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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理性值,即为sanity,高凡简称其为san值。
高凡通过一副名为《水煮香蕉》(别去搜)的静态写生作品获得了第一个san值。
接着他通过《双盘吸虫》(千万别搜)收获了第二批san值。
《七彩文鸟的雏鸟之嘴》(请珍惜自己的理智)让他的san值突破了40。
当他的第四副猎奇向作品《爆裂蟑螂》还未诞生之时,已差点被同一画室的同学给集体灭口。
为此高凡不得不放弃了这条捷径,开始通过比较正常向的作品来获取san值。
比如眼前这副《地狱之门》,高凡从展馆画册上看到的第一眼,就敏锐查觉到它有让人掉san值的潜力,这是一副……嗯,疯狂的作品,到处可见其中被渲染出的绝望。
但并非高凡亲手降低的san值,是不会被收集的,所以他此刻拿着画板站在这,相信他的临摹计划完成之时,就是他收获的季节。
“不像。”
“完全不像。”
“根本不知道在画什么。”
……
围观者的议论声乱不了高凡的心,不过,很快一种压迫感又重新出现在背后,高凡转头一瞧,又瞧见了那个拧着眉毛的老头和他漂亮的孙女。
“你画的这张脸好……绝望。”女孩瞧了一下高凡近乎成品的作品,觉得这种绝望已经‘污染’了她快乐的心情。
san+1,80/100。
高凡又看向那老头,期待老头再为他贡献一个san值。
不过老头却看看高凡的作品,再看看那副《地狱之门》,忽然说:“你临摹的是这幅画里悬崖上的一个人?”
“老人家您视力真不错。”高凡赞叹。
犬脸的怪人
第二天、第三天……高凡陆续在画展上临摹了一周的《地狱之门》,那老头隔三差五就过来转悠一圈,有时候自己来,有时候带着他漂亮的孙女。
老头也是傲骄,明明很欣赏高凡,否则不会来了画展,就在高凡背后一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但偏偏每句话都横眉毛竖眼睛的挑刺,说高凡线条画得烂,色彩一塌糊涂,唯有整体布局还值得一瞧。
“小子,你得学荷尔拜因,好好瞧瞧人家的线条和风格,现在你画这是什么玩意,矫揉造作,一文不值!”
“我的偶像是蒙德里安,学荷尔拜因那得画得多累啊。”高凡慢悠悠得说。
蒙德里安,就是那个晚年只画红黄蓝格子,然后能拍出天价的艺术家。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孺子不可教!”老头用手杖顿地,气乎乎得走了。
高凡落了个清静。
因为这是个关键时刻。
经过一周的临摹,高凡收集到的san值,已经达到了98/100,果然《地狱之门》这幅画带着神奇的魔力,而高凡从其中临摹的人物小样,已经达到二十三个。
由于画展上不让再开画展,所以这些小样只能罗列在高凡的学校寝室里,可惜的是,离开《地狱之门》这幅原作后,那些小样,也只是一个个扭曲的人脸,做不到降低san值的作用。
高凡觉得,《地狱之门》描绘出了绝望,在这副原作的映衬和感染下,观众才会对高凡临摹出的扭曲人形,有宛如‘理智被污染’般的感触。
也就是说,高凡实际上是站在了前辈的肩膀上,才能把绝望撒落人间。
高凡很感激这位无名的大师前辈。
临摹一周之后,高凡再次确认,画这幅《地狱之门》的画家,是位大师,一位中西结合的大师。
大概得是徐悲鸿那样的人物吧……大概吧,高凡目前没有那么广阔的视野,也无法判断。
高凡一直被称为有天赋,他喜欢油画没错,但对于被过度强调的油画技巧,他并没有太多热情,静物写生是他最讨厌的功课,嗯,除了《水煮香蕉》那次,所以老头说他欠缺基本功,他也没脸否认。
总之,现在sna值到了98/100,高凡像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蜘蛛那样,趴在自己由三幅被他称为《地狱众生速写》的作品之间,等着好奇的人类来被污染精神。
只摆三幅是因为再多就不让摆了。
高凡试过摆出全部结果被保安给‘拆除’了。
因为超过十幅的话,就已经相当于在展馆里给自己开了个小画展。
同学们当时看着高凡这么干,眼睛里都冒光了,竟然还有这么无耻又有效的作法,毕竟,‘开画展’这三个字在任何美院学生耳中,都是人生最高成就。
于是看着高凡的‘画展’被保安拆除,大家一边笑话高凡一边流露出遗憾的表情。
《地狱之门》的悬崖上,共有二十三个人,现在高凡已经临摹到最后一个,而到了现在,参观画展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距离画展结束还有三天。
能不能在这三天里,把剩下的2点san值搞定,高凡心里也没底。
这时,背后又传来压迫感。
高凡觉得是那老头又来了。
这一位老人家的精神无比坚固,盯了高凡一周,连一丁点san值都没贡献给高凡,着实让高凡有些烦躁,考虑着是不是把在寝室床底下压箱底的禁忌之物《双盘吸虫》拿来给老头品品。
但……有点不对劲。
高凡听到了有点粗重的喘息声。
这种声音有点像是……渴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