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决定向魔王坦白(3 / 11)
情模样。
他神经一跳,想起了腹上印记。
对啊,共生族的印记还在,弥赛斯如今离不开他,就如在圣教被教主控制一样,所以不得不向他这个老他许多的魔王委曲求全。
他拍下弥赛斯为曾抱住他的手收敛情绪:“你不必在我面前继续装模作样,在此事结束之后我就拜托人调查印记如何消除,那时你就自由了,再去哪里都和我无关。”
说罢快步离去,留弥赛斯一人哭着站在原地嘀咕着:“我真的爱你啊,大人……”
那日的格里内特下药的茶水他一闻便知,但他心想着就算是毒药被魔王杀死也算是对得上前些年受到的苦难了。
魔族的迷情药对他圣教的身体影响不甚,他睁眼看到所爱之人枕在身上抚摸自己性器的时候是那样的惊喜,他那夜趁着药劲胆大妄为一次,可越是得到就越是想要更多。
或许是药劲未消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去魔王那里说了一通要负责的话。
而他的魔王大人就和那些无数梦中一样温柔的包容着他。
是他考虑不周让大人多他失望了,他必须去赎罪。
想法在脑内无限发酵,不论是谁都不重要,魔王大人就是他的一切,他要保护大人,嘴里发了疯癫狂的自言自语着。
“这是梦吗?”格里内特做在家族的圆桌上意识清晰的想着,他看着盘子里面的菜,是他曾经最爱吃的,在看向身边坐着的人,是他的兄弟姐妹。
而他的父亲——上一代魔王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可怕。
看来绝对是梦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大哥的声音一侧想起的时候他还是心中一颤,看向那个在记忆里无法抹去的脸,大哥笑着问他:“格里内特,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垂下脑袋看着盘子里面的肉,眼前出现如云如烟的一缕缕拼接而成的色彩,直到把视线之内都变得模糊不清。
“真是的,二哥你今天看起来好低落啊。”一旁的小妹调笑着抱怨着。
模糊,小妹的脸都看不清了,格里内特回忆着小妹的面容,那张长相与他们母亲有六七分像的温柔脸庞,却无论如何都与面前之人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不语看向父亲,父亲就如记忆里那般从未从冰冷可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就像当年在死前看着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为了魔王之位厮杀时他也没有流露出片刻的伤心。
自己为什么要做一个这样的梦呢?眼前的美好不都是自己所摒弃的吗?
格里内特放下碗筷,起身正要离开,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变换,从就餐厅变成了练武场。
他站在其余死人中间,而父亲大人站在他的身后,如他的影子拉出一条昏暗的阴影。
“格里内特,你不能让我失望。”父亲突然开口。
印象里的父亲也是这样,他是几个孩子里面最有天赋的一个,所以成为了父亲能和其他长老与魔将夸耀的资本,父亲总是对他格外严格,事事都要求他比其他孩子做的更好。
格里内特放下手中的剑来到阴凉处,在梦里他不想在听从父亲的命令,大哥跟着过来蹲坐在他的身边:“你这样不听父亲的话是要被父亲重重惩罚的,听我的回去和父亲认错吧。”
这段话无比熟悉,过去的他也有一段时间喜欢忤逆父亲,那个时候大哥就在中间当和事佬,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温柔的大哥满心便是如何利用他的想法。
其余三人也上来询问他的情况,格里内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模糊不清的现象又出现了。
四妹拉起他手欢笑着:“二哥不要闷着,我们去那边去看看其他魔族的对打吧。”
他凝望着四妹的马尾上的红色发带,那抹红在他眼中飘荡,直到占据他的眼眸全部。
是红火光,格里内特眼底的红色光亮不断扩大,他置身火焰之中,而小妹的刀剑朝他袭来伴随着嘶吼:“二哥,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啊!这才是真相不是吗?
在父亲死后大家都撕掉了虚伪的面具开始相互厮杀,而当时看着最无害的小妹联合三弟在这里对他展开追杀。
而他在这里杀死了他的弟弟与妹妹!
但这都只是开始……
一转眼,四妹被大哥关入大牢,大哥说让他去看看,他多想向大哥求一个能把四妹放走的怜悯,但是四妹无比的坚持,她在大牢里辱骂大哥,还对着他怒吼:“二哥,你当真以为大哥会在登上魔王之位后放过你吗,我现在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话毕大哥就当着他的面砍下了四妹的头颅,从那之后他总是做梦,梦到三个亲人的死状,梦到自己也被大哥关进监狱里面砍去头颅。
大哥如愿以偿得到了魔王的位置,但心狠手辣顾虑全面的大哥不可能放过他。
梦境转换为一处森林。
格里内特在那里受到了平时最大的背叛,他的大哥以需要他去魔族边境带军杀死反叛军为由,在那里对他展开围剿,那时候的他杀死了所有的人逃回魔族对大哥反杀成功。
就像是父亲曾经说的那样,他是魔族万年不遇的天才,只要是想要得到魔王的位置杀死其他兄弟姐妹根本不成问题。
他看着眼前的画,那是在练武场请画师画下的,他们站成一排,所以人都在那个炙热的阳光下暗地里叫苦连天,唯独他被父亲阴影笼罩着感受不到太阳的灼烧。
在成为魔王之后他烧了这幅唯一的全家福,梦境里的画框也蔓延升起紫红色火焰,画中传来不知是痛苦的嘶吼还是暴怒的喊叫,画作后面冒出潺潺鲜血。
他看着脚下的血污流淌出一条狭窄的血色小河,他感觉有些晕眩,认为这场梦也该醒来了。
可是再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其余死人狰狞的脸,他们在血河中不断重组分裂爬上他的大腿,朝着他咆哮着,血肉模糊的手高高举着要扼住他的脖颈。
最先爬他的上身的是大哥,他没有抵抗任由大哥锁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狂笑:“格里内特,你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我们这般模样。”
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索命之绳在头顶悬空着,而本该勒住他性命的圆环却在此刻将影子倒映在焚烧大半的画像上,出现在画中他的脖颈上。
看到旅馆天花板格里内特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醒来过来,他趴在床沿干呕起来,眼睛出现了问题,模糊之间似乎看到了亲人的血快从口中呕出掉落在地,但摇头眨眼过后就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他打起精神下床准备出去吹风,一打开门就看到弥赛斯蹲守在那里,一听到响声就抬头看他。
格里内特看到他眼底上红与一片乌青就知道这人多半是边哭边等的,他对弥赛斯没什么好说的,当没有看到径直的走下楼梯。
弥赛斯则默默跟在身后,任由他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如无底洞般的沉默,他转身想要快步离去,噩梦的原因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这次是真的被梦魇纠缠上了。
弥赛斯颤抖的手拉住他的衣角,自始至终的低着头。
他无视弥赛斯身体的战栗,目光冰冷俯视着利用他之人。
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弥赛斯抬起头那一刻他所杀死之人的脸庞与之重合,一张张愤怒的歇斯底里的脸。
“二哥,二哥,二哥……”最后是大哥叫他格里内特。
继而不间断的在他耳边怒吼着让他去死的话。
弥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