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5节(1 / 2)
周围众人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拍手称赞。
俗话说,老虎一样的父亲生不出狗一样的儿子。这老罗茨如此正直,想必小罗茨以后长大了也一定是个清官。
那两个逞凶斗狠的家伙也不敢继续吭声了,毕竟老爷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这时候,一名穿着长袖的男人挤进了人群,恬着笑脸恭维了老罗茨一会儿,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老伯,你儿子多大?有没有婚娶?娶了几个呀——”
不等那家伙把话说完,老头便一脸嫌弃地推开了他。
“走开!我儿子就是要娶,也得娶个读书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若是换个场合,他说不定就答应了,毕竟眼前这人身份看着也不低,就算定个娃娃亲,他儿子也不吃亏。
然而周围的街坊们把他捧得太高了,他不知不觉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
旁人听见也没觉得不妥,倒是纷纷起哄着附和,称赞老伯有眼光,绝不能把这小儿子的婚事草率了。
那穿着长袖的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狠狠地瞪了这帮发疯的泥腿子们一眼,随后便拂袖离去了。
类似的闹剧在天都城的各处上演着,也算是为那严肃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欢乐。
瞧着那群吵吵闹闹的家伙,小盖尔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的表情。
不就是个考试么。
瞧给这帮家伙激动的。
他的父亲是皮克利万夫长,乃是“虎王”杜瓦塔的麾下。
虽然杜瓦塔的权势比不上阿布赛克统领,但在天都也算是个大人物了。
至于那个卡巴哈,不过是个“委员”,说难听点就是阿布赛克养着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不怎么听话的狗。
也正是因此,他压根儿就没把那所谓的大考放在眼里。
考不上又怎样?
就算考不上,他以后一样能当万夫长!
不光是他脸上不屑,他身旁的小跟班们也是一样,眼神中写满了鄙夷。
“……一群下等人,瞧他们激动那样。”
“就是!”
“不过是考的分数高点,还真能靠那玩意儿逆天改命了不成?”
“话说,盖尔老哥好像也参加了那个考试?”
见话题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盖尔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一句。
“嗯,我爸帮我报的名,非要我去参加那个什么考试,我就去了。”
周围的跟班的相视了一眼。
他们其实也去了,而且也都是被父亲逼着去的,说是为了多一条路。
毕竟他们的父亲只是个千夫长,还真没那个本事打包票,让他们以后也能混个千夫长当当。
只是他们没想到,万夫长的儿子居然也得参加那个大考。
“那您……感觉那题目怎么样啊?”其中一名跟班忍不住问了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名急着拍马屁的小弟给打断了。
“那还用问吗!对咱们盖尔老哥来说,那种题目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意思!”
“就是!”
其他小弟们也纷纷应合,毫不吝啬吹捧之词,送上各路马屁,把盖尔夸的心里一阵飘飘然。
其实中肯的来讲,考试的题目还是有些难度的。
哪怕他父亲请的老师对他特训了一个星期,他也有好几些题答不上来,只能胡乱写了些答案上去便交了卷。
不过被众人一阵吹捧,此刻的他也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个逼就是不装也得装了,要不他这个“将门之后”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一般吧,不是很难,反正卷子我是写满了。”
为了父亲的面子,也为了自己的,他含含糊糊地回了这么一句。
而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不自信的他,心里却也自信了起来。
想想也是。
他父亲好歹是杜瓦塔的心腹!连阿布赛克统领都得拉拢的人!
区区一个教育委员,怎么敢让他挂考的!
周围的小弟们听闻那么难的卷子他们老大居然写满了,全都是一阵惊呼,脸上的表情更是佩服了,纷纷嚷嚷着要去买一张报纸,看看老大的名字排在两百名本科生里的第几个。
盖尔也好奇自己会排在第几个,心里头甚至把几个有竞争力的家伙默数了一遍。
阿布赛克是个光棍,没有后代。
杜瓦塔大委员的小儿子肯定在上面,记得是十七岁来着。
还有尼格利大委员的小侄子好像也十八岁了,他二房太太的拖油瓶才十二,就算要考也是预科,和本科不是一套卷子……
算来算去,自己算个前十肯定没问题。
心中已经有了数,盖尔得意洋洋地指挥着几个小弟,上去拦住了一个报童,随后大方地掏出一张百元面值的婆罗币钞票,拍在了那个一脸惶恐的男孩手中。
“不用找了,剩下赏你的。”
虽然不知道这帮家伙发什么神经,但他只是一个报童,可不敢得罪这些家伙。
虽然以前天都也有一群草菅人命的旧贵族,但那些大人好歹顾着脸面,打人从不自己动手,也不与贫苦人接触。
但这帮家伙可不同,他们爹都是天王亚努什的人,可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揍人从来都是自己动手,而且都是下死手的。
“谢,谢谢爷!”
点头哈腰地谢过,那报童收起钱便慌忙地逃去了隔壁的街上,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心情不错的盖尔也没和他一般见识,神气活现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
然而当他翻到大考录取名单的那一页,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名字不在上面。
不只是他的名字不在,“虎王”杜瓦塔的小儿子,“豹王”尼格利的小侄子也都不在,上面全都是些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
盖尔的脸色渐渐涨红,接着又变成铁青,活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敢!
那些先前跟着起哄小弟们也都闭上了嘴,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大哥,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们都是懂事儿的孩子,生怕坑了自己了老爹,把自己害成了孤儿。
片刻之后,盖尔的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冷静了下来。
名单都贴在报纸上了,全城的人都看见了,他就算生气也没用,更改变不了什么。
这老东西够狠!
一次性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
不屑地撇了撇嘴,盖尔将手中的报纸揉成了一团,狠狠扔在了街边。
“……煞笔才考这破玩意儿。”
见老大终于开口给这大考“定了性”,周围的小弟顿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老大不开口,他们骂都不好骂,生怕自由发挥没发挥好,一句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那还不如不拍的好。
然而,他们如释重负还没两秒,紧跟着脸就变成了苦瓜。
煞笔才考……
那岂不是说考了的人都是煞笔?
啊这……
到底是骂还是不骂啊。
“大哥说的是……”
“咳,老大在理!”
“确实……那玩意儿就是下等人琢磨的东西……总之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些人含糊其词的附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