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微h)(1 / 1)
苏烟醒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她就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瞳孔里倒映着昨夜最平常的兄妹,以及她最不堪的意念。
他让她横着身,要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只好双手乖乖挂在他脖间。
透过臂弯,苏烟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垂眸时浓密的睫毛,一下下扑闪着要钻进她心里。
被他发现了,她也只是本能地躲开了视线,不多吭声。
昨夜,苏岫还未离开她房间,颇为贴心地为自己拉上窗帘。
窗户被打开一条狭小的缝隙。
窗外清风习习地向内涌动,要将她此刻最暧昧的幻想全部打碎。
她只好假寐,可还是忍不住像只独行在沙漠之中的背包客。
已经忍耐了这么久的时光,得来一处清泉,便贪婪地汲取,依旧还是因为同他共处一室的快感而更加难耐。
苏岫在她额头上轻啄的这一秒,不留痕迹,她突然只想将他珍藏起来,不予世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烟看着自己这样的执念正一点点充斥脑海的每一块空隙,直至填补得满满当当,才抚着一颗小而热烈的心逐渐入睡。
“人活这一辈子,循规蹈矩固然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可老实说来,我宁愿当体验派。”
18岁成年那天,她便在日记本上郑重地写下这段话,下定决心要释放天性。
前段时间她得了空闲,就开始和好友规划起毕业旅行,好在苏岫一直忙着学校的工作,分不出太多心思来管束她。
至此,苏烟将阳奉阴违的一套贯彻到了极致,转头便背着苏岫跟他们一同玩了一转。
旅途里其他人都在家长的督促下,每天乖乖报备,只有她不用。
半个月的旅行很快就结束了,除了皮肤变黑,苏烟一身轻松地去,一身轻松地回。
白行就是喜欢她淡漠的性子,不止一次夸她又超脱同龄人的成熟。
但若非情不得已,谁又不愿意揭下假面具呢?
旅行结束之后,今天是大家最后一次聚会。
苏烟姗姗来迟,隔着老远就听到白行的提议。
“来玩成年人的游戏,赌谁先做出让对方心服口服的事情,谁就算胜利。”
这次其他人反而没人愿意参加,都知道白行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出人意料的是,苏烟突然举手参加,其他人顿时变得兴致高涨。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烟烟,别了吧,我们还不知道你哥吗?”
“他会准你玩这些?”
面对众人的劝阻,苏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是不准。
可她透过杯子,看见那颗逐渐完全融化的冰块,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枯槁,在此刻苟延残喘着。
但她不得不去。
如若最后的一切都会崩坏,面对这个心碎而又痛苦的世界,她放肆一把又如何。
白行上手很快,没过几天就背着苏岫偷偷带着他妹妹去到酒吧。
窗外黑夜重重,他端走苏烟面前那杯比较适合女士的酒,轻轻按住她的肩,轻声说着:“看着吧。”
“悠着点。”
苏烟没抬头,只是提醒他。
那人只招了招手,没一会儿功夫就晃悠着脚步传来捷报。
“那边小麦色那个富婆。”
今天是白行硬拉着她当见证人,谁知道苏岫突然插进来打乱了计划。
苏烟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简短的一条讯息不可置否,拍了拍白行:“那我先走了。”
“这么早?”
山城的夜生活再精彩,但对于苏烟而言,都索然无味。
着急跟他说了再见,她准备打车回家。
“十点钟回家,烟烟,你哥管你也太严了吧”,手机里是好友发来的短信。
“不过你哥真不打算给你找个嫂子?他那身形条件,啧,绝了。”
听着好友发来的语音,她闭上眼,却不敢去设想他说的嫂子。
车内逐渐弥漫开的一阵烟味夹杂着燥热的闷意,苏烟只好屏住呼吸。
“妹儿,不好意思哈”,出租车师傅,掐掉香烟,见她哈了一口气,解释着:“空调还没来得及去修。”
“没事。”
其实妈妈出事后的那几天,苏岫也是烟不离手。
小苏烟一个人在家,见不到哥哥,开始心慌起来。
她一遍又一遍敲他的房门,敲到手脚酸软,才见到从一片烟雾缭绕出来的岫岫。
“岫岫,我害怕。”
自此,苏岫扔掉所有香烟,将哥哥的使命重新烙在心里。
打开车窗,滨江路的风让她从短暂的晃神中清醒。
山城每年的夏天热得很心慌,苏烟此刻的心也悬着,师傅开得快了,短暂的失重感照应着她整颗心又空荡荡的。
在出租车上,许是被在酒吧里白行的大胆感染,她短暂地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天旋地转,头顶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脸。
可是梦中的她嘴里叫他“岫岫”。
她鼓舞着自己,竭力要将自己嘴唇碰上他,却被他用食指按压抵住。
梦中的他好像捕猎的猎鹰,一双凛冽的眼睛死死盯住猎物。
上衣却被他猛然掀开,冰凉的冷风与炽热的鼻息冷热交替,在她胸口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哆嗦,苏烟要他放过自己。
那人却有些玩味地挑逗起被内衣摩擦得发硬的乳头,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也没法阻止。
她越难耐的挣扎,越是将自己整个人完全送入狼穴。
感受到一双大手揉捏着自己白嫩的乳肉,抬头却看见他弯腰低眉,团着自己轻轻吹气。
苏烟被这一切折磨得愈发迷离,将手指插入面前男人浓密的发间。
得了回应,面前的男人也开始动作。
“烟烟”,他抬起眼眸,眼里的情动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情至深处,她眼眶里的泪水兜不住,滑落时打湿他的指尖。
“到了哈,小妹”,司机的刹车将苏烟从春梦中拉回现实,只有那滴残泪知道些什么。
苏烟感受到已经湿掉的内裤,长呼口气,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般饥渴好色了。
到家已经九点半了,站在居民楼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你再不行动,我可就要赢了。”
白行的信息看得出来他颇为沾沾自喜。
回到家,苏岫已经睡下了,面前是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就着阳台来的冷风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