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3节(1 / 2)
坐在卡车上的营长倒是没有任何害怕,只是急不可耐地看向了那个联盟的兄弟,一脸热切的表情问道。
善战的狼看了一眼v,上面暂时没有信号,于是淡定的说道。
“我们的侦察兵正在确认,不着急。”
其实在线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过炮击的结果了。
先前的那一轮火力覆盖着实把军团给打疼了,而此刻正在进行的还击,未尝没有气急败坏的意味儿在里面。
不过他的人联语实在不怎么样,解释起来太麻烦,于是便懒得解释了。
那营长倒也没有追问,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身后那片喧嚣的森林。
那轰鸣的炮火已经响了有段时间,却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得出来军团的准备确实有够充分的,这副架势简直要把整座山都给扬了似的。
不过这样一来也恰好说明,他们的战略目标已经达成了。
早在交战之前,拉西便对前线下达了指示,要求各级战斗单位不必拘泥于战线,尽可能利用远程火力以及地形阻滞敌方攻势。
婆罗国的弟兄已经证明,阵地战的办法是挡不住军团的攻势的。
他们必须用更灵活的战线来代替原本那种坚固的战线,将小股部队分散到更广阔的纵深上,等到敌方的大部队深入腹地之后再扑上去狠咬一口,在反复的拉扯中消磨他们的有生力量。
身后的炮声还在喧嚣着,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已经渐行渐远。
他们将前往下一个阵地并等待师部的下一条命令。
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兵抱着步枪,埋着头嘀咕了一声道。
“话说这次登陆的威兰特人到底有多少?”
他是几个月前才入伍的新兵,同时也是北方三州的本地人。
之前小皇帝来的时候要修行宫,他便被征召了过去干活。
后来月族人抵抗军打了过来,那小皇帝带着一众贵族夹着尾巴逃了,他便没了去处。
再后来一个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找到他,塞了一把ld-47到他手上,告诉他如果找不到家在哪不如先来抵抗军,这儿不但管饭还分田,于是他便加入了进来。
坐在他旁边的老兵稍年长些,却也只有二十出头,想了想之后开口道。
“用我们的编制算,大概三十个师吧。”
三十个师……
听到这个数字,坐在卡车上的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就连一些身经百战的抵抗军老兵都不由自主咧了咧嘴。
他们本以为自己人够多了,却没想到对方人也不少。
目前猛犸国也就十个师的兵力,部署在前线的也就五个师,另外五个师还在从东边赶来。
隔壁的婆罗国虽然有上百个师,然而那帮家伙一多半人都是凑数的,百万大军连10万人的装备都凑不出来。
不止如此,这帮家伙还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部队换装。
军团和联盟的步枪口径虽然都是7,但终究不是同一种型号的弹药。
甚至就连那套灰色的军服,都只配发了三分之一的部队,剩下的三分之二基本和杂牌军没什么两样。
即便有联盟的帮助这仍旧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一名新兵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我们能赢吗?”
善战的狼本想说实话,这恐怕有点儿难度。毕竟即使是联盟都未曾与拧成一根绳子的军团直接交手,很难说四分五裂的婆罗行省能有多少胜算。
这纯粹是出于理性的分析。
不可能因为他们在炮战中赢了一回,就彻底的扭转整个战局。
这才仅仅开战不到一天的时间,南方军团就已经拿下了狮州整个西北角的海岸线,将前线推到了苏拉克县一带。
换作是联盟来打这场战役,推进的速度恐怕也不会比他们更快。
不过他还没开口说出心中的顾虑,坐在他旁边的营长便将手放在了那个新兵的肩膀上,用力握了握。
“一定可以!”
那声音无比的坚定,就和他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神一样。
他的视线越过了现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充满光明与美好的未来。
他毫不怀疑的相信着。
坐在旁边的善战的狼微微错愕。
他不知道这家伙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却意外的发现,这支散兵游勇不知从何时起居然有了信仰。
这帮大字不识一个、什么理论都不懂的家伙居然打出了信仰!
这太不可思议了……
和联盟的许多新人玩家一样,他曾经是不太瞧得起那群月族人抵抗军的,认为这帮没有任何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的家伙顶天了也就能当个山大王,能挡得住灰狼军都算侥幸了。
然而如今他却发现,那或许只是自己的傲慢和偏见,认为“思想不绝对”即是“绝对无思想”一样。
联盟其实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
当年开拓者号从清泉市路过的时候,他们也曾渺小的像路边的蚂蚁一样。
见周围一双双视线偷偷看向了自己,善战的狼沉默了良久,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出了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流畅的一句话。
“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那些野兽不过是牙齿锋利了些……如果牙齿锋利了些就能赢,你我这会儿还在树上呆着呢。”
听到这句有趣的比喻,颠簸的车厢上响起了一阵愉快的笑声。
不少月族人士兵都被这位联盟兄弟的幽默给逗乐了,绷着的脸上露出笑容。
尤其是那个炮兵营的营长笑的最开怀,叼在嘴上的烟都掉了。
倒是那个十三岁的少年一脸懵逼,百思不得其解地看下那个联盟的兄弟问道。
“为什么是在树上呆着?”
在他的认知中,联盟的兄弟就是最有学问的人了,整个军队从排长到师长没有不尊重他们的,都会认真参考他们的建议。
看着那个本该坐在课堂里念书的孩子,善战的狼咧嘴笑了笑,卖弄着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
“关于人的起源有很多种说法,有一种说法人是猴子变的。”
那孩子瞪大了眼睛。
“可我是狗族人……”
“那和你信什么没关系,是那啥……叫科学的玩意儿对吧?”重新叼上烟头的营长笑着插了句嘴。
他有个同乡去过南部海域的北岛,科学这个词也是从那家伙嘴里听说的。
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听说南部海域的幸存者就是靠着那个什么科学,在一片巴掌大的土地上比坐拥着一大片平原的他们过得还要舒坦,一件衣服比他们命还贵。
而这还是破产了之后。
在破产之前,听说那儿的人比现在还要富有好几倍。
善战的狼:“……严谨的说,应该算推论吧,毕竟过去的事情谁也没亲眼见过。这东西我也不懂,具体的还是等你哪天回学校了,问你的老师比较好。”
那少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接着又好奇问道。
“那……我们咋又从树上下来了?待在树上不好吗?”
善战的狼哈哈笑着说道。
“那就说来话长了,得从繁荣纪元之前……甚至比古典时代更遥远的时候说起了……”
……
夕阳沉入了海面,那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