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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身W泥的鹤(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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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来直去不通情爱的新帝x以色侍人权宦

我踏过万千烽火,受众人齐呼“陛下万岁”,侧眼于金銮殿前望见他。

他一身绛红朝服,脊背倔强地不弯,明明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权宦奸臣,却偏偏像一只污泥里染血的鹤。

又傲又孤,像是一抹秾艳的血。

——这就是前朝权势滔天的权宦。

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败家之犬。

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死。

但是不巧,我就不这么觉得。

他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想要豢养他,将他关进我的雀笼里,细细打量,肆意观赏。

其实我很早很早以前见过他

当时没有人叫他督公,我们都叫他江知鹤。

有几个关系和他不错的熊孩子叽叽喳喳地叫他阿鹤哥哥,几次三番抄他的课业应付凶巴巴的夫子。

而我,我可从来都不抄,偶尔赶上懒得写的时候,就大手一挥交一份只写了“陆邵”两个大字的纸上去,气得夫子吹胡子瞪眼,在明日的课堂上对我狂轰滥炸。

那时我懒洋洋地躺在学堂里面,挖了挖耳朵,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千篇一律的夫子训话,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打了个哈欠。

坐在前面的江知鹤那时似乎看了我一眼。

——修眉俊目,浓墨似的眼清凌凌地扫过来,实在是一副好皮囊。

我心下一乐,朝他做了口型:看啥。

那一刻,光影落在他如玉的脸上,落霞为妆,眼黛粼粼,依旧怎么看都漂亮。

我朝他挑衅一笑,他立马又转了回去。

在学堂里头我一般爱干啥干啥,听厌了那些之乎者也,看烦了那堆君子策论——毕竟我也呆不久。

果不其然,同年十二月,北疆一日之内连下三关,战报送到京都,我那镇国大将军爹爹连夜拎着我就往北疆赶。

到了北疆,我就再也瞧不见江知鹤那般的浊世佳公子,毕竟君子如兰的人在战场上可活不下来。

然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江南大族江家获罪,株连三族,有功名在身者特赦为宫刑。再后来,江知鹤越爬越高,开启他被文人墨客戳着脊梁骨骂的传奇人生。

十一年,腥风血雨,世事难料。

天下太平之类的鬼话都是那些儒生笔杆子下的幻想。

北方旱灾雪灾,听来报说南方还有洪水,这天怒人怨的,好不容易打退了蛮人,圣旨轻飘飘一下,就要我们的兵送去镇压起义。

我动身去了,一路上都是那数不尽的饿殍和干裂的土地,到了地方,一看那一群吃得白白胖胖的官员,他们捧着笑迎上来的时候,我只觉得笑都笑不出来,倍感悲凉。

世道惨啊。

开仓放粮,都是些腐烂成黑乌乌的硬块的谷子,施粥的大锅里头,半锅米,半锅黄沙,千千万万骨瘦如柴的难民,争先恐后来抢。

我知道,这世道烂透了。

赈灾这事只能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年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言,自己过得惨,旁人过得也不见得有多好,一忍再忍,都快忍得王八成精了。

不巧,我也是。

果不其然,每个人各抒己见之后,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我,等我下个决断。

我坐在主位上,闭眼想了想,说,那就反。

反了也好。

吹了吹长枪上的灰尘,我觉得以后得天天洗枪了,每天都得沾血了。

之后差不多打了一年,在年关的时候,下着纷飞的大雪,终于破了京都的城门。

我看了看往日繁华的京都,已经变得没什么人了,大家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各自奔命。

副将许松一直在喊“降者不杀”,他嗓门太大了,我不想耳朵再遭罪,就把他打发走,让他带着人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策马进了皇宫。

属下来报,说老皇帝已经携带一大帮子家眷和护卫,在镇国长公主的金吾卫护送下,从密道跑路了。

我皱眉想了想,让人赶紧去追。

斩草不除根,恐怕后患无穷。

更何况我需要拿到老皇帝的传位诏书,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的反贼都师出有名。

现在我要做的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把粮草送去北境那边,我们部分人的撤离会导致战线的薄弱和防守的疏忽,必须赶紧补上这点缺点。

虽然我请了湘水一流的军队来驻守,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时候我心里也有些乱,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需要安排和处理的人又太多,一时之间我竟也没有想起,原先那个出尘绝世的公子如今去哪儿了。

后来我就在金銮殿上看见了那鹤一般的人物,那时候我脑子里哄哄的,也可能是这几天太忙了导致的耳鸣。

我似乎听不见周围的喧闹,只看得见他阴郁又讥讽的神色。

一身污泥的鹤。

说来惭愧,我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碰过江知鹤。主要原因就是他身子骨实在是太差了,感觉一碰就要碎了,我都不太敢碰他,到现在为止,都只能过过眼瘾,就像我们还在学堂的时候那样,我也只敢过过眼瘾。

一开始我把他从昏暗的地牢里面捞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烧,身子骨差的不可思议。

至于为什么他在地牢里面,主要是因为不服新朝统治的统一被下了牢狱,我私心里其实有些傲气,不满他为何不愿臣服,于是便想让他吃些苦头。

就把所有不服的臣子都下了狱。

那天我几乎是忙了一天,到了夜深人静,才去光明正大地下牢里捞他。

这回牢里其实还关了挺多人的,我一直派人去查他们的历史“政绩”,想要趁机给朝廷进行一次大的换血。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还算干净,因为我特意吩咐过,所以没人给他上沉甸甸的镣铐,他靠着墙躺在一张还算新的床里,就像一只小动物窝在自己的窝里。

那一身红衣还穿在他身上。

对比对面牢房里面那一群穿着囚衣像是鹌鹑扎堆的内阁儒生,可以说江知鹤还算是很受我照顾的。

当年军饷之事被内阁扣着,吵吵嚷嚷一直定不下来,北境战事又打得激烈,粮草也是问题,我们那段时间过得真的苦,差点就啃树皮了。

所以我们的人都不太待见这堆儒生。

我挥挥手招来副将,“你干嘛把他安排在这,看他舌战群儒吗。”

副将挠了挠头,说因为这间牢房光线好,也比较干净,很多人塞了钱也要让家人住这间。

好家伙,搁这一房难求是吧。

我一进去就马上敏锐的发现,窝在角落的江知鹤状态明显不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虚弱的颓势,我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下一秒他就撒手人寰了。

可是这分明只是深秋,天气也算不上寒冷,并且从他下牢房到我把他捞出来为止,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他这个牢房还是朝南的,并不阴冷。

退一万步来说,他都不可能因为这事而发烧吧?但是我心里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便也有些内疚,我真的是万万没想到他这般娇贵。

我在北境的时候,饮冰卧雪那都是常态,一个月里有二十几天,外头都是狂躁的风雪,人一出去满嘴都是土和脏雪,衣服、领子里的水汽冻成冰渣子那是常有的事。

好吧,逃避责任不是男儿本色,我发誓,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折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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