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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酩酊潸潸
听他这么喊自己,靖翎的心五味杂陈,但那死死不放的手也挣不开,她颓下势来,淡淡地说了声「随你」。
鹿原见她答应,脸上挂起了满满的笑意,握着她手腕的手转成托握她的掌根,另一手揽上她的腰,半是强迫半是引领的往榻边去。
靖翎也懒得费力气挣扎,醉酒之人哪能寻常待之,也就任他所为。
不过醉了的鹿原是真的让人猜不透,他让靖翎在榻边坐好后,就半跪下身给靖翎除鞋。
手腕好不容易得回了自由,靖翎暗暗地活络发痠的腕骨,垂目观察凝神替自己除鞋的鹿原。
男人弯着身,一手托起她的脚腕,另一手也不在意鞋底尘土,就这么掌心贴鞋底地握住她脚上的鞋,悠悠的松动几下,直至鞋子脱落,如此反復。
看不出鹿原唱的是哪齣戏,靖翎维持着警醒,由着他动作。
将取下的鞋在床脚整齐地摆好后,鹿原这才抬头看向靖翎,也不起身,只是盯着,片刻不瞬。
靖翎被瞧得难受,蹙眉道:「留宿与否随你,但我一个人睡惯了,你自个儿找地方睡,莫要上来」,说罢便打算独自躺回床上,才要动作便被鹿原拉住了手。
急急的一扯,靖翎整个人被扯的往前一倾,早就留了指印的手腕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嘟囔出声:「疼」。
鹿原一愣,突地凄然一笑,小声地说:「对不住,总让你疼」,靖翎失笑,这人居然有自知之明,才想反唇相讥,手掌却已被鹿原拉着往男人颊上贴去。
靖翎不爱这般的亲近,直觉地想缩手,但那掌心触及的颊面上,忽地现出的湿意让她停下,那股潮湿,竟是鹿原的泪。
靖翎觉得荒唐极了,又挣了挣手,哪知男人的泪却更多了,他哭得无声,断絃银珠不绝滚落,模样凄然,靖翎不禁停下挣动的手,片刻后才抖着唇冷声道:「哭什么,受疼的人都没哭,你倒是伤心」,话落,她感觉鹿原的手瞬时松了劲,她顺利的抽回了手。
鹿原像是整个人松散了似的往后一跌,也不敢看靖翎,茫然地嗫嚅道:「那不是…」,但话没说完,男人便噤了声,彷彿突地被毒哑了似的,只有一对醉红了的唇,还兀自的开阖着。
十七、吻勾情忆
靖翎必须承认,鹿原这少见的弱势模样有些可怜,本已到嘴边的追问,也就这么生生的嚥了回去,就在靖翎暗自埋怨自己太过心软之际,那厢的鹿原却突然是想通什么似的坐直了身,他凑回靖翎跟前,仰头看她,乞怜似的问:「要不我们试一次,不疼的?」
靖翎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想躲开,但鹿原动作比她快些,已经整个人欺身过来,把靖翎罩在自己身下,一双黑眸早没有之前的落魄,反而有靖翎从未在他眼中看过的蓬勃生机,他似乎是跃跃欲试,却又在等她答应,她怎么可能答应,靖翎对他的反抗意识早已经刻进骨血,但才要挣扎,男人便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像是要揉进心口似的。
「别拒绝我,羽儿,别」鹿原的声音绕在耳畔,靖翎竟从中听出了丝哀求,他还这么喊她乳名,那是自己当年偷偷许他独处时喊的称呼,睽违三年,竟是在这荒唐的景况下再次入耳,靖翎武装了许久的心不免松动,像是查觉到她的动摇,男人不再把她往死里搂,他放松了双臂,让两人之间拉开些许的距离。
靖翎知道鹿原在看着自己,他的视线火烫,烧灼着靖翎最后的防卫,所幸闭上眼,不去看,也不知道是在纵容对方还是自己,但封闭了视觉却让馀下的感官都变得敏锐,靖翎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鼻尖轻触过自己的鬓边,带着酒气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垂,靖翎不禁全身一个机灵,这样的试探太过亲暱,逼得她微颤着眼睫睁开了眼。
视野里是鹿原无限放大的侧颜,落过泪的眼眸还带着潮湿,但一捉住靖翎的眼神便露出笑意,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鹿原放肆的吻上她的唇角,感到靖翎还有些闪躲,他也不恼,只是执着的轻磨着,直到靖翎败下阵来,任他含住了自己的唇。
这不是她第一次尝鹿原的唇,三年前的元宵灯会,他们在京城漫天灯火的掩护下,偷偷的给过彼此定情一吻,她还在城门下允他能唤自己的乳名,怎知道最后却走到这般穷境,想到此处,靖翎心口一酸,竟流下了泪。
发现靖翎落泪,鹿原慌忙抬手去抹,「我弄疼你了?」他问的慌张,靖翎不由笑了,含泪摇首,她把自己的唇给送了过去,封住鹿原的嘴,就一晚也好,当眼前这醉酒的男人不是肃王,而是那个曾与她暗许终身的安阳王世子。
十八、亲吻抚慰
像是被靖翎那一瞬献身的决绝给慑住了,男人应和着她的吻,动作却变得小心,靖翎觉得不够,微恼的咬了他一口,鹿原的眸色骤深,復又贪婪的吮她的唇,那是他垂涎又抗拒的甘美,他无厌的反復着,直到靖翎的手轻推他的胸膛,才依依不捨的转移阵地,从女人那带上薄红的脸颊沿着颈项,越过起伏的锁骨,最后眷恋的逗留在听得见心跳回音的双峰之间。
鹿原能感觉到靖翎的身体在发烫,和自己一样,也能感觉到她抬手揽住自己的头,那纤细的手指纠乱了他收向冠里的发,他从靖翎的心口抬眼去看,能看见她沉下的眼睫轻颤,面颊澎红,忍不住轻啮了那处柔软的肌肤,看靖翎微嗔睁眼的样子,鹿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煮沸,双手捧着靖翎的肩胛,鹿原把她放进床褥之中,随着躯体的倾倒,他的呼吸他的唇,从心口处的凹陷一路向下,隔着薄软的布料印在腹上。
靖翎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越发凌乱的呼吸,她陷在鹿原发里的手指紧握,男人的鼻尖隔着布料擦过肌肤的感触很强烈,他的唇裹挟着布料吻上她腿间的秘处时,靖翎不由自主的想合拢双腿。
鹿原没让她如愿,他的手早已潜进靖翎的裙襬内,箝着腿根,迫使靖翎对着他无有保留的敞开。
裹身的丝绸衣料轻软,但再软的纤维,被这样压在敏感的花蒂上磨擦,都是难以忽视的折磨,靖翎在这厮磨的快意间逐渐恍惚,彷彿她是颗濒临烂熟的桃果,轻轻一碰就要汁水横流。
不知何时,鹿原的手已经不再使力,而是轻推着布料,直到那湿漉艳红的花蒂暴露在眼前,他伸舌去舔,舌面的触感让人颤慄,靖翎觉得小腹一紧,那蓄积已久的蜜液,不久便倾巢而出,沾湿了鹿原的唇。
男人从她腿间抬首,依旧是那不露情绪的脸,但那藏不住痴迷的黑眸,让靖翎觉得危险,鹿原抬手摸索着把靖翎的手从自己头上拆了下来,用面颊顶开还屈着的指节,末了闭眼吻在那揣红了的掌心上。
意识到掌心里有的不只是鹿原的吻还有自己情动的痕迹,靖翎烧红了脸,想抽回手,却把男人带着压到了自己身上,四目相对,鹿原在她视线的注视下,拉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跃过层迭的布料,去探自己跨间早就急不可耐的阳物。
那肉生生的热烫物什在触到靖翎的手时微动了下,靖翎脑海中被它折磨过的记忆登时被唤醒,她微微蹙起眉,有些不知所措,就只是触着,半晌才轻轻地用指尖碰了碰,这把鹿原折磨的抿了抿唇,脸埋进靖翎的颈窝,鼻尖蹭着她,像是无声的催促。
就着么僵持了半会,靖翎喃喃的喊了鹿原的字,说道:「平野,我不会」,而她迎来的是男人带着忍耐的低哑嗓音:「那就不用手了」。
十九、灭顶欢愉
「那用什么?」靖翎的反问其实颇不解风情,但鹿原只是笑了笑,捉住那隻不知所措的小手,从衣料间抽出,按回靖翎的腿间,复在潮湿的花蒂上,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纤细的食指指节,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