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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确实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他不能限制朋友的人身自由,尽管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谢摘想到这里时完全变得沮丧了起来。
他扒着碗吃饭,头垂的非常低。努力让自己丧丧的脸,不要暴露在赵持星面前。
不然会显得太蠢了。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又在上一个世界孤单了太久,所以迫切的渴望着拥有点什么,以至于抓住赵持星之后,就如同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不愿意放手。
这样的友谊,可能太过于强烈和压抑了些,会给对方带来某些不方便吧。
而他似乎总是想的太过于理所当然。
这场晚餐吃的很安静。
谢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讲着生活的小事,反而一直闷着头吃东西,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赵持星在用过晚饭之后,提出了离开。
此时已经快要11点了,但谢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挽留。
他只是冷静的点了点头,然后扶着门框,沉默地注视着赵持星离去的背影。
过了许久,直到对方的身影融入到了黑暗之中,完全看不到后才慢慢的关上门。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吹过不远处的香樟树,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花坛里掉落了许多枯叶。蝉鸣声混合着与雨水,一片绿意里显得格外嘈杂不堪。
阳台的窗户是打开着的,谢摘的楼层并不高。空气中传来了泥土湿润的腥味,整个房间都闷闷的。
伞就放在玄关处,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
而谢摘并没有动。
他只是坐在了阳台上,忍不住思考着自己的未来,那些从未想过的,虚无缥缈的未来。
思维变得涣散了。
谢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收到了奇怪的短信。
【不想死的话就离他远点,表子。】
谢摘:……呃?
神经病吧,哪个小学生群发的威胁短信啊。
一大清早收到这样的东西,让他的心情变得十分不美妙,皱着眉头想将这条短信删除,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指尖。
陈曼安。
这个名字突然从脑海中跳了出来。
他有些纠结的再看了看这条短信一眼,还是没有选择删除,反而截了个图,发给了陈芸。
小姑娘好像对陈曼安挺了解的,短信的号码是朝阳市常用的开头。谢摘猜测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陈曼安自己的号码。
也许陈芸会知道点什么。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撒进来,点点的光柱落到了床单上,谢摘看着那些光,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顺便想起了昨天的赵持星。
他越想越看旁边的墨镜蛇不顺眼,于是冷笑着把戴着墨镜的小蛇揍了几拳。
墨镜蛇叽里呱啦的响了一声,像是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便开始用很平的音调叫喊:“老婆,老婆!”
谢摘:“嗯????”
这是在干什么?
谢摘吓得直接将它扔了出去。
墨镜也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现在墨镜酷炫蛇变成了面瘫蛇,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滚了好几圈,但嘴上还不停的喊着老婆老婆。
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会厂家生产有这种变态蛇。
谢摘这个时候终于记起来了,当时抓娃娃的时候,柜台的大姐姐似乎说过这蛇有语音功能。
当时他还欣喜了半天呢,不过由于没研究出来开关在哪儿,便放在了那边,最后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没想到今天意外揍了几圈,触发了新功能。
真该死啊,怎么会叫老婆呢!
不过把它一条蛇扔在地上也怪可怜的。
谢摘犹豫了一小会儿,准确来说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立刻把它捡了起来拍了拍,放到了自己枕头边上。
他给小蛇戴上了墨镜,看着一脸大哥样的蛇,语重心长的说:“随便喊人老婆的话,会被嘎掉的!”
被捏了一下的小蛇不知悔改:“老婆。”
“真呆,跟赵持星完全是一个样。”
谢摘撇了撇嘴,喃喃自语。
洗完脸刷完牙之后,他习惯性的就来到了厨房里。
不过晚上光顾着45度角仰望星空了,完全忘记了提前准备今天的午饭,甚至连一些简单的食材也没有处理。
昨天除了想过要做甜点蛋挞以外,似乎就没有考虑过其他的食物。
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半点想法。
谢摘放弃了,选择从冰箱里拿出了蛋挞皮。
他迅速的将蛋挞制作好扔进烤箱,又去柜子里面拿分装盒,好到时候带去给陈芸和徐雪莹。
然后,他注意到了放在一边的两个吐司饭盒。
饭盒上贴着俩大眼睛,你盯着看时,它也像是盯着你一样。而且看上去十分的无辜可爱,仿佛说着‘主人主人,今天怎么还没填满我呢’。
谢摘嘴角抽了抽,又想起了赵持星那张面瘫脸,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往里面塞满了黄瓜块和生菜叶。
虽然知道这家伙受了伤,八成来时空半个月好不了。如果放在平时来说,他绝对会想着法的去做一些补汤。
什么莲藕排骨汤、土豆鸡汤、山药鸽子汤,全给他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