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4节(1 / 2)
“那现在咋整?”副官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神色肃穆的看着长官问道。
“撤吧,回去和军团长报告,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情了。”
军团长自然是猛虎军的将军,不过并不是什么官方的称法,而是一种流行在地方上的称呼。
猛虎军消化了一部分灰狼军的军官,不只学了一些麦克伦将军带来的“威兰特人新军事理念”,也学了一些军团的“糟粕”,因此不少猛虎军士兵自比是东方军团。
至于黑豹军,勉勉强强算个南方军团罢。
想着那飞走的小钱钱,千夫长的心中一阵肉痛,忍不住也骂了句娘。
从金加仑港送来的武器和钱,猛虎军多少是能“分”到一点的。
巫驼听闻月族人抵抗军在虎州一带活动,更是吓得不轻,送来的西岚币那是一船一船地往军团长的兜里运。
如今这群两脚的羊跑了,两大笔进项怕是都没了。
千夫长心中是越想越来气,恨不得把气撒在买通他的那人身上。
瞧见这军爷转身要走,跟在他身旁不远的一众小贵族们顿时慌了。
他们之中爵位最大的也就男爵,还有些“准男爵”干脆都算不上贵族,只是从州长那儿买来的非世袭头衔,家里的农场也就五六十亩地,农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护院的私兵就一杆哑火的步枪。
那些月族人再怎么窝囊,打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轻轻松松的。
一名落魄的男爵被推到了前面,战战兢兢的拦在了这位将军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那些月族人可是陛下钦点的逆贼,您是陛下的臣子,为陛下讨贼难道不是您份内的事吗?您不能只要钱……一点义务都不管吧。”
“我份内的事儿?”那千夫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一笑,倒真停住脚步,伸手摸了摸那男爵的脸。
“你跟老子谈义务,你还真敢说,老子的军饷是军团长给的,帮军团长分忧解难才是老子份内的事儿,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所有士兵都笑着看着这边,包括那千夫长身旁的副官,都是一副看死人笑话的表情。
这荒郊野岭的鬼地方,就算死两个人也能算在月族人头上,这帮孙子是怎么敢喘气的?
一群小贵族们顿时慌了,纷纷往后挪腾着脚步,将那个推出去的倒霉蛋弃如敝履,纷纷和他划清了界限。
然而想走也来不及了,一群士兵已经挡在了他们身后,一把又将他们推了回去。
那男爵愣愣的看着千夫长,眼中写满恐惧,脸色变了又变,瑟瑟发抖着。
“义务……他不是我错觉。这词咋听起来盟里盟气儿的,你该不会是联盟的奸细吧。”
“怎,怎么可能……”那男爵满头大汗,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这是荒郊野岭的,联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还往这里派奸细。
图什么呢?
用长着老茧的手拍了拍那男爵的脸,千夫长看着大气不敢喘一口的后者,很欣赏他脸上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陛下册封的男爵又怎样?
贵族老爷又怎样?
在生杀予夺的真正的权力面前还不是像条狗一样。
他的眼睛忽然一转,嘿嘿笑着说,“不过你说话也有道理,我想起来了,我们猛虎军的钱有朝廷给的一份,那钱归根结底是从你这儿出的,我们确实得护你周全……就那个什么,义务来着”
那男爵身上的冷汗都快流成一条小渠了,见这恶鬼似乎要放他一马,慌忙如释重负的称谢。
“大,大人说的是……不不不,大人日理万机,怎敢被这点小事麻烦?我们忍一忍就好了。”
月族人的事儿他也不敢提了,只想着能把眼前这一关给过去。
毕竟月族人只抢钱抢粮不杀人,但眼前这帮人搞不好真拿他们泄愤或者杀了邀功去。
州长可不待见他们几个在荒郊野岭开荒的小贵族,那些从金加仑港来办厂开作坊的商人才是那位老爷的新宠。
然而现在改口似乎已经晚了,那千夫长哈哈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这样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些弟兄住你家里歇一晚,免得那月匪上门抢了你家的钱粮和婆娘。”
那男爵顿时慌了,连忙道。
“不,不用了大人,我晚上把门关严实些……”
“不用?”千夫长的眼睛一眯,上下审视他一眼,“你家里……怕不是藏了月匪吧。”
见那些军爷们把手放到了腰间,那男爵只感觉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在地上。
真是窝囊!
就这家伙也配当虎族人!
还特么是贵族!
冷冷的看着那个废物,千夫长皮笑肉不笑地挥了把手。
两名士兵立刻会意,嘿嘿笑着走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眼看就要往地上躺的男爵。
他们知道自己头儿是什么秉性,吃肉肯定不会少他们两口汤。
“你两个上去搀他一把!咱们跟着男爵回家,和他夫人问声好。”
“好的头儿!”
“哈哈哈!”
俩士兵一边把男爵从地上拽起来,一边笑容满面地应着。
旁边一众贵族静若寒蝉,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只麻木的看着那个像待宰的猪仔一样乱蹬着腿哭嚎的家伙。
起初月族人打过来的时候,他们心中还念着陛下会救他们,却没想先挨了自己人一刀。
而那些士兵们也是一样,心中丝毫没有对头衔和皇权的敬畏,甚至已经银笑着琢磨起贵族家的夫人和小姐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在那挥鞭子的人和挨鞭子的人心目中巫驼已经死了……
猛虎军的头儿虽然没有称王,但罗威尔州的北部乃至整个虎州,却都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
另一边,无名的山谷北边,一群逃出生天的人儿正喜极而涕的唱起了歌,扑在溪流的旁边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多亏了昨晚的那场大雨,让追兵根本摸不着他们的背影。
当然!
更多还是多亏了他们伟大的将军!
在拉西来这儿之前,他们一场胜仗都没打过,昨天一晚上就赢了两场。
即使是那些抵抗军的元老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虽然脑袋里没什么大格局和大思想,而且作风独断专横,甚至讲出了“老子就是平等”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但至少打仗是一把好手。
再到猛犸州之前,让他领导一下大家倒也无妨,以后把他换掉便是。
然而那些元老们并没有注意到,那些他们从农场里救下来的年轻小伙子,看向拉西的目光简直就如同注视着转世凡间的月神一样,狂热的眼睛里炯炯有光。
包括初见面时就被拉西踹了一脚屁股的那个男孩,包括那个将步枪的肩带死死焊在肩膀上的新兵蛋子。
抵抗军的大伙们把他们从农场里救了出来,他们心中固然是感谢的,但到头来他们还要去种地,挨饿,忍受……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在那远离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可没有红土,砍倒的大树还有杂草和灌木,他们饿的甚至得去啃树皮,吃那根本消化不了的高岭土。
他们是为了挨饿才造反吗?
当然不是!
是因为那些拉起他们手的人许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