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55章(3 / 5)
出了房间,一路上静默无语,只有不时地温柔诱哄。
娼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搂住了聂斐然的脖子,小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缓缓地睡去。
薄唇缓缓地勾起残佞的微笑,聂斐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透过娼,他似乎还看见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她和娼一样,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全身脏的不像话,男人的精液晕染了她的身体,纤细的身子满是被人凌虐过后所留下的伤痕。
她们甚至是同样的不言不语,似乎失去了观感能力,不说话,不哭泣,不绝望,只是那样静静地蜷缩起来,像是最初在母亲子宫里那样的蜷缩,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
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伤害她们,只有她们自己不会。
当年他心疼如绞,却始终没有将那个笨丫头带走。如今,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都要失去了吗?!
聂斐然抱着娼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经过大厅的时候却微微顿住了脚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下属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然后立马将那个正在闪光的东西捡了起来,呈到聂斐然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总裁。”
瞟了一眼那枚戒指,聂斐然陡地笑起来,吓坏了一干手下。
只因他笑着,眼里却带着泪。那泪水顺着因为低笑而不停颤动的肩膀不断地滑落,就像是无法收拾一般。
“把它留着,我还有用。”聂斐然低低地道,声音充满了隐忍的压抑,听起来似乎他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波动,可是任谁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的绝望与疯狂。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可聂斐然却置若罔闻的擦也不擦,就那样一步一步抱着娼往外面走。
他的娼儿不适合待在这样肮脏下贱的地方,她是他娇养起来的宝贝,合该被人捧在掌心受万众瞩目,让世人羡慕仰望。
这里这么脏,只有某个女人才适合。
跨出客厅的时候,阎性尧刚好与他擦肩而过。见娼无比狼狈可怜的栖息在他怀中,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后面的交给我吧。我已经让医生去了聂家,快些带她走。”说完,深深地看了娼一眼后,便走了进去。
聂斐然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仍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这一生,除了怀里的宝贝,他什么都不要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昨天早上,那么,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她的安全,只要她能好好的。
一天一夜,他娇弱怕疼的娼儿怎么受得住?!
黑眸温柔的凝视着怀里的紧闭着眼睛的小东西,聂斐然浅浅地扬起唇角,睡吧,我的宝贝,伤害过你的人,哥哥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黑色加长的林肯呼啸而去,只剩下一辆辆黑得发亮的轿车排在别墅门口,也因此,那辆越野的吉普看起来也就分外的伶仃,如同里面的人的命运。
阎性尧万分兴味地看着可客厅内跪着的一串粽子,笑得开怀不已──只要能够忽略掉他眼底浓得吓人的阴霾的话。
那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吗?!为了报仇,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不爱了?!
想起刚刚一瞥时娼的模样,再加上男人们身上浓烈的体液味道,阎性尧不由地笑了,也是时候让这些人享受享受了,那种事,不是必须跟女人做的,更不是必须将女人压在身下的。
“把他们带走。”
呵呵,小东西,你既然不爱惜你自己的话,那就我来帮你爱惜好了。但是这些先我一步碰过你的男人,我就不客气了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初踏进房间的那一刻,阎清墨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否则又怎么会把床上那个苍白脆弱,仿佛轻轻一个用力就会碎裂的女孩子看成是很久很久以前遇见的美丽女子呢?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甩了甩头,试图抹去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妄想。
可是甩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也眨得快要抽筋了,床榻上的女孩子依然躺在那里,精致的五官灵气逼人,美得教人忘记了呼吸。
“不过来就滚出去,换个医生!”抱着女孩的男人冷冷的咆哮,深邃的黑眸冷得像冰一样,隐隐约约似乎还闪着泪光。
阎清墨连忙应了一声,年轻俊秀的脸庞陡地因为尴尬而涨红,抓了医药箱就冲了过去,眼睛却傻呆呆地凝望着聂斐然怀中那张带着异样苍白的小脸。
这眉眼着实是像极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娼儿”聂斐然喃喃地唤着娼的名字,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不停地揉搓着,冷毅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将她整个人安安稳稳的护在怀中“快点醒来吧,不要再睡了”你可知道你这样睡下去,斐然哥哥的心有多疼?!
阎清墨拿着听诊器的手猛烈一震!
他还记得,那个笑语嫣然的女子对她回眸莞尔,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我叫娼。
娼,是哪个娼呢?
他所想到的每一个娼字,都觉得太过硬气,不适合她。可是这世界上长得一样又拥有同样名字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这绝对不是巧合!
虽然他忘记了那天晚上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但是她的容貌却像是上了颜色一般,在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阎清墨甚至还可以清清楚楚的想起来那一夜她趴在吧台前,端着一杯血红色的液体,纤细的手指头在吧台上浅浅的、充满引诱意味的画着圈儿还有那些人惊艳痴迷的眼神她清雅柔媚的声音似乎还在自己耳畔回响,阎清墨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娼再遇时的场景,也在内心无数次演练过,再遇见这样一个妖孽般的女子的时候,究竟是要怎样的态度才能引起她的兴趣呢?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次相逢会是这样的场景!
即使她被人抱着,阎清墨也可以清清楚楚地顺着自己的视线,看到她颈畔以及锁骨周围密密麻麻的痕迹,她身上甚至还是脏兮兮的,一股浓烈的男性麝香味弥漫在她周身,再加上她苍白脆弱的模样,不用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种浓烈的杀人欲望涌上阎清墨的脑海,他双手攥拳,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用以阻止那种怒到极点的愤慨。
阎清墨的好脾气以及老好人性格一向都是出了名的,属于那种你就算是上前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他一耳括子也会先笑脸迎人的类型。不是软弱怕事,毕竟以阎家的财势,又有那些人能招惹得起?他就是那样烂好人的性格,认为世界上没有坏人,也不知道一向利益至上的阎家究竟是怎样教育出的这样一朵奇葩。
也不是没因这样的性子吃过亏,可吃完亏之后不用几秒钟他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曾经有个女扒手扒了他的皮夹,他追上去后将人教训一顿,之后居然就将皮夹里的钱全部给了她,甚至还从此无条件每个月为其提供生活费,就因为她说自己是贫困大学生!、所以,像阎清墨这样的人,他即使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也不会当面和你摊牌,总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若是问他的话他肯定会这样回答。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他想开口问,却又有些犹豫。
黑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聂斐然,又看了看一直紧闭着眼睛的娼,嘴唇抿了抿,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做什么?!”聂斐然眼疾手快地钳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阎清墨。
“我、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伤势而已,没、没别的意思!”他吓了一大跳,刚刚被自己看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如今自己只是伸手去碰一下娼的衣服,居然就被这样抓住了!
聂斐然这才微微敛起了眸子,无言地任由他动手,可一双精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