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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并没有直接去我家,而是开到了我们乡上的麦场上,马上就要到了收麦子的季节,麦场已经被清理干净,而且地面打的也很平整。
下了车,那个乡上的领导就说:“几位大师,这就是乡上的麦场,有几亩地大小,不过平整的很,一眼就都看到了,大师们看看这里有啥问题不?”
那个领导把话说完,柳师父就说:“好了,曲副乡长,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几个,你也不用接我们了,接下来是我们的行业机密,希望你能配合。”
被称为曲副乡长的人,也是连忙点头说:“那正好,我这就回乡上把这车给还了,这车不是我们乡上的,还是借来专门为了接二位的。”
等着曲副乡长走了,左青木就掏出自己的罗盘围绕着这个巨大的麦场转悠起来,柳师父和司马桀则是径直走向麦场中央,我自然也是老实地跟在柳师父的身后。
到了最中间,我才忍不住问了一句:“义父,我们来这儿干嘛啊?”
柳师父就说:“再过些日子,这里就会挂上三道彩虹,彩虹的一断就会落在这麦场上,我们今天来探探情况。”
司马桀也是补充了一句:“其实半年前,你的左师兄来这里,就是为了确定落虹的地点,只不过恰好碰到了冻死鬼的事儿,就出了一下手,可惜他还是有些太年轻,失手了。”
站在麦场中间,我们看着左青木围着这儿转圈,柳师父就又问我:“对了,小勇,我听说最近那个冻死鬼又开始冒头,你把那个冻死鬼最后一次露头的大概日期跟我说一下。”
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突然变成“黑夜”的下午,于是就把情况给柳师父叙述了一遍,听我讲我不光是柳师父,就连司马桀都忍不住“咦”了一声。
我问咋了,柳师父就开口说:“你刚从说的情况如果不是自然的天气现象,那就是‘黑昼’。”
我问啥是“黑昼”,柳师父就给我解释道:“黑昼一般伴随着的电闪雷鸣,是‘天劫’的一种,如果真是‘黑昼’的话,那就说明那天有东西在这里度天劫,非妖即精,而且是大神通的妖或者精。”
妖、精?难道妖和精不是一种东西吗?我们这有妖精,那会出来害人吗?
提到妖精我就不由想起犼灵观里的蛇灵来,虽然柳师父跟我解释过,蛇灵不属于妖或者是精。
见我不吭声,司马桀就又说了一句:“这世间的东西凡是成了妖或者精,一般不会伤人,因为伤人的话会增大他们天劫的难度,所以你放心,就算有妖精在你们这儿,也不会出来伤害你们,更何况它还是一只正在应对‘黑昼’天劫的大神通家伙。”
司马桀说完的时候,左青木已经拿着罗盘回来说:“师父、师叔,从方位上看,就是这里,只不过这里的灵动却低的很,真的是三虹落地的一端吗?”
司马桀点点头说:“应该不会有错,跟我推演的一样,这几天你就在麦场旁边搭一个棚户住下吧,我会找人给你安排几箱蜜蜂,你暂且伪装成养蜂人吧。”
左青木点头就说:“是,师父。”
我好奇问了句,让左师兄留下干啥,柳师父就拍了我一下脑袋说:“就你问题多,乖乖地跟着我们就是了。”
我无奈只好闭嘴。
接着我们就直接步行回了乡上,左青木去了乡上找曲副乡长,而我、柳师父和司马桀就去了我家。
在去我家的路上,我就忍不住问柳师父,为啥之前写信不让我私自跟门派里的人接触。
柳师父就说:“我是怕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过你放心,你司马师伯,还有他的徒弟都不是歹人,可以接触,除了他和他的徒弟,其他人,你都不可以接触。”
我就又接着问了句:“那司马师伯有几个徒弟,除了左师兄还有谁?”
我这么一问,不知道为啥,柳师父的脸色一下变得异常的难看,眼中还隐隐露出了一丝的怒火,当然,那怒火不是对着我的。
柳师父不说话,一旁的司马桀就道:“我本来有两个徒弟,只可惜我的大徒弟前不久被人算计,丢了性命,现在我只有青木这么一个徒弟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就连忙跟司马桀道歉,他反而很平静地摸了一下我的头说:“这都是命,我那徒儿一生行善,下一世定会生到一户好人家。”
说着司马桀又看向柳师父说:“淳安啊,那件事儿也不能怪你,你也不要太在意了,我们修道者讲究一个自然,那些费尽心机争夺世俗地位的人,定然在大道之上走不远,你莫要被仇恨遮蔽了心智,从而坏了自己的修行,这也是师父在世的时候常提醒你的,惩恶扬善可以,可切勿烂造杀孽。”
听司马桀说完,柳师父就说了句:“师兄放心,那些老家伙还不配死在我的道术之下。”
黑“昼”(3)
到了我家,我老妈看着我和柳师父,还有司马桀一起回来,也是着实惊讶了一番。
不过这其中的事情不用我说,柳师父就解释说:“是我把小勇从学校接回来的,恰好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谈。”
我老妈则是赶紧说:“既然是柳师父吩咐的,那自然不打紧,只不过柳师父,你啥时候来的,咋也不通知一下,我们好去接你,对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