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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就发现正朝这边过来的马车上那人有些眼熟,他立马转身躲到了小商贩后面,直到那马车过去,他才敢转过身来。
“公子,怎么啦?”
呼延煊拿着梅花回来,见木苏和脸色有异,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是陈庭!”木苏和道。
“跟着百里将军的那个陈校尉?”
木苏和点点头。
“走吧,咱们赶紧回去,万一让陈庭或者是易风看到了我,她要把我从京城里找出来,肯定有的是办法。”木苏和叹了口气。
“公子,你不想将军吗?”呼延煊故意问道。
“我想她,但不想给她添乱。她呀,已经有不少头疼的事了。”
两个人叫了辆马车回府,刚进门,就看见柳菘蓝站在前厅来回踱着方步。
“不知道柳姐姐来了,让柳姐姐久候了。”木苏和一秒变成了小可爱,而且是纯真得不能再纯真那种。
柳菘蓝得了报告,下边的人把木苏和给跟丢了。她心中隐约觉得,是这小子知道有人跟着他,故意把人给甩了的。那么,他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非要甩掉跟着的人呢?
“出去啦?”
“嗯,这不,还买了把梅花。我看这上都城里过节的气氛倒是越发浓了,真是热闹得紧。柳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事?”
木苏和的乖巧是装出来的,看似童叟无欺,但却城府颇深。那个丫头怎么看上这么个妖孽?到底是被他纯真的外表给骗了,还是被他这副好皮囊给迷惑了。
柳菘蓝不觉得在心头叹了口气。
昨日约那丫头来,偏又有了郡王府那档子事,人倒是见到了,可是也没能说上话。原想着昨日郡王府那事会碍了她办差,哪曾想,今天那丫头就给来了个更大的。
估计呀,今天收到通函的大臣都在家磨墨呢,那肯定是要长篇大论地把百里子苓写上一通,好在皇上那里告上一状。这么个烂摊子,怎么收拾?柳菘蓝听了这事就头疼,偏又听说木苏和跟丢了,只能先过来堵这小子。
“最近京城不太平,你身边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还是少出门。万一有什么事,这天子脚下,谁都能把你踩死。”
柳菘蓝这话有点重,显然有警告的味道。
“柳姐姐,若是怕我连累了你,我们大可在外边找地方住。不过,若是不让我出门,那柳姐姐的意思是想把我关起来吗?还是柳姐姐觉得,我只要出去,就会给你惹事?”
“你……”柳菘蓝想骂人,可是,子苓那丫头肯定舍不得。她终究还是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你,看着你家公子,让他别乱跑,想不想要命啊,真以为这里没人认得你们?”柳菘蓝走到呼延煊身边,低语了一句,就差没把牙齿给咬碎了。
呼延煊的脸青了阵,红一阵,他不知道柳菘蓝是真的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是这样讹他。但他都回了一句,“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柳菘蓝的提醒是对的。
柳菘蓝气呼呼地出来,老牧忙把马车给赶了过来,“掌柜的,这小公子又气你啦?”
“你去给我送封信,谁家的倒霉孩子,谁给领走,老娘不给看孩子!”
柳菘蓝骂骂咧咧地走了。
呼延煊和木苏和回了房间,刚坐下,呼延煊便道:“公子,柳掌柜恐怕已经知道咱们的身份了。”
“她常年在北边走货,知道也不奇怪。我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一直帮咱们?从前咱们不认识,更无来往,她这好意和热情来得太过诡异。但是,她的关心和担心看着又不像是假的。猜不透啊!”木苏和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会不会跟您今天见的贵客有关?”
“应该不会。再看看吧……”
今日他也有些乏了,刚要躺下,就听得屋外有动静,便示意了一下呼延煊出去看看,而乙辛就从窗户翻了进来。
、吃醋
乙辛把这两日跟着百里子苓的情况都说了一下,木苏和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乙辛说完,屋子里静得连针落下都能听见,他也没有反应。
呼延煊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回怕是坐不住了。
乙辛瞧着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大抵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便又说了一句:“晚上,我去会会那个沈清。”
“不必,我亲自去。”木苏和道。
亲自去?
乙辛与呼延煊交换了一下眼色,那意思似乎在说,您是去砸场子呢,还是睡那个沈清呢?
不过,这话他二人都没敢问。
暮色低垂,‘宜修楼’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这里是南陈的销金窝,也是欲界之仙都,升平之乐国。
一入宜修楼,任你是纨绔少年,还是锦绣才子,亦或是达官显贵,无不魂迷色阵,连连叫绝。
一个个小倌风姿卓绝,各有特色。有的妖艳,有的清冷,有的温婉可人,有的玉树临风,但无论是哪一个,那容貌都是极好的。放眼整个上都城,怕是都找不出几个比之‘宜修楼’里的小倌更让人惊艳的。
木苏和一身华服,那也是活脱脱一潇洒美少年。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雍容华贵,目空一切,倒几分傲视群芳之姿。
于是,有人上前搭讪,言道:公子至此,锦衣貂裘,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真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