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1 / 2)
于真模糊之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朦朦胧胧的。先是她在柜台前面付钱,但是分不清欧元和英镑。最奇怪的是她的零钱袋里面好像开了一个纪念币展一样,什么币种都有,而她就是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一种。
而正当她一抬头,柜台里面的服务员还不是别人,正是afra。
afra撑着下巴对于真微笑,说:“我亲爱的鸟儿,你要是实在找不到,我从柜台里面出来帮你找好吗?”
于真有点惊讶的回答afra说:“不,你还暂时不被允许从柜台里面出来的,别出来!”
afra歪头对她笑笑,没说话。似乎在说,等我能够出来了,你就没有这什么自由十二小时的优渥条件了。
于真被那个吓到了,她又想起afra告诉她的什么中美洲的人口贸易小岛上的鬼故事一般的性/交易故事。她感觉等afra出来了,会不会就会把自己送到那种地方trang?
于真吓坏了,她直接就把她那个各国币种应有尽有的零钱包洒在柜台上,拔腿就跑了出去。
而梦境跳跃,她似乎跑进了一栋大大的郊区房子里面。她跑进的这间房间很空很空,白色窗帘被风肆无忌惮的吹起。更显这栋房子的寂寥。
于真身体向旁边转了转,一个大而饱满、品质极好的琥珀项链挂坠撞进了她的眼里。看到那个挂坠的时候,于真才会想起来这里是哪里。这里是kasia在波兰她父母的家中,而波兰的名特产也是琥珀,kasia家里的确收集了一些漂亮的琥珀。
画面一转,自己似乎正在拿起笔准备给kasia画油画的肖像画。她们明明是约定只画头部的,但是kasia问她:“穿白色衬衫不会妨碍你的视线?”
于真点头,正想问问kasia她家里有什么衣服,去拿一件来换吧。kasia对她狡黠的笑了一下,说:“我家里什么衣服都没有。”
然后不等于真的回答,她直接脱掉了上半身的白色衬衫,赤裸上身的站在房间中央,与于真对视,没有任何负担的展示着自己美好的躯体,并示意于真可以开始了。
于真本来想要反驳,但是梦里的自己似乎太年轻了,总觉得如果不可以接受kasia作为裸模便是一种不专业的行为。所以还是决定下笔,而这时,afra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说:“你不让她带上那个琥珀项链吗?”
于真皱眉,反驳afra:“又不是演泰坦尼克,为什么要带琥珀项链?”
kasia似乎有些同意afra的加一个饰品的建议,她赤裸着走过去,去房间的角落的小盒子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并问:“要不你给我画一个上半身肖像画?这把枪作为饰品?”。
而那把枪的枪管细且长——这不正是在肯特郡别墅里面她们进入自己身体的那把枪吗?!
于真一愣,她生气的重重扔下画笔。沾了黑色颜料的画笔在白色的画纸上渲染出丑陋的一块,并不断向外浸润、晕开。她大声的朝afra和kasia喊:“我要二十四小时的自由!你们早就已经穷途末路了!”
穷途末路…
于真喃喃,她发现自己真的不自觉的喊出来了。梦醒,自己浑身上下都感觉有点出汗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大灯。
灯光重新照亮的屋内,将屋内的彻底的驱散。于真喘了一口气,她觉得心安了许多。
她拿起床头的一瓶酸奶喝了几口,那是她妈妈准备的。自从她从灵媒那里回来,已经过了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内,对于她的母亲溺水般的爱,自己有了很好的胜利。当她告诉她母亲厌恶的那些因为失业而游荡在街头的希腊青年的家里往往有一个特别溺爱孩子的妈妈的时候。她母亲表情复杂,觉得自己并不是其中一员。但是于真拿起了她母亲每天晚上都还为自己准备的不同的睡衣的时候。她妈妈不得不承认了,并脸色有点不好的说会注意的。
这是于真第一次成功的劝退她的妈妈,她非常的高兴。
但是,硬币的两面。这里的成功往往意味着其他的退后。她迟迟没有跟kasia或者afra打电话交涉那个二十四小时的自由的问题。然后又因为自己的胆怯和拖延,她开始梦见kasia她们撤回了原先提出的十二小时自由的优惠条件……
哎,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于真在心里有点叹气的说。她有些嫌弃自己的拖延和胆怯,她甚至在想如果是kasia或者afra处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们绝对不会像自己这般犹豫和懦弱的。
想了想,这种自我谴责感还是在自己脑中挥之不去。而kasia在临走之前为她点的那根烟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面……于真咽了一下口水,自从高中在严厉的私立学校被老师发现抽烟之后,自己除了kasia给自己的那一次,便再也没有抽过。而今晚…我就是那么想抽烟,我就是需要用它来排遣我的烦恼。
这样想着,于真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客厅,她想找这里是否有她爸爸留下的烟。但是很遗憾,一无所获。她悄悄的走进了父母的衣帽间,想要在里面翻一下是否有她爸爸挂起来的衣服口袋里面有烟的。于真很明白,自己的行为简直像一个不成熟的傻兮兮的青少年一样,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并不想凌晨出去买烟。
这时候,衣帽间的灯突然亮了。于真被吓了一跳,当时就愣在原地不动了。
于先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真真,你半夜跑到我们的衣帽间来做什么?”
于真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我想……”
“你想afra了吗?”于先生的猜测非常不合时宜。
于真生气的反驳:“当然不是!”
于先生似乎理解错了女儿的反应,他以为女儿只是单纯的被自己猜中了思念恋人的心情有些嗔怒。他很理解的点头,并体贴的说:“你可以拿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于真看着爸爸回去睡觉的身影,她感觉自己拿着afra的手机,有些左右不是。她烦躁的滑动了一下父亲的手机,但是她忘了afra的a开头的名字,拨号往往非常轻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afra的声音就又出现在了电话里面。
“嗯…”于真听到afra的声音的那一刻,身体立马紧张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嘴巴像是封闭了一样,就是开不了口。
afra轻松的猜到了电话那头真正的人,她似乎轻笑了一下,说:“真,我知道是你……你那个十二小时的协约考虑得怎么样了,还没考虑清楚吗?我在想,要不你干脆跟kasia一起从欧洲出发来洛杉矶见我,可以吗?”
于真终于克服了那个开不了口,喉咙被封印的难题,她声音有点生气:“凭什么我要过来见你?”
afra在电话那边赏心悦目的笑了,哦,上帝,她真喜欢于真有点生气的样子,甚至有时候为了让于真这样处于生气的边缘,她会故意说一些“吓人”的恐怖故事给她听——例如中美洲的人口贸易小岛这种故事……
afra换了一个说法,说:“你迟迟不回我们,我真的很着急啊……而我现在又见不你,暂时不能在调查清楚之前离开a国,这可真让我难受。你知道我每晚都用你的衣服自……”
“别说了!”于真生气的打断了afra陶醉的个人演讲,她的呼吸也不自觉的急促起来,怎么每次跟afra对话就这么费力呢,简直就像是在跑马拉松一样。
“嘿,宝贝。别生气嘛,我是准备说每晚都用你的衣服自我安慰,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