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7 / 7)
的两件衣服——一件灯笼k,一件肚兜。
本来就是快睡觉的点,仇染嫌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汽,所以穿得简便。只是没想到这个时间沈流境会来,招呼不打门也不敲,将她晾在了如此窘迫的局面中。
身上的热气都快散完了,仇染忍不住打个哆嗦,暗中怪怨沈流境是罪魁祸首,愤愤抓过衣服不客气地指使:“去柜子里帮我再拿一件外衣!”
“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外衣。”
你也知道快睡觉了?!仇染忍不住翻白眼,怎么都听出他是故意的,从帘子里探出头,一排贝齿全呲了出来,“快——点!我们还没结婚呢,男nv授受不亲懂不懂!”
沈流境倚在旁边不动,“就算没结婚又不做什么,看看怎么了。”
他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仇染只能伸出手给他一拳,“不做什么你想看什么!快去!”
他纹丝不动,仇染便张开拳头,去掐他腰间,可惜隔着衣服更抓不着他那身y邦邦的腱子r0u了,只能徒然拽了两把他的衣服。
已经立秋,天气不似盛夏炎热,沈流境也没继续让她晾着吹风,终于挪动步子去给她找衣服。
仇染穿戴好,又去穿了一双袜子,皱着眉念叨:“你下次能不能找个合适的时间来?进门好歹敲敲门吧。”
沈流境一副有听没懂,自顾自倒了杯她先前泡好的花茶。
仇染无奈,坐过去问:“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找你聊聊婚礼的事。”
仇染是抱着“以身相许”的心态跟他结婚,实在也没什么好聊,反正她除了那笔h金也没别的,阿婆去世她也没有其余亲眷了,一切随他安排便是。
只不过……
仇染犹豫了一下,“你真的要结婚?”
沈流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让仇染心中犹疑更甚。
“如果你只是——”
“我贪图r0uyu在村子里有大把的机会。”似乎知道仇染后边的话,沈流境先一步打断她,原本散漫的眼神骤然之间多了丝意味不明。
仇染无形之中感觉有锁链拴在自己身上,意识到眼前这人确有些无所不能的本事,即便是单纯的力量对抗,她也是没办法抵御的。
如果他想,便没有她逃跑的机会。
只是若说情深,也难以叫人信服。
沈流境暗沉的眼神逐渐褪去,有一丝迷茫和畅想,“我跟你说过我四哥和四嫂吧?”
仇染不太明白他忽然调转话题,不过他那些义兄们的事他倒是讲过不少,包括毓都的那位统帅。他的四哥四嫂算得上一对欢喜冤家了,一个是军区前线的最高指挥,除了对抗别系军队,河上的h金发掘开采基本都是其负责。而另一个偏是私采金矿的匪寨千金,可以说两个是si对头。
这样的si对头最后却喜结连理,仇染觉得也算奇事一桩。
“我就是有点羡慕我四哥。”
沈流境的话没头没尾,仇染听了有些发愣,对上他熠熠的眼神忽而明白过来。
那样情深的伉俪,确实叫人羡慕。
“那你该像你四哥一样,主动去寻觅ai情才是。”仇染觉得他找自己完全就是顺道,跟做实验差不多。
“找你不行么?”沈流境眉头微微压着,看着仇染有一gu孩子气的执着,好像就认准她了。
“也不是不行……”仇染从未经历过这样直白简单的指向,论情论理她又拒绝不得,“我这不是怕你情窦初开不清楚自己真实内心么,到时候又后悔。”
沈流境喝完杯子里的花茶,起身戴上军帽,摆正帽檐,抬腿走的时候丢下一句:“我是守身如玉,不代表我人傻情痴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仇染觉得他走的时候瞥自己那一眼,仿佛在说她才是人傻情痴的那个。
守身如玉什么的,亏他说得出来……
在沈流境身边的这段时间,仇染一直都很费解外界对他“心狠手辣”的评价,不过他做事确实有超乎同龄人的深谋远虑,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到他,前脚还在跟萧星合商量怎么给对家迎头一击,后脚就拿着礼服的图板来问她好不好看,看样子还挺高兴。
“结婚呢,你能不能上点心?”沈流境觉得仇染心不在焉,问什么都说随便挺不尊重他们的婚礼,一张还年轻的脸板得正儿八经的,倒真有几分军官的严肃。
“我都喜欢也不行……”仇染嘀咕着又把图板重新翻一遍,只觉得他吹毛求疵。
“那结婚那天轮着穿。”
听到沈流境的财大气粗,仇染坐正身捡起几分认真,筛选了其中一套给他指指。
基本的质量沈流境都把关过了,见她选定就没说别的,直接吩咐人去做。
商量罢这些琐事,二人一时无话。初秋的yan光自叶片上漏下来,散碎的光影摇摇晃晃,空气里都是一片安和的味道。
仇染已经许久没有如同此刻一样全身心的放松了,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一转脸对上沈流境刚抬起的视线,可能是yan光正好闪了一下,仇染连忙正回去,觉得今天穿的长袖有些热。
大概是她回避的目光太突然,沈流境的眉峰动了动,故意又挪到她对面去,眼也不带眨地盯着。
“你g什么……”仇染觉得他带着笑的眼睛越发漂亮得烦人了。
“我想起一句话。”沈流境触着下巴,一脸的思索,眼神却没有与仇染相汇,虚虚地不知落在哪里,“男nv对视十秒会忍不住亲吻。”
仇染没听过这话,便觉得是他胡诌,黑润的眼睛瞥了他一下,“你成天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我也觉得不准。”
“本来就是——!”
仇染的话音还未落完,沈流境猝不及防就亲了下来。线条不一的唇只是贴在一起,热度就好像融了起来,仇染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更烫些。
“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沈流境离开她的唇,却没有直起身,在笃定说完答案后再度压了回去,像是敲响门后不等主人同意就闯进来的异客,开始四处搜刮扫荡。
仇染的神志随着被他卷走的舌头反应过来,抵着他的肩头往后撤,却只是引着他把大半重量都倾过来。
当中的桌子被挤得咯吱滑了一下,沈流境嫌碍事,一手推开后似乎是怕她趁机跑了,旋即便托住她的后颈迫她仰头。
不属于仇染的味道占据了她的口腔,她更合不拢齿,拥挤的呼x1从喉咙里出不来,只能去跟鼻腔争先恐后。
她不懂得回应,沈流境也只是个只知道索取的愣头青,尝着那甜软便收不住力。
仇染被他堵得满脸通红,在椅子里扑腾得像条鱼。
“呜——唔!”
大概是仇染奋力的闷呼和手忙脚乱的捶打终于让沈流境意识到应该“适可而止”,可他的嘴巴似乎沉溺在温柔中不可自拔,只能改为掐着仇染的后颈,强迫将她与自己分开。
全程都是仇染被他搅着,连口水也吞咽不急,分离时暧昧的声响sh漉漉的,唇边相连的晶莹牵扯未断。
仇染喘息连连,自顾不暇。
同样是人,便是耐力过人的沈流境也不免气息急促,动作有点急躁地扶着仇染的后脑勺贴近自己,擦过她耳际的喘息凌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