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愠辩解:“我那不是想给你惊喜吗?”
外婆一边开门,一边替她拿行李:“你回来是惊吓。”
“是你喊我回来,现在又不愿意了。”舒愠拖着行李,不进门了,“我走了,你自己住吧。”
外婆不受威胁,直接撒手,舒愠力不稳,一骨碌摔到地上,捂着屁股喊疼。
她的外婆,简直是好狠的心。
外婆站在门里,已经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起不起,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外孙女。”
哼哧两声,舒愠起身,拉着行李往里进。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换了间屋子,没再住上次旅游回来住的那间,想来想去,那时候她身上已经带着孩子了,种种原因促使下,她不想再踏足。
外婆说家里收的红薯堆成山,在村里散了不少,要和邻居打好关系,还剩下挺多送不出去。
舒愠问她干嘛种那么多,她说有人爱吃,然后止住话头,带她去街上卖红薯。
想她现在多多少少也算个公司领导,竟然沦落到要去街边卖红薯,舒愠不去,说丢人,再被同事看到。
外婆说:“你那些同事都在北郑,谁闲的没事来这看你卖红薯。”
然后带着她去镇上。
逢年,街上人多的挤不动,舒愠和外婆一块儿坐在地摊上,支起架子卖红薯。
临近中午的时候,也才卖掉三分之一,她觉得自己手都要冻掉了,跑去旁边买烤红薯。
卖烤红薯的阿婆有个小傻儿子,一眼就相中她,说要领她回家做媳妇,阿婆也满意,说她们可以合资,舒愠家里出红薯,阿婆家里出炉子,一块儿卖,挣的钱都归她和那个傻子。
舒愠不肯,那小傻子就坐地上哭,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儿,一会儿就引的不少人来看。
阿婆想讹她,把她直接带回去,散谣言说舒愠勾搭她儿子,已经订婚了年底商量结婚的事儿,又临时变卦改主意,演的那叫一个精彩。
阿婆她们缠的厉害,舒愠脱不开身,不管说什么边上那群看戏的都不信,还拉着她不让她走,说要讨伐坏女人。
坏女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一人一脚踹上去,打算报警,小郁赶过来,凶悍无比,对着阿婆和小傻子咬了两口,人群才散开。
舒愠拍手,满意地摸它头:“坏女人也会打人呐。”
事情一闹大,没人敢吭声,连句让她给钱打狂犬疫苗的话都没有。
烤红薯舒愠也不吃了,丢回小傻子手里,让他回去捧着暖被窝。
小郁身上沾了血,看着怪吓人的,要洗澡,镇上没宠物店,舒愠就带它去市里,跟外婆说过之后,她俩就坐车走。
以为它是跟别的动物打架了,店长一直安抚它,说它乖的要命,还可爱,抱着偷偷猛亲。
小郁不喜欢男的碰,所以抗议,磕巴着脸看舒愠,舒愠不好直说,委婉地说:“它刚咬过人。”
店长立马把它撒开,后面连动作都变的谨慎了。
小郁开始吐舌头,歪头看舒愠,好似再说:妈,好样的。
舒愠觉得它比猴都精,和小宋一样。
想起小宋,舒愠就忍不住叹气,从别墅离开之后,舒愠就再也没见过它,还怪想的。
带着小郁洗完出门的时候,困困打电话,问她聚不聚,要去ktv,她说行,打算去,然后就被另条狗扑倒。
两天时间,摔了俩屁股蹲儿,舒愠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准备跟狗理论,结果发现是小宋扑了她,知道自己有错,一直拿爪子捂头。
小佣人来搀她:“夫人。”
舒愠晃晃悠悠站起来,头还是懵的:“你怎么在这儿?”
小佣人解释:“小宋不想待别墅,一直闹腾,把少爷花刨了,还把少爷书房鱼缸里的鱼捞着吃了,少爷嫌烦,就把它赶出来,说晚饭之前不让回去。”
“刚才看见您就兴奋,发狂一样往这边跑,撞您应该是没刹住车。”
难得他有这么好的兴致。
但是谁家好人往书房放鱼缸。
舒愠低头看它,发现它好像瘦了,动作也小心翼翼的,没之前那么大胆。
她在的时候怎么就没这样过。
所以舒愠问:“我走了他气没地方撒,就欺负你?”
看小宋和她最亲,把对她的气撒在小宋身上?
小宋呜咽两声,继续低头。
看样子是了。
顿时,舒愠气不打一处来:“起来,他不养我养。”
小宋立马站起来,拿爪子碰小郁,舒愠没看错的话,它好像还笑了一下。
她只是这样子一说,它就这么高兴,看样子没少被折磨。
舒愠没好脸色,压着脾气跟小佣人说:“回去吧,跟宋凌誉说,对我有气就找我,别拿小宋撒气,也别拿你,他要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谁都不能跟着我受他的气。”
说完这些,给小佣人留了个电话,舒愠就离开。
小佣人追了两步,像是有话要说,攥着手里的纸条,她又退回去,转身上车。
别墅里,把结果告诉男人之后,她就下楼。
到地方后,舒愠发现困困约的ktv是她们公司在搞团建,整个场上拢共就舒愠一个外人,怪尴尬的。
困困大手一挥,又开了个包间,唱起《春泥》。
左手握着麦克风,右手揽舒愠入怀,轻佻地挑着舒愠下巴,挑眉问道:“妞儿,我霸不霸道,够不够宠你。”
舒愠立马化身小粉丝,露出崇拜的星星眼:“霸道,我太喜欢了。”
她嘟嘴:“亲一个。”
“滚开。”舒愠推她,“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好不好,不帅不亲。”
困困吸鼻子,佯装失落:“那我化身忧郁男神。”
小宋看不过去,上来把她俩拉开,自己钻进舒愠怀里。
困困咽口水,困惑至极:“你这狗干嘛?暗恋你啊。”
“护主不行?”舒愠得意洋洋看她,“估计以为你掐我脖子害我呢。”
闻言,困困立马攥拳:“我这么童真,对你一心一意,它竟然揣测我。”
舒愠不怎么会唱歌,五音不全,跑调跑的严重,出口的都是破着嗓子喊。
麦克风被递到她手里,舒愠开口唱了两句,嘴就被困困捂上。
困困说:“别唱了你,等会儿包间被你这个破嗓子弄塌了。”
“我不信。”舒愠继续开口,“我觉得我声音跟百灵鸟一样,你能听到我唱歌是你的福气,知道吗?”
困困堵耳朵,很是困倦:“得了吧,你再唱下去我耳膜都要破了。”
早知道不约她来ktv了,听她唱歌跟受刑有什么区别。
唱到最后,她俩抱头买醉,哭个不停,一个感叹上班不易,一个感叹生活疾苦。
外头人还以为她俩失恋了,送水果来安慰,但更多的是嫌烦,不想听她们哭哭啼啼的声音。
最后,她俩都被丢到车上,一人挨了一脚。
那人骂:“酒鬼。”
舒愠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疼的要命。
更让她头疼的是,她怎么跑宋凌誉别墅来了。
她好像记得她没给宋凌誉打过电话,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困困已经走了,大半夜还在唱,宋凌誉想把她丢出去,又怕她出事舒愠没人陪,就让后院人查她信息把她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