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下 /脐橙/啃啃尾巴(1 / 1)
火花四迸的电路和夜色掩盖了来人的身影,外部通路被炸断,祂歪着脑袋向玻璃外看,研究所乱成一锅粥,研究员们脚步匆匆,他们恐惧地看向这间房间却无法进入,生怕最重要的收藏品重归海洋。
少年不知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眼下添了道细长伤口,还在渗血,精神状态很不好,潜藏在昏暗的角落里,同祂对峙。祂能察觉到那双狼似的眼眸,和仓皇的呼吸声。祂判断他很危险。
但祂没有多做犹豫,锁链拴住脚踝,青年提着衣摆下了床,走向失控的信徒。锁链延伸到最长,祂跪坐在地毯上,伸手捧住少年的脸,抹去他眼下的血迹。
被研究员注入了各种不明试剂的大脑烫得宕机,理智的弦崩裂,下一刻,祂被抱住随着少年一起倒在床上,身下是蓬勃的躯体,大腿旁抵着滚烫的硬物。
“……催情剂?”祂实在太熟悉这些试剂的味道,埋头在信徒颈侧嗅了嗅,尖角蹭过脸颊,沾染上一滴未干的血液,湿漉漉的,猝不及防抖了下。少年的手臂死死圈着祂,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
他显然不知道如何疏解情欲,性器在祂腿心胡乱蹭着,前列腺液把两人的衣裤打湿,祂不太适应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叉开双腿撑起身体,反被握着腰坐了个实在。
少年似乎在发烧,高热的身体烫得祂穴口瑟缩了下,吃进一点布料又按摩性器,在信徒面前展现出被人类喂养污浊的一面。
祂浑然不觉,温和劝慰:“先松手,我来帮你。”
解开衣扣、褪下衣物,然后握着那根东西从穴口一点点吞进去……祂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焦,肠肉遭不住这样的温度,分泌出一股清液试图缓冲,把吃不下的性器根部打湿了,发出情色的水声。
祂很少以这样主动的姿态骑在享用者身上,却并不见窘迫,淡色的唇微弯,仿佛用自己的身体帮信徒疏解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祂不该这样……不该用这幅高洁的姿态和人类交媾……怎么能?!少年赤红着眼紧盯着,试剂搅得他大脑一团浆糊,心里升腾起一股不讲理的怒气,性欲和敬畏的交锋逐渐产生倾斜。
祂将少年的神态误解为一种无声的催促,轻吸一口气,上下摆动腰臀。不能再被操到更深了,脆弱的黏膜会被烫坏的……于是祂只好撑住身下人小腹,保持小幅度的抽插。
肠道被撑满,龟头勾扯着软肉操平褶皱,深浅快慢都由祂来掌控,祂本能地调整位置让阴茎撞上敏感点,舒服得乳尖都挺立起来,一小口颤抖的呻吟挤出喉咙,混进拍击声里。
“呜……”祂不敢坐到底,留有几分空隙,但体力流失得太快,双腿微微颤抖,被迫停下来歇口气。硬挺的性器就这样抵在穴心研磨,被肠肉裹着,一点点往里滑去。
祂瞪大眼睛,尾巴微弯着支起身体,勉力支撑动作。撑在少年腰腹上的手有些酸软,转而撩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又随着动作再度垂落下来,有种模糊了性别的温婉感。
很美。这幅容颜宛如天地间的灵气凝练而成,跨越万千岁月而清俊依然。祂并不自知,还要用浅笑来点缀。银白月辉织就成头纱披在祂身上,眼尾拖曳出温柔的线条,信徒有一瞬间错觉:神明在这一刻是他的新娘。
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坐起来揽着祂的腰肢索吻。舌尖舔舐过唇珠,然后探进口腔,勾着祂的舌头缠绵。
亵渎之举只会愈演愈烈。信徒把祂抱在怀里,性器九浅一深地顶撞,不同于其他人操进深处几乎让祂昏死的索求,这次的性爱完全是为祂而服务,性器操弄的力道和位置都恰到好处,很快就把青年喂到目光迷蒙。
唔嗯……好舒服……祂咬着下唇,略有些甜腻的呻吟从唇边溢出,乳首挺立,被粗糙的衣料摩擦至艳红,又压回乳晕里。手指勾在少年衣领处胡乱磨蹭,从指尖到灵魂都弥漫着麻痒,祂急需一个发泄口,被操射了几次,把交合的地方搅弄得不成模样。
直到乱甩的尾巴第好几次抽过少年大腿、青色发烧都沾上水汽,祂像一滩融化的黄油窝在他怀里发抖,信徒才闷哼着射了他一肚子。
精液……也是热的。祂眉心都拧起来,捂着小腹喘气,像被灌了一肚子温泉水。这样新奇的体验让祂有些茫然,眼里还缀着泪光,呈现出一副懵懂的情态。
少年的脸燥得通红,理智依然没有回笼,以至于他大不敬地伸手捞住那根尾巴,指尖流连过莹润的骨节,然后……亲了一口。
“?!”
祂猝不及防,整个人大幅度地弹动一下,下意识就要收回尾巴,却因为担心划伤信徒而停了动作。小心翼翼又亵渎的吻从尖端一路往上,舌面贴着骨缝轻轻搔刮,甚至把一小截尾巴尖儿含进口腔吮吸。
“太酸了、呃呜……”口腔的热度没有褪去,祂感觉整根尾巴连着脊椎骨都泛起酸软,津液留在骨节缝里,拉扯出一条条银丝。他们刚刚结束一场名义为解药的性事,少年的阴茎还嵌在祂后穴里,使得祂无处可逃,只能被揪着尾巴骨舔吻。
力道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像棉花糖擦过祂每一处敏感的骨节,这样细致的爱抚反倒更磨人,快感伴随着致死量的绵痒,让祂双腿在床单上乱蹬,猫儿叫春一般不停呜咽。
直到祂伸手去堵住少年的嘴,反被一口咬破指尖,铁锈味在口腔内炸开,他才如当头棒喝般恢复了理智,被迫回忆起自己对神明做了什么恶。
“对不起……大人、我主……我亵渎了您……我本该为您的自由献出一切,但我却……”
我却疯狂地想要占有您。这是对信仰的背叛,他无法说出这句话,只向祂的神明忏悔着。
……
我宽恕你。祂说。尽管祂有这样一副被人类涂抹上淫靡色彩的身躯,尽管祂刚刚被信徒亵渎,连指尖都带着齿印,祂依然温柔又缱绻地注视一切。人生起落,海就在这里。
祂伸手拂去少年的泪水,感受到微末的信仰在指尖滑过,太渺小了,无论他许下什么愿望,祂都无法满足。但祂还是张嘴,神色温和,用的是世上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语言:“…我宽恕你,赦免你,给予你向神祈愿的资格。”
信徒偏头咬住祂的指尖,倾身把祂抱得更紧,他的性器和信仰一样炽热,祂被这温度操弄了半天,实在受不住,双腿交叠着试图并拢,又被打开嵌入,只能无奈地勾住少年腰身,任由他索取。他们在淫靡的祭坛上将一切信仰献祭,肉欲是最原始的仪式,信徒向他的神明发出祷告。
研究所外,海洋拍起滔天巨浪,风暴嘶吼着向人类发起讨伐,研究员们找出备用电源,他们得——他们必须,在祂回归自然之前,剥夺自由、拉下神坛、改造成最美丽的摆件,拘束在人类的藏宝阁中。
祂感受到身体内部再度被填满到溢出,身体每一处都被少年虔诚地舔吻过,深深浅浅的红痕。祂出神地拢住手心,这是……?嗯,这样的话,或许足够把这个人类送出去。
祂在等待少年许下愿望,为最后的祈祷划上句号。
祂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人的海洋中摇曳,漂亮,生动,自由……不,不是海,只是一片小水潭,捧起这潭水的信徒小心翼翼,他说:“求您毁了这里,逃出去!所有冒犯您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
祂屈膝抱住腿,以初生的姿态。小腹有一团种火燃烧着,顺着四肢汇聚在祂掌心,祂又能感受到洋流的力量——基于那个等待兑现的临时契约。青年望着掌心的浪花出神,体内还有信徒的温度,耳边则是嘈杂的人声。
祂合上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