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3节(1 / 2)
老狼斜了他一眼。
“你这么牛逼,你咋不上呢。”
棍兄嘿嘿一笑。
“这你就不懂了,吹牛的本事和做事的本事是两回事儿。论吹牛,老鹰不如我,但论做事,老鹰还是比我强的多的。”
站在一旁的老鹰翻了个白眼。
“你倒也不必吹捧我……”
这帮狗东西!
但凡有点儿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这两人总算是把戏唱完了,老鹰轻咳了一声,走到安沃的面前插进了话题。
“安沃先生,虽然里面有自己的苦衷,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在做事的时候冷静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走极端。”
这话是当着安沃的面说的,但却是说给旁边的阿布赛克听的。
安沃也不知是听出来还是没听出来,一脸惭愧的低下头认错。
“抱歉,我……”
实在不想过剧情了,老鹰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好了,抱歉的话就不必说了,这是你们的内政,我们不想插手。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婆罗行省地区局势的相关问题,这事儿不仅关系到我们,也关系到你们。”
安沃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头儿阿布赛克,后者则是看向了老鹰,连忙摆出认真神色。
“您请讲!”
老鹰看了一眼两人,缓缓开了口。
“联盟的外长已经抵达了金加仑港,为了促成婆罗行省各方势力之间的停火,你们这边最好也派一位代表过去。”
不等阿布赛克开口,他继续说道。
“我们都认为你是个不错的人选,但这得征求你本人的意见,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安沃闻言一喜,刚想一口答应下来,却又猛然反应过来,看向阿布赛克将军谦逊说道。
“我听将军安排!”
阿布赛克果然是哈哈一笑,一脸满意的表情,拍着他的手说道。
“听我安排做什么,只要是对婆罗行省千族有益的事儿,尽管放手去做!不必问我!还不快谢谢联盟的使者们!”
安沃转头看向了老鹰,又要低头称谢,却被后者伸手扶住。
“咱还是别谢来谢去了,先从这鬼地方出去再说吧!”
……
当庭行刺亚努什的安沃被释放。
而且还是联合会的大统领阿布赛克亲自去地牢里提的人。
这一消息一经登上《幸存者日报》,顿时在永流河下游的金加仑港掀起了千层波浪。
原本不少人以为,即便亚努什的派系被彻底的清算,安沃这只出头鸟多半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毕竟一码事儿归一码。
如果行刺者没有受到惩罚,以后的人岂不都得有样学样?
站在阿布赛克等一众高层们的立场上,这显然是开了个很坏的头。
不过令人没有想到,阿布赛克居然亲自赦免了安沃。
两人握手的照片被刊登在了《幸存者日报》的封面上。
众人惊讶之余,也不禁拍手称赞,这婆罗行省终于是迎来一位明君了。
一个心胸坦荡之人,又岂会怕那阴影之下的蝇营狗苟?
一个真正的革新派,在看到自己的战友时,满眼只有热忱与尊敬,又怎会有猜忌呢?
那双被闪光灯照亮的双眼,炯炯有光……
随着行刺亚努什的英雄被释放,天都皇宫行凶一案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不过从这以后,所有十夫长以上的军官都被缴了配枪。
那原本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但现在,只有上前线的军官才能去后勤处领配枪和子弹。
至于各级岗位的执勤士兵,也都按小组实行了枪弹分离的管理办法,一人出事两人担责。
不止如此,万人队以下的直属警卫队也都被打乱了编制。
原本各级指挥单位的警卫队,都是军官自己提拔的心腹,现在则改由后勤处统一调配,晋升考核也集中在了后勤系统的手上。
比如原本伊舍尔是安沃的手下,现在则被分去了另一名千夫长的手底下担任警卫队(百人队)队长,但直属上级却不是本队的千夫长,而是更上一级的万夫长。
相当于把权力的剑拆解成了刃和柄。
人是一种善于学习的动物。
就像伊舍尔从奥里萨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阿布赛克同样在亚努什的尸体上看见了自己的脸。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天王的暴毙显然是把他给刺激到了,让他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做出一系列的改变,急匆匆地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和亚努什完全不一样……哪怕他们就是一类人。
不过客观的来讲,抛开阿布赛克所受的刺激和做事的动机不谈,他所作的一系列改变确实是含有进步的成分的。
另一边,在野的七路大军虽然未做鸟兽散,却也士气大衰。
恰逢天都衰落,对地方势力的压制解除,那些被打懵了的地方势力为了自保,也都纷纷组织起来,或找了新的靠山,对抗“天灾”。
从一开始被打的节节败退,到如今这些地方军已经能稳住自己的阵线,甚至能和天王军打的有来有回了。
于东南方向征战的蛇王最先挨了黑豹军的迎头一击。
把蛇州、狼州城防军撵的满地走的他们,在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黑豹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被迫放弃了对豹州的一切想法,老老实实地缩回了狼州与蛇州境内。
无独有偶,与北边征战的狗王和羊王也诸事不顺。
先是因为分赃不均,自己人和自己人干了几仗,最后又因为在战场上互相拖后腿,反而被东边的拉西给捡了便宜,北方三州约有三分之一的土地落入了猛犸州当局之手。
至于原本阻挡着拉西的灰狼,虽然作战依旧英勇,但面对羽翼日渐丰满的拉西和自身糟糕的后勤状况,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战争从来不只是前线的事情,仅凭阿赖扬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挡不住那摧枯拉朽的山洪决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狗州、羊州、鸟州被两个反贼瓜分。
除去仍然举着天王军大旗的三王,剩下的四王则比较识趣,纷纷班师回了天都,改旗易帜,和原本的身份划清了界限。
他们都不傻,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天王军又是个什么德性。
他们就像山巅上滚落的雪崩,全靠着一鼓作气才打下了婆罗行省的半壁江山。
而如今憋在胸口的一口气散了,那人心基本也就散了。
这艘大船沉没只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趁着自己还值钱,加入那个什么联合会,也算是从这永流河里爬上岸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关注此事的看客们的意料。
尤其是金加仑港某间面馆的食客们。
众人本以为这在野的七个大王会发育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却发现到底还是把这群半路出家的起义者们想的太有本事了……
……
二月初,一场早来的小雨,让天都的空气多了些潮湿的味道。
今年的雨季似乎比往年要早,而且足足早了近两个月。
看来这婆罗行省也不是完全没有受到废土上极端气候的影响。
天都的北门口,进城的队伍排起了长队,人们挨个接受检查。
紧紧跟在穿山甲的身旁,裹着长袍的潘妮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