的夜晚。
“可是……”盛听眠不免担忧起来,“我训练和唱戏会磕碰到的,而且唱戏不允许戴首饰。”
尤其耍花枪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到,这一千多万的玉镯岂不是会碎了?
“这不还有无事牌么?”贺检雪早考虑到这种情况,“训练和唱戏的时候可以把手镯摘下来,无事牌可以一直戴着,穿在戏服下,谁看得到?对吧。”
盛听眠想了想,这样也不是不行,摸摸胸口上的无事牌,透过镜子看到紫罗兰色玉面,晶莹剔透,上窄下宽,是有厚度和弧度的玉料,上面系绳连接处还另外镶嵌了一颗绿色的翡翠蛋面作为点缀。
真好看啊。
她仿佛感受到翡翠带来的庇护,驱散了她心头多年的阴霾。
回去路上,盛听眠性子活泼了许多,不再是安静内敛,她好奇问:“姐姐,锦园剧团的人来道歉,电视台又重新选拔了,这事是你打点的吗?”
贺检雪看到她恢復如初,轻轻一笑,将她细若削葱的手拿到手里十指紧握,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掀唇:“你们努努力,争取这次当选,姐姐就在你的节目上投广告,给你最好的排面。”
冠名
在赵台长眼里, 这话其实就跟内定差不多,贺氏集团的广告费少则有几百万,多则上千万,明眼人都知道选哪个来出演电视台戏曲节目。
虽说内定这个词听着难听, 但传承和弘扬传统昆曲文化又何尝不是一件棘手的事?如果有人能把昆曲文化弘扬到全世界都来学, 别说区区一个端午节目了, 整个电视台都可以全天候隻播放她的节目。
但目前没有人做到, 非物质文化遗产基本上都是靠国家扶持, 几乎没有资本入驻。无非一个原因——赚不到钱。
资本重利,这些退出历史舞台的文化遗产能深度发掘的经济价值十分有限,而现在有个资本愿意贴钱捧这个戏曲节目,站在电视台角度,他们今年电视台的营收报告将会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没理由把人往外推。
再者, 梨晴剧团实力是经过市场检验,网上又有热度, 趁热打铁宣扬昆曲文化,让其走进年轻人的眼里,能最大程度发挥这个节目的弘扬作用。就更没理由把人往外推。
盛听眠不懂商业上的利益交互关系, 她隻以为姐姐是在鼓励她用最好的状态去比赛。
不过她想, 要是端午佳节她能在电视台上演出, 还有姐姐集团的广告一起播出的话,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盛听眠垂眸看向姐姐的手, 正和她十指紧扣, 掌心温热贴着她的掌心, 微微收紧,她感受到指缝里的力度, 握紧又松开,盛听眠忍不住轻握回去。
贺检雪察觉她的用力,眉头挑了挑,就看到盛听眠抿着嘴角在暗暗得意,很像一只和她斗得有来有回的鹦鹉。
贺检雪哑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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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电视台戏曲节目选拔比赛开始,盛听眠和杜敬雅重整旗鼓参赛,两人在戏台上演了一出玉簪记,底下的评委看得津津有味,结束了还意犹未尽。
第一次发现昆曲原来也不无聊。
即使没有赵台长的吩咐,他们也想让玉簪记入选,别的不说,这实力确实强,怪不得锦园剧团的选手宁愿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阻止她们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