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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盈一下子做贼心虚,他只能打字道:“今天在忙,现在才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
“是吗?”
郁归的信息没有什么攻击性,却给他一种很了解,无时无刻在窥视着他的感觉。
涂盈忍不住汗毛倒竖,转头看了背后一眼。
还好背后只是干干净净的墙壁,什么都没有。
而且郁归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贸然跑到他这里来的,这里可是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子把守的,而且郎清客还与他同吃同住。
想到郎清客的身手,涂盈安心了不少。
“是啊。”
郁归:“啊,原来妹宝这么忙,那还能不能接受我的邀请呢?我给妹宝准备了一个惊喜。”
涂盈拒绝的话都已经敲出来了,但是郁归提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我还会请涂家一直想要交好的对象……治安官是吧,还有政界的客人,如果妹宝来了,我就介绍你们认识。”
涂盈都快要忘记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反派了。
还好郁归提醒了他。
郁归手里的人脉果然深厚,接触他对涂盈没有坏处。
就算被黏糊糊湿漉漉的蛇盯上很讨厌……但是,小家伙被养母委以重任,他也不能退缩。
涂盈同意了。
不枉郁归废了这么大劲。
但是一想到他要见到可爱的小猫咪,郁归的心情又晴朗无比。
“先生,这是先生的新作品吗?怎么感觉和我有一点像呢?”
不知深浅的聒噪家伙凑到他耳边来,叽叽喳喳地吵闹着,还想要试图伸手碰到郁归雕刻的白模。
郁归看样子没有生气,全程都笑眯眯的,但是当那个人要碰到雕塑的时候,郁归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手中的雕刻刀狠狠插进了他的眼眶。
旋转——
令人牙酸的骨头摩擦声。
然后是刺耳的,崩溃的,已经变得非人的尖叫。
郁归面无表情地放开他,然后拿起帕子轻柔地抚上那张与涂盈一般无二的脸:
“抱歉,把血溅到你的脸上了。我这就擦干净。”
“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你讨厌见血,可是他太吵了,所有人都太吵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陪我?”
郁归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吻上雕塑的唇。
他像是在亲吻真正的活生生的涂盈一样,狎昵、亲密、缠绵,他的脸上逐渐泛起红晕,气息不稳,雪一样纯白的人生动涩情了起来。
蛇信舔过冰冷坚硬的唇缝,郁归喘息着,热气把他所及之处变成了与那人相似的体温。
“不对,他们都没有你暖和。妹妹的身体应该是温暖的,舒适的,很适合我冬眠的地方。”
“如果能变暖就好了……”
他的雕塑常被人夸栩栩如生,但他的雕塑却从未睁开眼,也从未真的活过来。
……
涂盈跟郎清客说了他要去找郁归,郎清客顿时拉下脸:
“那疯子都要毒死你了,你还要自投罗网?”
涂盈被郎清客凶到缩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为了那个治安官,我妈妈之前一直想要更多的政界支持……”
郎清客烦得一拳打在涂盈的耳边,墙体都被他揍出一个凹陷。
小家伙被郎清客挥拳的样子吓到愣住了,他漂亮的猫儿眼瞪大,最后打了个一个嗝。
小家伙经不起吓。
郎清客一脸不满地收回手,他看着涂盈一直在打嗝,只能低声下气给他拍背,给他道歉然后哄他。
郎清客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他也在政界就好了,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来帮助涂盈,也不需要涂盈用自己去换家族的利益。
可是他家向来只会用拳头说话,根本没有在政界立足的人。
所以在看见涂盈茫然无措地望着他的时候,郎清客最终心软,对小家伙说:“我陪你去。”
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郁归真的有这么不要脸,他与涂盈一起停留在上次那个别墅的时候门口,守在门外的保镖却拦住了他。
“抱歉先生,下人不能进去,我们只欢迎在邀请名单上的客人。”
郎清客呼吸急促,差点就要对保镖动手。
“等等!”
涂盈拉住郎清客的衣摆,“郎清客,不要冲动!”
他的动作顿住了。
涂盈又踮起脚,用唇碰了一下郎清客的喉结。
郎清客顿时回忆起涂盈当时在他的喉结上啃咬标记的感受。
他在告诉自己,郎清客要当一条听话的好狗。
郎清客握住涂盈细腰的手不禁微微用力。
“郎清客。”涂盈怕疼,已经皱起了眉头,但是他这次没有推开郎清客的手,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乖狗狗都会等主人回来,只要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后,我就给你奖励。”
“奖励?”
郎清客重复道。
“对,你想要的奖励。”
郎清客心动了,他放开了涂盈,耳朵在涂盈的注视下抖了抖。
看起来真的跟一条听话的狗一样。
涂盈其实还挺想摸郎清客头上那对又帅气又锐利的狼耳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一旦提出这个想法,一定会被郎清客曲解误会,可能还会被按着求摸,所以他一直没敢说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