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4节(1 / 2)
就是他自己偶尔都会主观带入地球上的经验,但其实仔细想想都知道,现实和游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维度。
婆罗行省的废土大概算是“经典开局”。
即,在没有避难所居民、战略武器打击、变种黏菌母巢、变种人等等超然力量的干涉下,纯粹由秩序崩坏而形成的典型废土。
至于西岚帝国,则是兴衰迭起中的一片浪花。
若是没有外力的干涉,这儿的幸存者们或许会延续百年乃至千年的传统,直到在一次偶然的“文艺复兴”或者对过去的“历史大发现”,让他们寻找到新的精神寄托,并取代随着生产力发展已经逐渐过时的“千族千神论”。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极端的可能,当地幸存者在长久的轮回中陷入了另一种螺旋。他们通过不断从上一个轮回中吸取教训,将打破轮回的漏洞用橡木板和钉子钉死,从而建立一套结构更永固、逻辑更严谨的“统治论”,让永流河的河水彻底的不再流动。
至于哪种可能性更大就无从得知了。
毕竟只有发生过的历史,才是历史中的必然。
而未来会如何,也只有未来的人们才会知晓。
总之对于科考团而言,他们是个不错的观察样本。
将储存着“原始教典”的存储卡放入了收纳盒中,韩明月看向了仓库门外的港口,精神振奋地说道。
“……不出意外,这附近应该有早期幸存者聚居地或者庇护所留下的痕迹。这或许能帮助我完成课题中之前没有涉及到的部分,三年战争时期仅存秩序对婆罗行省废土社会衍化的影响。”
听完韩明月的这句话,方长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你是说罗威尔营地?”
“等等,罗威尔营地竟然在这里?!”韩明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着惊喜说道,“太好了,能带我去看看吗?”
方长点了点头。
“没问题。”
由于第二阶段攻势的提前,目前那座营地正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在西岚帝国的皇帝动真格的之前,他们估计还能享受一段风平浪静的时间。
如果要搞科研活动,现在是最合适的。
就在方长正打算呼叫一辆载具送她过去的时候,好名字都让狗取了忽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严肃,不等方长询问,便语速飞快地说道。
“罗威尔营地那边出事儿了!”
秩序的真空
罗威尔营地。
刚下完的大雨,将那残留在泥泞中的血迹冲进了街边的水坑,泥土的芬芳中带着一丝散不去的血腥。
不过这儿的人们似乎早已对死亡习以为常,以至于那染红街道的鲜血就像白流了一样。
先前被100炮轰开的大门前,黑鸦鸦地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贫民。
其中有住在附近街上的人,也有刚刚被救下的奴隶,以及在营地门口站岗的复仇者联盟第一兵团民兵。
而此刻人群的中央,正站着十个民兵。
他们的胳膊上都绑着识别身份的白纱布,双手都被塑料条反绑着捆在了身后,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有的一脸怒容,有的满不在乎,还有的脸上写着不服气,亦或者预感大事不妙的忐忑和犹豫。
而就在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正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男人看着三十出头,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应该是一对夫妻。前者腹部被刺刀剖开,后者的额头上印着一枚血洞,俩人身上都有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死前似乎是吃了不少苦头。
在那两具尸体的旁边,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裹着一件勉强遮体的毛毯,蜷缩着身子坐在泥地里瑟瑟发抖,失去表情的脸上凝满了恐惧和呆滞的泪痕,以及泥水一般的污渍。
俩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何哭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出声音,就像搁浅在岸上的鱼。
看着那伙被缴了械的民兵巡逻队,躺在地上的尸体和尸体旁边裹着毛毯的俩个姑娘,刚从营地门口出来的杀人之匕用脚指头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看着站在俩姑娘旁边的四名玩家确认道。
“发生了什么。”
山河入梦上前了一步,收起了头盔的目镜,瞥了一眼那群被缴了械的家伙,如实汇报了当时的情况。
“……我们当时在黑水街附近避雨,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出来之后就看到那些家伙正从一间民宅里出来。”
行动录像中有完整的记录。
他不想过多描述当时的情况,只能说畜生干不出来的事儿都让这几个家伙干完了。
从这玩家脸上的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杀人之匕看向了那几个胳膊上绑着白条的民兵。
虽然听不懂这些铁人在交谈什么,但那几个民兵到底是能看懂杀人的眼神。
为首那人立刻慌了神,喊出了声来,试图为自己辩解。
“那个男人!他是罗威尔营地的狱卒!我们在他的家里找到了帝国的步枪和狱警的衣服!”
“你能证明他的枪和衣服不是捡来的吗?而且谁允许你进他们家的!”杀人之匕死死的盯着他,“就算他是狱卒,就算他干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和他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那几人明显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甚至于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无法理解。
为首的那人没有说话,站在他旁边的那人上前了一步。
“我们是进去避雨!而且……你们不也进去了吗?我看见他们是从一栋民房里出来!”
说着,那人扭头看向了一旁缴了他们械的那四个铁人,脸上带着忿忿不平的表情。
杀人之匕看向了山河入梦。
后者表情一滞,尴尬地解释道。
“我们确实进去了,但我们真就只是进去避雨……而且我还给了钱,那家人可以给我们作证。不,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行动记录仪打开,我全程都有开着。”
零冲的脸色一变。
卧槽?
这要是在这儿放,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在杀匕老兄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伸手在v上摸了两下,估计是和其他玩家商量该咋处理了。
眼见事情似乎有趣了起来,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多了,纷纷朝着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
“铁人”和那群扛枪的奴隶们起了内讧。
他们只好奇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还有躺地上那位,似乎有人认识,几个住在附近的幸存者兴奋地小声交头接耳着。
“阿布希克好像确实是罗威尔营地的狱卒,我之前听谁说过,好像就是他自己说的。”
“我怎么听说他是个擦皮鞋的?”
“得了吧,那家伙就是个搬运工,而且还是个爱吹牛的醉鬼,没准儿明天他就变成陛下的禁卫军了。”
“他还有钱买酒?!”
“他哪来的钱!每天就蹲在码头上捡那些水手们喝剩下的东西。上次我还看见有人尿了一瓶给他,他捡到尝了口,硬是全给喝完了,回头还和我们说威兰特人的酒喝起来怪甜的。”
“哈哈!”
“可惜了他那两个女儿,跟着老爹一起倒了霉,啧啧。”
“脸看着还挺不错啊,就是脏了点。”
“受了这么大委屈,肯定需要安慰吧,嘿嘿。”
这时,人群背后响起了喇叭声,一辆车顶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