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能看看他么(5 / 9)
挂着露珠,声音颇有些委屈:“谢兰,我看不着你。”
谢兰“啧”了一声,嫌他事多,就把他抱到浴室的镜子跟前,说:“现在能看到了么?”
简一看镜子里的谢兰,好模糊,看不真切,唯有那双绿眼睛最清楚,像是嵌在镜子里的绿宝石。
他伸手想要去抓镜子里的谢兰,却被现实中的谢兰抓住了他的手。谢兰笑着说:“你可得把我好好看清楚了。”
他的手臂撑在洗漱台上,但双腿已然没有了力气,还是谢兰掐着他的腰他才不至于滑下去。他看镜子里的谢兰,汗湿的发丝黏在鬓角,脸只是微微有些红,麦色的皮肤像是被油抹过似的,在油亮亮地发光。
她的浑身的肌肉随着她操弄的动作而鼓动,胸前的兰草似乎正在生长。
他晕乎乎地想,好爱好爱好爱,他好爱兰草。他想不出来爱一个人能为她做什么,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缺,离不开的人是他。如果哪一天叫他离开谢兰,那他的灵魂一定就死在那天了。
谢兰抽出性器,射满了他的大腿。白浊顺着他的腿往下淌,蜿蜒出道道淫靡的痕迹。
他的肉穴空虚地缩了缩,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只想有东西来填满。他回望谢兰:“再进来,里面好空,要你。”
谢兰把他抱坐在洗漱台上,分开他的两条腿,让他抱好,而后才开始操他。
他烫热的背贴在冰凉的镜子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想要逃却被禁锢着无法逃脱。谢兰操进来的力度有些重,他喜欢她的粗暴,也喜欢她的温柔,明明是矛盾的两个词,在她的身上却能那么完美而又和谐地共处一室。
他跟谢兰说:“射进来……填满我……”
谢兰说:“怀孕了怎么办?”
他茫然地看着她,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只是重复她的话:“……怎么办?”
谢兰抽出性器,射满了他的肚子,然后摸摸他平坦的小腹说:“那就打掉。”
似乎是被冷到了,简一打了个哆嗦。谢兰把他抱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他才好了很多。
他泡在浴缸里,感受着温暖的水从四面八方把他包裹着,他很放松也很惬意,很安心地坐在谢兰的怀里。
“我有吃药。”简一跟谢兰说,“所以你射进来也没有关系。”
以前他小时候看爸爸吃药,还很好奇,后来他就知道是避孕药,他那会儿挺想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他爸不给他尝,然而现在他已经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反正不是甜的。
他觉得他爸的职业继承到他这儿就行了。他会努力活到28岁,然后把钱和房子都留给习敏,让习敏帮忙把他烧了,也不用额外费罐子了,把他烧不化的大骨头一扔,细沫沫倒进他爸的罐子里,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或扔了都行。如果到时候谢兰还记得他,还愿意来看看他或是掉那么一两滴眼泪,那他死了也高兴。
十年之后的谢兰会是什么样子?他想不出来,他连自己十年后的样子都想不到,所以现在要抓紧时间多看看谢兰。多看看,如果他下辈子还能记住她。
人是会有下辈子的……吧?
谢兰觉得简一真的非常令人省心。还知道吃避孕药,比那些个偷怀带球跑或是仗球逼宫的男o懂事多了。
她亲亲简一的脸,再辗转到他的唇。她吻他,只是单纯地想亲他,他回吻她亦是如此。她们吻得难舍难分,直到简一因为忘记呼吸而憋得满脸通红。
“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
于是谢兰挺身操了进去。因为是在水中,简一感觉进来的除了她的性器还有水,它们把他撑得满满的。
他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在里面肆虐的肉龙,整个人弓成熟虾,细微地颤动着。谢兰顶开他的生殖腔,渴求怀孕的腔道温顺地接纳了入侵者,希冀能依靠对方来孕育一个生命。
谢兰射满了他的生殖腔,射得他的小腹微鼓,像怀孕了一样。他跪在浴缸里,肉穴还喊着对方半硬的性器,手无意识地摸在腹部上,思绪是混乱的线团。
他怀疑自己真的要被操怀孕了,但又深知不可能。他其实并不排斥小孩,尤其是那孩子如果是谢兰和他的……
他庆幸谢兰听不见他的心声,不然他心中阴暗的思绪就无所遁形。
他好想知道自己跟谢兰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她可能会像谢兰多一点——他希望是这样,然后跟谢兰差不多高或是高一点点,最好看起来很有力量,这样谁都不能欺负她。他想她不一定聪明,但一定要很快乐,他不愿世上的阴霾遮住她明亮的眼。
……但一切都是他的想象,他深知自己养不活也养不好一个小生命,他也知道谢兰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毕竟他们又没有结婚。
他也很想结婚。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上午,微风习习,鸟语花香,宾客笑声琅琅,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装,手捧着花,带着羞赧与爱意一步步走向谢兰。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谢兰以后会结婚吗?电视剧里也有这样的情节:风流半生的男主被清纯不做作的女主吸引,为她守身如玉只因爱她难舍难分。他想如果谢兰以后真的爱上别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他问谢兰:“你以后会跟别人结婚吗?”
他问得很认真,谢兰答得很随意:“不会。”
“为什么?万一你遇见很喜欢的人呢?”
谢兰撩起眼皮看他,觉得他又开始变身了,从《新华字典》变成《百年孤独》。
没人会比他更漂亮。她就这么庸俗,她只喜欢长得好看的。
“以后再说吧。”谢兰随口敷衍道。给他洗干净扔床上,自己再躺上来,简一立刻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缠在她身上。
他的脚很冷,像在冰箱里冷冻了三小时一样,谢兰把他的脚夹在自己的腿间。
“你真的不结婚吗?你是不婚主义?”他还问。
谢兰:“不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还不想入土。”
“你什么时候说的?”
“游轮那次,你忘了吧?你还问我有没有结过婚。”
简一想了想,想不起来了:“我忘了。”他有点难过。
“忘了就忘了吧,睡觉。”谢兰捂住他的眼睛,强行给他关机。
关机失败。
“那你以后会不会要孩子,找人代孕?”
“不会,我讨厌小孩,也讨厌代孕。”
“为什么?”
“因为,”谢兰凑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道,“我曾经把我那些弟弟们,都弄死了。”
谢兰杀的第一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弟弟。
那会儿她三岁还是四岁或是五岁?她记不清楚了。反正是陈美溪她爸还没找过来的时候。
她记事很早,但记得很不清楚。很多人其实都记不清三岁之前的事情,她却记得一点,记得他们如何把刚出生的女婴扔进滚水中,直到那尖锐的哭嚎声由大至小,再转而没了声息。
陈美溪好像总是在怀孕,怀孕也不影响那些男人糟蹋她。她被用铁链锁在猪圈中,干枯的发像杂草一样缠绕在脸上,露出她脏污的但仍显出姿色的脸。
谢芜说她是被脱去羽衣的仙女,那会儿谢兰还不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她只觉得真正的仙女不需要法衣也能飞天,而陈美溪是被扒掉衣服的普通女人,是千千万万个被扒掉衣服的普通女人。
她不知道生了几个女儿,谢兰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