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异梦同床(海岛婚后生活、意识流无剧情)(1 / 1)
7区是s星最大的岛屿,四面环山,耸立于海洋之上。
内部多山,有很多神秘的山谷,清澈的溪流和巨大的瀑布,7区哪怕不包含离岛与环岛,占地也在100万平方公里以上。
正常,这样的占地面积,常驻人口至少也该上亿;同理,这样丰富的资源,沿海应该非常热闹。
但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被费南多抱着、背着、操着,姜谷去过这座岛屿的不同地方,度过了漫长又短暂的初次发情。
7天,整整一周,即使他有意识的时间不多,但他绝没见到过费南多之外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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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看似宁静的沙滩,下面可能有不同种类的蟹在爬行。
涨潮时,游鱼和水母会被强行带到沙滩。
别认错同样随海浪而来的珊瑚碎片,那和流光溢彩的螺与贝,并不相似。
在意识到了山顶做爱不仅视野开阔会被偷窥,而且猎物较少需单独行动后,费南多最终选择把姜谷带到了海岸边的岩洞里。
五光十色的矿石藏在岩洞深处,无人挖掘。万物繁衍的海岸也欣欣向荣,不存在破坏。
发情期过去,不再时时刻刻想被操后,姜谷的日常便变成了观察沙滩。
他可以坐在岩洞口,就这么看一天。
而费南多也发呆陪着他。
痛苦到自杀,对虫族而言始终难以理解的情绪,所以费南多并没有像人类一样,对水源产生ptsd,更没有冒出以后该禁止虫母靠近水的想法。
虫母会淹溺,是因为自己没有一开始就守护在虫母身边、判断虫母遇险后又过度犹豫的错。高等虫族是这么想的。
懊悔到绝望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时不时会翻涌上来,但费南多将自己的感情处理得很好——他不会再让虫母受伤。
说实话,费南多真该感谢在场的虫族里没有第二只高等虫族,不然在姜谷呛水的瞬间他就已经出局了。
保护虫母是本能、天性、职责。没有虫族会对此疑惑。
正如虫母应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这也是共识。
所以寸步不离姜谷,费南多从不阻止。理解本能与感情是太困难的事情,他很迟钝,虫族就是个迟钝的种族。
但费南多可以毫不犹豫地说——
他喜欢看姜谷追着海浪、仰望黄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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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过了能有一周,姜谷撑不住了。
被人美心善的嫖客…不、也不是同行,但绝对是陌生人的炮友投喂了这么久,还不操,换谁都会撑不住的。
对方的阴茎操进身体,很可怕,但不操,又也可怕。
盯着一只寄居蟹找到贝壳,脱去背上的旧家,搬入粉色的新家,姜谷实在不能忽视身侧粉色眼珠的紧盯。
“想吃吗?”粉色眼睛的主人突然很轻地开口。
姜谷惯性僵硬地点了点头。他还没习惯自己有拒绝的权利。
而这句就是最近几天,他听到的最多的话,“想吃吗?”。
不论他看什么动物植物,只要长时间盯了一会,就会在炮友嘴里变为食材。哪怕是突然出现在海边的野马,看似瘦弱的纯白色少年也居然真的宰了一头回来。
天知道,在对方第一次询问时,姜谷以为他问的是:想吃几把吗?
然后等亲眼看到对方徒手撕开马头,滴血不沾地把整个马拖回来后,姜谷决定即使对方要自己吃耳光或喝尿也绝不反抗。
但对方什么都没做。
没错,比这座岛屿荒无人烟更离奇的是,费南多什么都不做。
他们早睡早起,有时躺在矿石的山洞里数折射,有时脚伸到沙滩吹海风。日子闲适得像在做梦,姜谷的惶恐每一秒都在膨胀。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支付这份舒适,不,他应该确定的,他肯定无力支付。
马的大理石状肉鲜甜而有嚼劲,海螺和虾各有糯感胶质,螃蟹和鸟在一起吃完全不搭……光是细数最近从未尝过的可口食物,姜谷就感到绝望了。
天可怜见的,因为费南多不愿意离他太远、捕猎太久,贫穷的婊子甚至还没吃过深海鱼,也没尝过森林里的熊与鹿。
高等虫族在反省自己穷养虫母的时间里,虫母正在计算要卖多少次屁股才能抵消。
明明都是在人类社会的影响下长大,但他们的思维、常识,却完全天差地别。
所以也难怪,一个不知道虫母叫姜谷,因为虫母就是虫母;而另一个不知道虫族叫费南多,因为婊子不该打听客人。
但好在,婊子非常有卖淫的经验。
赊账白嫖的客人固然难缠,但也不能把提前付款的嫖客当成冤大头。
而命运总是兜兜转转、飘零四散,然后在奇怪的节点上汇合。
14天,两个一周,足够世界从创造到毁灭轮回两遍,怎么不算是命运。
这天,没有发情的姜谷,清醒有理智地,终问捧着寄居蟹与碎贝壳回来的虫族:“您要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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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多觉得奇怪。
首先,虫母对他用敬语很奇怪。
其次,他们一直用声带交流也很奇怪,相处了两个周,他还没听过虫母的精神呼唤。
但鉴于费南多自己也不是很熟练这一能力,所以奇怪的点还剩最后一个,虫母好像在神游。
喊着要被操的是虫母,但呈状躺在沙滩上发呆的也是虫母。
机械又枯燥的打桩,因为性器的特殊,还算有趣,虫母为此低吟。但费南多就是能感受到姜谷的游离。
那是种习惯性的不专注,放空自己,把自己变成壳子。
仿佛做爱是什么痛苦的事情,费南多毫不费力就发现了姜谷屁股的夹紧、大腿的磨蹭,甚至呻吟的音调频率,都是机械模版化的。
过少的社会经验让费南多注定是个恋爱废物,理解不了姜谷和自己背道而驰的想法。但他能理解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所以说啊,兜兜转转。
回忆起在实验室一片片被割下肉,一次次钻开骨头的过往,费南多阴茎一顶,狠狠操开姜谷才一休息一周、就又变得紧致的宫口。
伏在姜谷身上,他也没有沉迷性事。他感到愤怒。
有谁伤害过虫母。费南多非常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