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所以你们当年做到哪一步了呢(1 / 4)
刷卡开门,安云暄用响起的“滴”声掩饰住了自己的轻声叹息。
“坐坐?不急着回去吧。”她招呼庄翊。
“嗯。”庄翊坐下,“明天还要早起,我不待太久了,让你跑了一天辛苦了。”
“才几点,哪睡得着啊?”今天的强度远没有她和带教律师在法院和立案庭工作人员吵架来的大。
“对不起,我四哥人就那样,他也不是有恶意,就是那张嘴不该长出来。”庄翊还在道歉。
“……”安云暄皱眉。
庄翊向他的家人宣称他们没有同居过,放在大众语境里可以理解为他们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还是完璧之身的意思。可她不是,不仅如此,她还出身一个罪恶的家庭,有着一群会吸血的家人。尽管庄翊不断重申,她还是直觉地认为庄翊的家庭接受不了她,今天的其乐融融只是流于表面。
“云暄。”庄翊焦急地唤她,“没事的,我家里人只要我平安快乐就好,不是那种口头上的,他们是真的能尊重我的选择的。”
安云暄摇头,不安全感萦绕着她,这是根植于她心底的恐惧。
庄翊握住了安云暄的手,再把落到额前的头发撩起,他注视着她,嘴唇微动,看似要低头吻她。
“等一下。”安云暄伸手挡在了庄翊的嘴前,眼下的情况里她不能简单地接受庄翊的吻糊弄过去,“我有事要跟你说。”
庄翊眨了眨眼,示意她往下说。安云暄深呼吸,严肃地说:“我有事瞒着你。我和辛越不是简单的同学,我们在高中时交往过。”
她说完静待庄翊的回应,庄翊只是说:“是吗?”
怎么是这个反应?“你知道了?”
“嗯……”庄翊摸了摸下巴,“有猜到这种可能吧。”
安云暄一愣,是哪个环节让他看出来的?是在楼梯附近对话时她和辛越的反应不自然,露出了马脚吗?
庄翊哂笑:“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侄子,有些异常的反应出现在辛越身上,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果然是辛越的问题。安云暄低头:“对不起啊,我没想过会再遇到以前认识的人,还刚好是你亲戚。刚遇到他的时候地和大嫂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我当时在家也就听了几句。”
安云暄心里一紧。三个。她也记得这个数字,那时的她和辛越一对童男童女,在尝试破处这件事上都是百分百的新手。学怎么戴套浪费了一个套,顶了半天辛越觉得不舒服换了一个套,最后没做成放弃的时候又扔了一个套,刚好就是这三个。
她在回忆里恢复了她的思考能力,反问:“庄翊,我没有必要骗你吧。交往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和前任发生过关系了,那个人不是辛越。而且我和辛越做过和没做过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你家里人知道我和他处过,那就会默认我和他是做过的,我和你这种谈了两年都没法上床的才是少数。”她说着说着就赌气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跨过那一线之隔,我和辛越以后相处的方式也会变得不同吧。”庄翊忙着安抚她的情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保守,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开放。”
安云暄的心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庄翊的话正中她的疑惑,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十分矛盾,在性事上的观念既保守又开放。
她宁可庄翊因为她和辛越或者其他男人交往过吃飞醋,也不想要他放着她的生理需求不管!
干,好想做爱!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庄翊扭过安云暄背对他的身体,让她面对着他,”等我们回去,我们就领证吧,不等了。“
他牵起安云暄的手,放到了他裆部的凸起上,安云暄为之一震。
“我们亲过抱过那么多次,我也不是没有生理反应的啊。”庄翊语调委屈,眼神透露出他的无助。
安云暄与他四目相对,看他睫毛颤抖的模样,心生不忍。
该多获得一些时间宽恕的人是她才对,庄翊只是在坚持他的性观念,她却是在欺骗和隐瞒。
说吧,说吧,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庄翊向她迈出了对他而言破戒的一步,她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
婚期提前,是庄翊兑现对她的许诺,也是在无意之中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
庄翊的那玩意儿,隔着裤子也摸得出它的格外健康。
没人和她做爱不代表安云暄没有自我纾解的方式。
学会自慰多年以来,这还是她地寻找她的动向,只是想要那个女人给一个说法,解释她的不告而别。这种说法在重逢安云暄之后不攻自破。
精液排出体外,排解不了他的难受。
辛越起身收拾残局,听到门锁的感应声,是庄翊回来了。
“没睡?”庄翊去他房间无需经过辛越这儿,他是特意过来的。
“还早。”去掉他心里的那些意淫,辛越也不想刚手淫完就和家人聊上天。
庄翊直奔主题:“我听云暄说了,你们以前的事。”
“哦。”辛越没什么表情,“你介意?我跟她没什么的。”
“我没说有什么啊。”庄翊很平静,“你白天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要修改一下答案了,我和云暄打算过几天就去领证。”
“哦。”辛越揣摩了一下,这是专程告知还是现任对前任的示威,不管是哪个都不像庄翊的行事风格,“那你有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了吗?”
这是辛越式的反唇相讥,是保留在他的性格里的习惯,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庄翊却停顿了一下。
“会有的,辛越,你可以做一个见证者。”庄翊说,“你来做伴郎吧。我跟你爸说说,领完证婚礼找个日子尽快办了。”
到那时候安云暄想要的性和她想要逃离的家庭,都能成真了。
一大家子上坟去了。全世界的人都赶着清明节来探望家人,这也是“要办事”感最强烈的一个法定节假日。西山墓园外的大道被八方来车堵得水泄不通,墓园里出了规矩,文明祭拜。
辛家人给祖宗置办的豪华墓地,但也不是独栋,邻居的后人也来祭祖了,他们家人只能分批祭拜。
“爸妈,小翊也要结婚了,这是他媳妇儿小安,做律师的……”庄老太把庄翊和安云暄拽到墓前,一边手一个。
“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次能来这里看你们,下面见吧!”辛老头说,他的轮椅挨了老太的一脚。
原来老头是能说完整句子的。
庄翊的爷爷奶奶是合葬的,墓碑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后代的名字,在跟前这么一站,安云暄有了自己要加入这个家族更近一层的实感。
一行人接着去看了其他故去的亲戚,一路上庄翊和安云暄牵着手走在前排,安云暄总觉得后面有什么动静。
“不舒服啊?”
“没,就是觉得……是不是有人在看我们啊。”
“那当然啊,都觉得新奇吧,这应该是他们,“我直接问了,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谢金妹,也就是安云暄?”
“什么意思?辛雷,你调查我?还是专门调查她?”辛越快要炸了,直呼他老子的名字,压根儿不怕被打,“你也知道我‘当时’是是未成年人了,我他x的都二十三了!你也真好意思!”
若不是辛雷私下调查家人理亏在先,现在该发展到父子对打了。辛雷说:“我好好问你话呢,别那么冲。安云暄要和你小叔结婚,和我们成为一家人,她以后就是你小婶了,有些问题问清楚了我也好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是来审问你的,你就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