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与病娇的癫狂永远防不胜防(1 / 1)
“嗡——!!”剑鸣起,双剑一左一右夹击飞来,葛悬轻眸一颤,侧身闪过,意念驱动左剑,两个意念碰撞,左剑失控一歪,贴着他的脖颈划过……涟颖翻身跃起,揪住他的衣襟,“噔——!”左剑猛地刺入岩壁中,剑身柔韧震颤——
——葛悬轻仰躺,被制服在地,颈边一道疾风划出的红痕,再进一毫,脖颈即断,咽喉上悬着杀意凌冽的利刃。
葛悬轻望着坐在腰上的人,喟然笑道:“师姐果然厉害,只是师姐的手抖得厉害呢。”
身上的灵力与欲在碰撞,心脏仿佛自己跳出了胸腔,涟颖干渴而力竭。即便涟颖现在欲火翻腾气虚力软,可撂倒葛悬轻还是易如反掌的。剑虽抖动可杀意坚决,目标明确,“那你便试试抖着的剑,能不要要了你的性命!”
“师姐不会杀我的。”
剑又悬进三分,涟颖压制着他,“手抖绝不是因为不敢杀你!即便杀了你,师尊亦不会怪我!”
葛悬轻本想双手抱头,枕于脑后,发觉自己手被踩着了,便作罢了,他观赏着天空:“师姐想杀我也不是第一回了,我对师姐歹心难死,宛如恶鬼缠身,恶念难消,师姐最好是杀了我,不然我也会像恶鬼一样缠着师姐的。我这种人,只要死亡,才会消停。”
他真不畏惧被杀死。
心跳一直在加快,仿佛就在耳边,巨大的跳动牵扯得耳朵都在发疼。涟颖抖多了,现在手反而稳了,杀意好似更决绝了,可心与呼吸却更乱了。她几乎看不清葛悬轻的模样,视线难以聚焦,冷液顺着发丝滴下,晶光细微四闪,聚在了波光流转的青衫上,又迅速被青衫吞没。
“师姐。”葛悬轻出言,他诡计多端是烙印在涟颖脑海里的,下意识又将剑悬得更近了,生寒的剑气已经贴着薄弱的动脉,只要涟颖手轻微一抖,大动脉立即被划开。可葛悬轻眼皮都不带颤的,“师姐,不是我出言孟浪你,而是,师姐坐于我腰腹上的地方真的好湿……”
他轻喘了一口气,“师姐身上的湿润都被我衣衫吸入了,现在,我黏糊糊的。师姐,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不要这样,即便剑悬命脉,男人死到临头都不会老实的,我真的受不住。”
涟颖听清了他的话语,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往身下一看她坐于的位置,青衫湿了一大片。剑稳当不动,可脑子轰得一阵发白又发红的。顿然惊觉腰臀后顶着一块烙铁般的硬物,洇湿的布料轻薄发透,两人近乎肉体相触……
葛悬轻体温常年较低,那温热的湿润一穿透,他感觉异常清晰,浑身都在打颤,那硬物跟着动了一下,顶得腰臀更甚了。又白又红在脑子里炸开了,涟颖抖了起来,身下是清冷的身躯,她浑身燥热难熬,小腹如火烧般发着热,两人体温好似相互动了,小穴一抽一抽的,又挤出一股黏水,怕那硬物再蹭过来……
“你……!”涟颖转念一想又不对,一股股黏热接连淌出,耳尖要滴血,“我……!”
不行!自己必须抛弃羞耻心,不要给四师弟一丝机会!
她必须离开。
涟颖召出灵绳,仔细将葛悬轻捆得如粽子一般严实。涟颖不看他,更不敢放开鼻息,怕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他看她红透的耳尖,嘴巴在发痒。涟颖丝毫不再怜惜葛悬轻体弱,将他勒得身子通红,四肢拧着,没有一丝能动的可能,“你戕害同门,所起之心,所作之事,我一定如实禀告师尊,由师尊审判你!”
虽然只是练气,可涟颖对待四师弟一向都严阵以待,他的下一招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他必须没有一丝动的可能,她才会安心。
灵力真的要枯竭了,意志力亦近乎耗尽,她必须快些出去!她召出师尊给个三个灵器,一挥动,三道齐发。葛悬轻看着天空轰隆一声巨响,厚重如山的结界如皲裂的蛋壳一般裂出了痕迹,他眸色一眯,葛渊的力量果然强大,还好没与师姐说葛渊的本命灵宝在她身上。
不然,师姐可就真的出去了哟……
又是一击,皲裂的蛋壳开始出现了裂缝,再有一击,就能打开了。葛悬轻被捆得比杀人囚犯还不如,他不在意,认真在点算自己芥子空间里的生活用具,还好一直准备着,即便与师姐住个百年也用不完。
最后一击汇出,三道灵力飞向半空,倏地,涟颖心脉猛得一紧,好似被人攥住了薄弱致命的心脏,没给她丝毫反应的机会,灵力仿佛被陡然抽空,半空的三道灵力失去控制,逼近裂缝时忽然湮灭了。
涟颖眼睁睁看着视线坍塌,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欲望迅速占领她的神志,涟颖如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形一晃,摔了下来。
葛悬轻挺身当肉垫,两人一同摔了下去。涟颖浑身不能动弹,皱着眉,感受不到,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灵力,好像一切都湮灭了,只能感受到沉重肆虐的欲夺取了她的身体,在体内欢腾地庆祝完全的占领……
是四师弟防不胜防的手段吗……
“师姐,都说了不要急。”
手一展,葛悬轻身上的灵绳尽数全断,他扭了扭手腕,手腕连着胳膊上的红痕在苍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目。
“师姐唾弃秘法阴险,可也不惜用那秘法舍身救冯诀,可也忘了秘法的副作用,要维系那样的秘法几乎是吞吃灵力的,极其不稳定……”
涟颖眼眸涣散,看不清,也听不清了,混着药香的气息由下往上侵染了过来,体内好似有成千上万的欲虫,蠕动着,叫嚣着,冲破理智的桎梏,涟颖闭上了眼,视线与神志都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