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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教对基金会进行清洗,就像是一只鸟杀了一只鳄鱼一样可笑,基金会什么体积,什么样的能力,红衣教不该有这种能力,除非基金会本身默许了这件事。
就像鳄鱼和牙签鸟的共生,牙签鸟很弱小却可以在鳄鱼的嘴巴里挑食物,不是因为牙签鸟特殊,而是因为鳄鱼需要它来为自己清理牙缝中的残渣。
虽然鳄鱼和牙签鸟的故事真实性有待考证,但其中的道理是说的通的,红衣教肆意清理基金会213涉腐人员,不是因为红衣教特殊,而是因为基金会需要。
这也是叶听白对红衣教的立场产生怀疑的根本原因,或许红衣教从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苏觅也证实了他的猜想,红衣教的存在的确有官方默许,都没等叶听白细问,苏觅先给他抛出了一个问题。
苏觅:“你应该也知道世界政府的污损指标,每年1,那每年这1,你认为全都是死亡的吗?”
叶听白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污损指标在他以前的理解中,就是因为污染而死亡的人,课本中给出的概念也是如此,但苏觅似乎有意在否定这种观点。
叶听白迟疑的说道:“你是指那些在污染边缘挣扎,却救不回来的人?”
“不是救不回,而是他们付不起那个代价,一个普通人被污染,任何一个扼罪使都能轻易救回来,不费吹灰之力,但扼罪使的稀有程度,你应该清楚。
实际上,心理评估局对污染失衡的普通人类,没有任何救治办法,那面对这一部分还是人类,但早晚会变成怪物的这部分人,该怎么办?”
叶听白迟疑了,如果一个人没救了,叶听白可以给他安乐,就像最开始他在废墟中发现的那个男子,但现在不是一个人,是每年上百万甚至上千万人,总不能全部安乐吧。
这个如果处理不好,就不是一场暴乱那么简单了。
看不见的幕后大手
苏觅:“想明白了吧,这部分人类不能直接处死,但他们也不能被放回人类社会生活,所以需要有很多的机构和组织,来通过正常途径消耗掉这部分人。
这个工作基金会承载了大部分,你以为每个收容物都需要常年进行高危险的实验吗,相当一部分危险实验都是不必要的,纯粹是为了消耗那些d级人员。
d级人员每年是有消耗指标的,d级人员死亡数不够,整个项目部都可能面临处分。”
这个说法对叶听白的冲击自然是极大的,智慧生物最大的恐惧来源于同类的死亡,而现在这个世界正在疯狂绞杀他的同类,叶听白从开始就是怕死的。
看到叶听白一直不言语,苏觅继续说道。
“像你知道的水鬼这个职业,他们的职业生涯非常短,有些人经过短暂的培训就会进入深海,最多只要一个月。
出海而去,或葬身于深海之中,或以污染之身带回机械物,为他们在乎之人赢的一些生存的资本。”
叶听白看着远方的落日,不由的出了神,苏觅已经现身,这世界比他想象的安全的多,主人格早就控制回了身体,现在的他愈发感觉自己的无知,还有真相的残酷,他想起了小黑死前,嘶吼的那句话。
“我污染失衡了,往日我所救的人,都避我如蛇蝎,这世界还有保护的必要吗?”
尽管这句话是在小黑崩溃之后问出来的,但它真切的问到了叶听白心中的想法,这世界如此扭曲崩坏,为何能维持到现在?
他看着远方的落日,瞳孔散大,不知何故,问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那些水鬼们,出海前,知道自己会死吗?”
苏觅看了一眼叶听白,看着他平静如一汪死水的脸,竟是看不透他心中想着什么,这里明明是自己的世界,做主教这么多年,第一个让他看不透的人,竟然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你很关心他们的死活?”
“也没有,我更关心自己的死活,哪怕用我一人换一个世界,我都会觉得不值,但如果……如果……如果在活着的情况下,能让其他人活下来,我觉得也算对得起小黑给我留下的刀。”
苏觅有些意外:“你不像是太容易被其他人影响到的人。”
叶听白叹了口气。
“不是被别人,是被我自己,我看到过未来的自己,我不想变成那个样子,所以想做点什么,惶惶终日,却不知目标是什么,就是我现在的状态,你能懂吗?”
苏觅点了点头,却是无法真切的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感情,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只能安慰到。
“水鬼要去做什么,他们自己很清楚,在深海之渊的港口,有一座乐园,叫做水鬼之城,那是一座人类的乐园,一个能体会到人类所有快乐的地方。
任务归来的水鬼可以选择,任何他能想到的死法,在快乐中死去,那是一个机器组成的模拟城市,起码他们死前没有痛苦,我这样说你会不会好受些?”
叶听白点了点:“多少有一些吧,我救不了任何人。”
即便叶听白对这些在不满意,他也没有办法,罪恶的根源不是水鬼这个职业,也不是基金会大量消耗的d级人员,更不是稀缺的扼罪使,而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污染。
是古神
这是第一次,叶听白主动的想要了解神秘,了解这所谓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