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9节(1 / 2)
伊蕾娜表情微妙的说道。
“或许是累了吧,这种结局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至少他用自己的方式偿还了南方军团对他的知遇之恩。”
精灵王富贵叹了口气说道。
“但我总觉得他早点放弃反而对南方军团的幸存者们会更好,至少能让咱们早点结束他们身上这漫长而恒久的痛苦。”
伊蕾娜瞟了他一眼。
“你这又是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了。”
精灵王富贵:“有什么问题吗。”
老娜思索了一会儿,罕见地没有滑稽,而是说了一句和他形象颇不相符的话。
“上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精灵王富贵挠了挠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瞧见远处站着一群皮肤黝黑的家伙。
它们身形魁梧,嘴巴向前凸出,一颗颗黄豆似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凶光。
伊蕾娜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很快认出了这帮家伙是大荒漠中的特产——灰色变种人!
和锦川、河谷行省的绿色变种人不同,这帮玩意儿的智商略高,并且习惯与习性相仿的人类群体合作。
比如奴隶贩子和掠夺者部落什么的。
无论是南方军团还是东方军团,都有雇佣这帮玩意儿的坏习惯。
一群远征军的士兵包围了它们,枪口瞄准了它们的脑袋,而后者同样用那些大口径的玩意儿指着前者,呲牙咧嘴的虚张声势着。
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擦枪走火!
鼹鼠伸手拍了拍炮塔的顶盖,示意驾驶员将坦克开过去,随后停在了那群变种人的面前,看着为首的那名变种人微微抬了下下巴。
“你是?”
身形魁梧的变种人抬起头,看向站在坦克上向他问话的鼹鼠,接着眼神颇为忌惮的瞟了一眼他身下那根炮管。
“我是悲风氏族的族长,风语。”
风语?
鼹鼠稀奇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的名字还挺有诗意,不由笑着问道。
“哦?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是俘虏!”一旁带队的连长恶狠狠地盯着这群变种人,抢在那个大个子的前面先一步开口说道,“他们声称投降,但就在我们同意了之后,它们拒绝放下武器。”
“俘虏?我可不是什么俘虏。”
风语嘲笑了一声,哼哧哼哧地继续说道。
“我们是卢比斯将军的佣兵,现在他们输了,我们和他们的合同结束了。对了,你们的仗还没打完吧,我们来谈买卖吧。”
“买卖?”鼹鼠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那灰黑色皮肤的变种人还以为对方是在问价格,于是哼哧哼哧地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帮威兰特人打仗,当然也可以帮你们打仗。我们不要别的东西,只要你们把抓到的俘虏分我们三分之一!如果能给我们威兰特女人更好,她们最能生,而且不容易坏!”
站在旁边的威兰特人士兵都用杀人的视线盯着这群畜生,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鼹鼠瞅了这头畜牲两眼,笑着问道。
“听起来似乎不错,你们的部落在哪?”
风语闻言一喜,也不过脑子,立刻用那含糊的嗓音说道。
“就在北边偏东一点,距离这里大概20公里的废弃城区!”
鼹鼠点了点头,也不顾及这家伙在场,看向了一旁的老娜说道。
“一会儿顺带把那地方给剿了。”
伊蕾娜笑着说道。
“给丛林兵团吧,他们是专业的。”
风语闻言愣住了两秒,表情先是错愕,接着变化作了怒不可遏。
此刻它就算再笨也回过了神来,这帮人类玩意儿在议论着什么。
“你!你是悲风氏族的敌人!我要撕碎了你!”
看着暴跳如雷架扬起枪管指向自己的变种人,鼹鼠冷笑一声钻回了炮塔,踢了驾驶员的座椅一脚。
“和这帮玩意儿谈什么,给我碾过去!”
……
巴托亚行省,亚文特城。
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整个聚居地的上空,让本就冰凉的乌云和钢铁显得更加阴冷。
瘟疫比战争先到一步,药品香烟以及罐头成为了最紧俏的商品,而威兰特人的荣耀与尊严在此刻却显得一文不值。
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街上,令寥寥无几的行人更加行色匆匆。
绝大多数的商铺已经关门。
倒不完全是因为戒严令,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货架上根本没东西可卖了。
距离“决战使命”计划推行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南方军团的情况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陷进了更深的泥潭。
工厂和农田失去了劳动力,生产线同时失去了原料和订单。
而最关键的是,南方军团整个社会的供应链都遭到了彻底的破坏。
这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从一个周期进入另一个周期,不是把车调个头那么简单的。
况且现在就算想掉头也来不及了……
荷枪实弹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在街上巡逻,然而那锃亮的军靴和刺刀却没法给留下来的人们带来丝毫安全感。
城中仅剩下的居民们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帘不敢露一丝缝。
大街小巷里的人都陷入了迷茫,他们心中也拿不定主意,那些扛着枪的家伙到底是他们的亲人还是敌人,而当初削尖了脑袋拿到许可证留在城里又到底是否是一个好主意。
可话又说回来了,不待在城里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至少城里还有吃的,而到了乡下搞不好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至于越过漩涡海去威兰特省,那同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早点出发还有去那儿的车,现在真就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了。
是的。
“送大家去凯旋城参加尤里乌斯元帅的葬礼”的承诺又一次烂尾了。
不过也没人意外。
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
迷茫的不只是生活在这座城中的居民,那如同像上了发条的玩具士兵一样踏着步子的人们眼中一样写满了彷徨。
提尔到底在干什么?
南方军团的高层们又在想什么?
为什么昨天古里昂将军的部队还在大步向前,今天就突然变了样?
为什么他们的敌人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倒是他们显出了未老先衰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不再去幻想阳光下的土地,只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一切还没有变成这副模样的时候。
和烈日灼灼的馒头港相比,这儿简直是另一个极端……
焦虑的不只是生活在亚文特城中的人们,还有那些和提尔坐在同一辆战车上的万夫长们。
虽然他们的香烟、肉罐头和烈酒的供应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多余的能匀给需要帮助的姑娘,但战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他们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那些需要帮助的姑娘们少。
全面战争和局部战争可不一样,这玩意儿可不存在说投降输一半,打输了道歉赔个款就完事儿了。
人家根本就不是奔着钱来的,搞不好谈都不想和他们谈,而是就要他们死!
亚文特城临时最高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