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1 / 2)
该怎么解释呢?
时舒说:“我们就没提到你。”
他就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声短促地回应:“哦。”
他兴致缺缺。
时舒陷入了两难之中。
“时时,你不用解释的。”徐欥也没再多说什么:“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不高兴。”
他开始自我安慰起来:“时时,你不就是和高博董助单独相处了六百七十二个十五分钟吗?你现在这个时候能跟我在一起,能赶回来跟我过七夕节,这就很好了。我应该要知足,应该要珍惜的。”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长睫轻颤。
他有在认真而安静地调整他的情绪。
时舒递给他一瓶水,他拧开瓶盖,头仰起。
瓶口投碰嘴唇,水液轻灌入喉,胸膛起伏。
时舒看见他原本就和樱桃一般红润的唇瓣缀着光,在水液的点缀下,唇肉的色泽更加鲜艳,饱满的唇珠水润又柔嫩,时舒想起……就想起品尝他唇齿间的蜜汁时,滑嫩鲜甜的口感。
手搭上腰侧的安全带卡扣。
插片轻轻弹出。
时舒抬手,轻勾一勾手指。
他乖乖凑近。
表情看上去仍有一点儿哀怨。
但面对她的召唤,没有一点儿迟疑。
时舒知道,她欠他一个解释。
这是她去英国之前就答应他的。
但她没急着解释。
她只是——
抬一抬手,然后用掌心覆上了他的眼睛,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明显一顿,长睫在她的掌心里轻轻一扇,像软绵的糖霜一样柔润细腻,留下了一阵似有若无的轻痒。
徐欥感觉到带着淡淡薄荷味的纤长的她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在等。
他等到,耳边嘈杂的声音退去。
狭小的空间里静谧无声。
然后,他听见身体里的动静在不断放大。
末梢神经开始欣喜跃动,心跳加速澎湃,像于清晨时分听见了某一场西伯利亚信徒的大规模迁徙。
她在彼此放大的呼吸声中,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渡一口她唇缝间淡淡的薄荷清香,呼吸交缠。
她含着他的唇珠,声音低而轻哑,她问:“那、我这样哄你,行不行?”
她的话像钩子一样勾着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齿,他微张着唇,刚探出来一点儿猩红的舌尖又被她捕获到。
他的手落在身侧默默解开了安全带,长手抬起,轻轻扶握着她后颈处光滑白皙的软肉,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时时。”他回应着:“你可不可以,以后都像这样,哄我?”
……
徐欥调整好了情绪。
他重新侧过视线,朝着她,轻眨一眨眼睛,又露出个乖甜治愈的笑容来,表示他的醋意暂告一段落。
他牵过她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单手打开放置在他腿上的首饰盒子。
“啪”一声,盒子掀开,他取出盒子里的手链,往他牵住的她的手腕上佩戴,是一条翡翠手链。
将不同形状、颜色的翡翠裸石,绿色的佛公、白冰叶子、蓝色的金蟾、黄翡葫芦……用南非钻石镶嵌,再用银色的珠链,连接成翡翠多宝手链。
徐欥解释说,他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之前送她的手镯她都没有佩戴。
所以,他猜测她应该是不太喜欢,而他送她的那条手持又不太实用,她的日常工作都带有商务性质,并不方便盘着一条手持。
所以,他就又重新搭配了这条翡翠多宝手链送给她。
时舒晃一晃纤瘦的手腕,腕间松松晃动着的手链,手链上的每一个小物件都灵动可爱,在车内的阅读灯灯光的照明下,水润莹透。
既精致……又如同他说的……适合日常佩戴。
很漂亮。
时舒故意问:“那我要是还不喜欢呢?”
他很快说:“我再尝试送你别的。”
“总会找到你喜欢的。”
“不是不喜欢。”时舒因此说:“我很喜欢。”
“你送我的,无论是手持还是手镯,又或者是这条多宝手链,我都很喜欢。因此它们代表了你心意。”
至于,她不佩戴——
的确如他所说,她只是觉得不太日常。
“那这个呢?”
时舒表示,这条多宝手链还挺日常的。
“那你能不能经常戴着?”
“当然可以。”时舒哂笑一声:“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徐欥原本帮她佩戴多宝手链的手就没有收回,只是翻转了手臂,掌心朝上,白皙长直的手指摊开:
他乖乖地等着属于他的礼物。
“那……我的礼物呢?”
时舒手握拳,装满空气的拳头在他摊平的掌心里松开,然后,她的手指嵌进去他的指缝里,又用力地扣紧,他回握住。
时舒笑着说:“礼物有点大,不太方便携带。”
时舒揉了下后颈:“这会儿应该在我的院子里了,所以你看,我们是现在去取,还是先去约会?”
徐欥没犹豫:“先去约会。”
-
他们一起在高档的西餐厅用完晚餐。
又一起去电影院看了部消遣的电影。
他们像大多数上班族情侣一样,上班忙碌,出外勤或者坐班制,赶上一个工作日的七夕节,便只有下了班才有时间来赴一场简单而浪漫的约会,鲜花、礼物、和浪漫的烛光晚餐……
他们也会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时,掀开中间的扶手,共享着一桶双人份爆米花和饮料,食用多少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们坐在偌大的放映厅里,和身边满座的情侣一起感受着这个特定的日子,带来的限定节日氛围。
一群人在同样的日子里庆祝或者纪念同样的事情。
仪式感才是节日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总裁与助理。
却也是大都市中忙忙碌碌的一份子,做着这个年纪里大多数人都在做的事情,工作,和恋爱。
为了家人,家庭,为了企业的员工,为了肩上的责任和担当,为了理想与使命,在他们所选择的行业、事业上倾注心血、马不停蹄,一刻不敢松懈,只有忙中得闲,偷一偷,生活的松弛方式。
两个人看完电影。
然后才回……回时舒的家。
她说,礼物在她的院子里了。
那么,这样的邀约和邀请,就显得特别顺其自然。
不需要说得太直白,他们彼此默契,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们都还记挂着一周多前的那个约定。
那个在台风夜的约定。
那个在院子里枝条破碎、狂风骤雨中的……关于心跳与呼吸的约定。
……
徐欥在时舒的侧院里,见到了属于他的礼物——
一个装订得非常严实的木箱。
单单从木箱外面看,徐欥只知道时舒打算送他的礼物是一个大件,但……不太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啊,抱歉。”
时舒略为尴尬地扯了下唇角,说,礼物和她并非一起回来,所以,她也还没来得及替他整理得美观一些。
“至少看起来像一个礼物,而不是一件商品。”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