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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蔚轻笑一声,说道:“我吴蔚,从不做无的放矢之事。知道我为什么把小梅支走吗?”县猪福
小菊也沉默了,贝齿划过下唇。
“行了,都起来说话吧,我并没有处置你们的权利。凭你们三位的本事,随便动动手,就能送我驾鹤归西,你们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示弱。”
小竹和小兰这才从地上起来,小兰轻声道:“任务没有结束之前……你就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生是死,悉听尊便,这是命令。”
小菊一掌拍在桌上,衝吴蔚吼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就是任务失败了,我们就只有死了!”
这倒是吴蔚没有想到的,她抿了抿嘴,再次说道:“先坐下说。”
三人依次坐下,吴蔚双手交叉放在圆桌上,沉吟良久,方开口说道:“很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和你们继续兜圈子了。东方瑞对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情,如果不是靠着她从前给的一块令牌,我想当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早就死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曲直,我的确真心把你们当成朋友,即便我们立场不同,可我也请你们想想,东方瑞没有害过你们,也没有害过你们背后的主子,可是她现在却被你们背后的主子算计进了死牢,太后寿诞一过,她的结局是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
叹了一声,吴蔚继续说道:“至于你们,我并没有至你们于死地的心思,所以我想请你们帮一个忙,我要和你们背后的主子谈一谈。”
兄友弟恭
皇宫·御书房内。
高律端坐在御案之后, 他的面前坐着一位穿着藩王朝服的青年男子,屁股隻沾了凳子的三分之一,一派惶恐地说道:“陛下, 臣弟真的不知情……臣弟的日子过得好好的, 作何要包庇那东方瑞啊。”说话的人正是宣王,高行, 齿序行六, 刑州之主。
这次东方瑞在刑州落网,宣王高行,难辞其咎。
毕竟早在一年前, 朝廷就下达了最高级别的通缉令, 各地藩王, 州府的官员都要全力配合缉拿东方瑞,若是发现有包庇她的人, 抄家灭祖也不是不可能。
高律看着宣王高行,说道:“东方瑞在你的封地被抓到这是事实,为什么不是你把她抓到亲自送到京城来呢?东方瑞潜逃了一年多, 难道真的没人帮她?这件事,母后很不开心。”
“皇兄……”
高行还想辩驳, 只见一位内侍弓着身体,迈着无声的小碎步进了御书房,跪地道:“启奏陛下, 宜王求见。”
“宣!”
内侍领命去了,片刻后门口传来一声唱喏:“宣, 宜王殿下觐见……”
书房的门被推开, 宜王高衡迈着虎步进了御书房,停在御案前参拜道:“臣弟高衡, 参见陛下。”
“起来吧,赐座!”
内侍给高衡搬了凳子,高衡一撩衣襟下摆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椅子上,与一旁的高行对比明显。
高行起身朝宜王拱了拱手,叫道:“二哥。”
宜王点了点头,转而笑着对高律说道:“皇兄,是臣弟来的不巧了,耽误六弟陈情了?”
“二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行憋红了一张脸,问道。
宜王却不理高行,对皇帝高律继续说道:“陛下,近来龙体安康否?”
高律笑了笑,说道:“朝务繁忙,压的朕喘不过气,可真怀念曾经做皇子的时候,兄弟们在一起的开怀日子。”
宜王笑了笑,答道:“是啊,臣弟也时常想起从前的日子,见皇兄的风采依旧,臣弟就放心了。”
高律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享受这样“兄友弟恭”的样子。
宜王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适才去给太后请安,曹姑姑说太后凤体欠安,臣弟这次带了一根八百年的人参来,一会儿回去差人送过来,还要劳烦皇兄派人给太后送去,虽然不及内廷的千年人参,也是臣弟的一点孝心。”
高律脸上的笑容更深,瞥见一旁插不上话的高行,忍不住瞪了一眼,说道:“还不是老六这个混不吝的,给母后请安就请安,非要牵扯旧事,硬生生把母后给气病了。”
“皇兄,臣弟真的是冤枉的,我要是包庇过东方瑞,就叫臣弟天打五雷轰!”宣王高行急了,豁然起身,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
皇帝和宜王对视一眼,眼中透出相同的神情。
真论起亲疏,众多皇子之中,与从前的太子高律关系最好的,并非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四皇子,而是二皇子高衡,也就是如今的宜王。
宜王和太子年纪相仿,很长一段时间宫中也只有这两个皇子,兄弟二人一起长大,关系非常亲密。
到后来高律被封为太子,入住东宫,兄弟二人也并未疏远。
不过,宜王的母亲在宫中并不得宠,外祖家的身份也不高,所以在宫中一直都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皇子。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才会放心与他相交,这种情况在有了四皇子以后,尤为明显。
四皇子颇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性子又乖巧,分走了许多本应属于太子的关怀,有了对比,太子便愈发珍视高衡这个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弟弟。
到了六皇子高行出生之时,前面几个皇子都已长大了,年龄相差太多,自然也就不会有太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