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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归光是歉意地笑一笑,涂盈就生不起气了,他连忙说没事,又傻乎乎问:“那你不继续去参加宴会吗?”
“那场宴会我已经知道结果了。”郁归表情平淡,说到刚才那血腥的一幕没有兴奋激动,也没有嫌恶难忍,似乎看不上这场闹剧似的艺术演出。
但他的态度至少让涂盈安心了一点,郁归看起来还像正常人一些,没有那些食肉兽人那样失去理智。
小家伙顿时对他生出了一点亲近的感觉,郁归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又问了一次:“那么,我可以看你的牙齿吗?”
你觉得舒服吗?
涂盈同意了,此后他就被郁归拉着手出门:“我带你去楼上的房间,宴会还有很久才会结束,我们可以多聊一会儿。”
因为这栋别墅里实在太大,过于华丽的走廊让小家伙觉得哪条路看起来都一样,所以他不出意外的迷失了方向,只能让郁归拉着他走。
他都不知道郁归带他走的是另一条路,还以为郎清客自己丢下他走了。
那就等会儿再去找郎清客吧。
小家伙晕晕乎乎的想,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前面的郁归身上,直到郁归回过头与他视线相对。
郁归笑了。
涂盈这时才傻乎乎地转移视线,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变成了摆满雕塑的房间,那一座座雕塑全被披上了白布,所以小家伙也不知道里面究竟雕刻的是什么东西,看轮廓只能推测出大部分都是人形。
但他也对郁归的说法更相信了几分。
他坐在椅子上,仰起头张开嘴:“这样可以吗?”
郁归看着完全信任了自己的小家伙,他干燥温暖的手指直接摁上那一排整齐软糯的牙。
“唔……”
小家伙觉得不舒服,嘴巴忍不住想要合上。
“别动。”郁归另一只手钳制住小家伙的下巴,让小家伙只能乖乖感受着对方一点一点抚摸过每一颗牙尖凸起的感觉……
他甚至时不时擦过小家伙的舌面,动作变本加厉。
可是涂盈看向郁归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是那么认真严肃,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一样,丝毫没有别的想法。
直到郁归不小心弄到他的舌根,小家伙反胃的欲望太强烈,挣脱开他咳嗽了好半天,眼角也泛起红晕,一滴可怜巴巴的眼泪挂在脸颊上,看样子是被欺负得太狠了。
“你不是只看一看牙齿吗?怎么弄得这么深?”
涂盈有些不满。
郁归收回手,他的手指上一片莹润,指节之间还拉着一道银丝,散发着暧昧的光泽,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嫌恶,带着一点不舍似的慢慢擦干手指。
郁归道歉倒是很爽快:“对不起,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谁叫小家伙迷蒙着眼的表情那么可爱,而且口腔也好温暖,让郁归本能地贪恋缠绵。
涂盈没有注意到郁归痴迷扭曲的表情,他还在用手背抹掉自己的泪水,等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郁归又恢复了那副优雅无暇的模样。
“你刚才是不是还没有吃饱?”郁归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一眼就能看穿小家伙的所有东西,他打了个电话叫人将餐车推了上来,掀开盖子,“作为报酬,我再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缓过劲的小家伙没有再反胃了,他看见品质上好的生骨肉,忍不住又开始眼馋:“可以,可以,但是……”
郁归将小家伙拉到怀里坐下:“没关系,我帮你切开。”
不仅是切,郁归甚至将食物喂到了涂盈嘴边,那副热切地盯着小家伙的眼神,恨不得嘴对嘴,嚼碎了一口一口哺给面前的人。
涂盈一边吃,一边感受到郁归的激动情绪。
难道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幼崽了?
可是他看不出来郁归的原型是什么,就算是食肉动物,应该也是很美丽的,一身雪白的皮毛……
涂盈有些走神,他的视线失焦,没有察觉到郁归越来越亲密的举动,也就放任了这家伙从涂盈的耳根嗅到肩颈,然后尖牙露出,一口咬了下去。
“痛……”
涂盈被疼得回神,他似乎听见郁归的尖牙刺破他的皮肉,什么东西被注入了进去。
“是……毒吗?”
涂盈眼前一阵阵发黑,渐渐失去意识。
“抱歉……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呀,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你这么可爱,做成雕塑一定也很好看……”
“放心,我会把你做成最美丽的艺术品……”
涂盈趴在郁归怀里,心里在跟小助手哭天抢地。
小助手语气凉薄:“谁叫你这么没戒心,别人哄你你就跟着去了。”
不对。
如果有危险小助手肯定会拦他的。
不然这个人就是主角之一,所以小助手才会任由他们接触。
那他死不了。
他死不了。
能注射毒液的……原来是蛇吗?白蛇?
涂盈回想起妈妈教他防身术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些蛇类的毒可以用对方的唾液解毒……
涂盈顾不上其他,只能抓住郁归的衣领,吻上他的唇。
郁归愣了一下,轻笑地让小家伙撬开他的唇齿,触碰到里面长且黏腻的蛇信。
原来蛇类兽人的特征在嘴巴里。
小家伙一边亲一边还有空走神。
那条分舌实在是过于灵活,小家伙很快就被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