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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归打扮得越好看,郎清客就越想一拳揍在他脸上。
“哎呀,妹妹睡着了吗?刚才他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就以为他受了委屈,再找人哭诉呢。”
“他那么脆弱一个妹宝,也不知道郎家公子怎么照顾的。您平时也是靠下人伺候的吧?没学过怎么照顾人,也没什么经验。”
郎清客站在那里被郁归戳脊梁骨。
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动手的野性,涂盈还在这里,他不能把小家伙伤到。
“有什么话出去说,不要吵醒他。”
“不好意思,”郁归在郎清客面前也懒得装好人,他撕下自己的伪装,阴郁地笑着,“我又没什么话和你讲,我是来看涂盈的。”
郎清客寸步不让。
这时听到吵闹的动静,从梦境中被吵醒的小家伙迷迷糊糊发出了烦躁的声音,他揪起两边的枕头盖住耳朵,把自己变成夹心饼小猫。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
郎清客不动了,郁归也不再靠近涂盈,两个人都愿意为了小家伙各退一步。
郁归安静地看了小家伙一会儿,没想到小家伙又受不了这两个人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火热视线,简直如有实质,让他如芒在背。
眼看着小家伙要发起床气,郎清客不由分说拽着郁归就出去了。
郁归厌恶地盯着郎清客碰到他的地方,蛇鳞都冒了出来:“郎公子拉我干什么?”
郎清客将他拉到走廊拐角,也飞快地收回手,唯恐染上什么病菌:“我只是让你不要打扰他,他要是睡不好会很难过的。”
是的,小家伙是个小娇娇。
郁归站在走廊下,不再言语,他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郎清客想回去,但是为了监督郁归趁他不注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他就只能站在这里守着他最恶心的人。
郁归余光撇见了一道人影闪过,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郎公子,你这个盯人的手法,万一再多一个家伙趁虚而入,你就被偷家了。”
郎清客闭着嘴,不信,不搭理。
刚才那个人影就是走过去的商华琛,如郁归的直觉所测,他直接大摇大摆闯了空门。
被吵醒之后就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小家伙听到开门的动静,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坐起来就要发火:“我不是说了在我睡觉的时候别吵我吗?”
小助手提醒他:“醒醒,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谁?”
涂盈:?
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
商华琛。
小家伙一下子又躺了回去。
他肯定在做梦。
商华琛拉开郎清客之前坐的那个椅子,坐在涂盈的床头看着他,善解人意地问:“怎么以为自己在做梦?”
涂盈再次睁开眼,和商华琛四目相对:“不然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在这里的?肯定是你派人跟踪我!”
商华琛拿出了小家伙迷迷瞪瞪时发的消息,他是自己露出的马脚,不打自招。
涂盈:……
好家伙,他的手机上怎么也有?究竟是哪只鬼上身让他发的消息?
他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战战兢兢抬头看向商华琛:“其实,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他才叫涂盈,你信吗?”
商华琛笑了笑:“这种说话语气、习惯爱好、长相都百分之百一致的双胞胎很少见。”
意思就是,你别开玩笑。
涂盈还异想天开想用拙劣的谎言敷衍他。
“我错了。”小家伙立刻认错,“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当时真的很需要钱……而且……”
“够了。”
商华琛打断涂盈的解释:“没关系,小朋友现在就该好好休息,乖乖躺下。”
涂盈战战兢兢地躺下来,还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小家伙也知道了他赏罚分明的作风。
商华琛勾起一点唇角,他揉了揉小家伙的头:“等你病好了再找你算账,小骗子。”
涂盈:眼泪汪汪。
“别哭,不要哭。”
商华琛伸出手,终于能亲手为人擦掉眼泪。
“你不是看不得我哭吗?我哭得这么惨你都不心疼。”
商华琛顿了一下,他确实受不了别人的眼泪,但只能是心上人的眼泪。
而且他应该还没有和涂盈说过这件事。
也许是他们心有灵犀。
“我心疼,”商华琛承认了,“叔叔看着心疼,所以别哭了。”
“那、等你罚我的时候,你要轻一点。”
商华琛被这样娇气天真的小家伙弄得心软软。
他只能答应下来,给小家伙掖了掖被角:“只要你乖,我就不罚你了。”
涂盈睁着眼睛望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就被商华琛堵了回去:“和别人勾三搭四不叫乖,记得下次找机会和郁归断掉,你如果断不掉,叔叔就帮你断。”
“冷血动物,不算是良人。”
商华琛能够对涂盈和郁归的事既往不咎,已经算是大度,一是因为他当时看出来小家伙的一点不情愿,只是当时没有出手,二是当时第一次见面,商华琛其实就已经认出他了。
慧眼如炬的商人,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爱人。
但是小家伙没有和他相认,他也尊重涂盈的选择,装了陌生人,又看着小家伙费心费力地伪装然后来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