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了无痕(1 / 2)
从京城到凉州,最快也得跑三日。
顾楚阳硬生生跑了两天,到了营帐,扔给唐朝海一包东西,倒头就睡。
他精神疲惫到极点了。
主神系统分配的最后一个副本漫长而磨人,他梦里都是红色的任务提醒。
那行解决政敌纵青川的任务亮了两年,一点进展也无。
梦里四周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点桂花的香气。
顾楚阳在梦里跟自己对话,大概是买的栗子,日有所思。
下一秒场景就换了。
湿润难缠的舌尖挤开干燥的嘴唇,碰到牙齿就收住,被故意去咬的时候又游刃有余地溜走。
少年人被他压在身下,无度的索取。他长高了,抽条了,原本圆润的脸迅速的消瘦下去,精致许多,成熟不少,却看着无端让人觉得他过的并不开心。
少年人不安地动了动,顾楚阳不假思索地按住了肩颈舔吻过耳后——他喜欢那里,喜欢用牙齿嵌入那块柔软白皙的皮肉里。
坚硬的性器在柔嫩的腔道里横冲直撞,抽插的动作近乎只靠蛮力且毫无技巧,大抵完全就是欲望驱使下昏了头。但是那根的尺寸足够大,将穴道撑得又满又涨,敏感的软肉时不时都要被榨出更多的汁水。
高潮的一瞬间,少年猛地仰起头,发出了高亢的呻吟声,整个身体都牢牢地蜷缩了起来,双腿紧紧地箍在了自己的腰上。那一刹,他的逼穴也狠狠地收紧了,里面的媚肉快速地蠕动起来,吸吮着男人的阴茎,从他的身体深处,喷涌出来了连绵的淫水,全都都浇在了顾楚阳的龟头上。
“楚阳哥哥。”
尾音拖的长一点,故意的。
那一瞬间,那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少年人,变成了现在京城一人之下的指挥使。
顾楚阳猛地从梦中惊醒,心悸不已,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做春梦,梦见的对象就更离谱了……
没等他理清自己的想法,外面猛地传来鼓声,是敌袭的信号!
对方选在晨昏交界的时刻来偷袭,还烧了粮仓。只是不少士兵虽然察觉,却来不及反应,迷迷糊糊被人一把火烧死了。
食物里被下毒了。
顾楚阳心里一沉,他恰好没吃,因此拿起枕边的剑就冲出营帐。
周围很乱,他的出现稳定了一部分人心。有明显是外族的人见他没中招,挥舞着武器杀过来,被他干脆地解决了。
“安达,你带一支人马去粮仓灭火,其他还能行动的,一半跟着唐朝海去灭火,剩下点一支出来去保护老将军,其余的跟我来。”
话音落下,却见安达抖着手,声音带着泣音道:
“唐哥……刚好今夜是他轮值,他第一个发现,为了发出信号,被北阙人……”
顾楚阳闭了闭眼,压下心头一瞬间的愤怒和杀意,道:
“其余人,有余力的,跟我走。”
在凉州被突袭的夜晚,纵青川也没有睡好。
南边暴雨,粮价一直上涨,纵青川从其他粮仓挪了些陈粮出来,一部分赈灾,一部分抛出去,以此来控制疯狂上涨的粮价。
朝廷出了手,商人们也不会跟朝廷对着干,可没想到这笔能救百姓命的粮食在纵青川的直系下属严威手中出了错,险些全部葬身火海,虽然最后被救下来大半,但严威被革了职,进了大牢。而弹劾纵青川的折子,雪花一样堆在了老皇帝的桌子上。
他深夜去见了一趟太子,第二天若无其事的上朝,听看不惯他的政敌一阵激情昂扬的控诉,最后说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凉州骠远军粮仓被毁,臣愿自请从幽州一路南下,押送赈灾粮,另外送军需至凉州。”
这相当于自贬了,他的政敌都沉默了,没想到一人之下风光无限的指挥使会这么轻易让权。
大火烧了不到一个时辰,不过粮被烧掉不少,顾楚阳杀了对方的两个将领,可惜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粮更加困难。
他走明面上的要粮的信还没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先来了。
那个人在黑夜里,一身黑衣、裹着一件过大的外袍,一个人单枪匹马到了营门口。守门的将士把人拦下来,他一张小脸裹在黑色的外袍里,更显得素净。
顾楚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纵青川站在一群三大五粗的军中汉子里,明明抽条许多,但在军中就不够看了,小巧的跟个陶俑一样。安达是亲兵之一,以前没有直接接触过纵青川,但是是知道这位小尾巴的,他没敢把人直接放进来,但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将军,”安达喜不自禁:“咱们有粮了。”
纵青川就在火光里自下而上抬头看他,这个角度微妙地显得他年纪格外的小,嫩得能出水,只有一双眼睛,熠熠闪光地看着他。
顾楚阳第一次在两个人的对视里狼狈地移开视线。
远远的,能听见车马车辙压在地上的声响,夜色里,一辆一辆粮车在御林军精兵的护送下,送到了凉州的营地深处。
纵青川放下那硬得硌牙的肉干和冷了几天跟铁锹一样硬的胡饼,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轻声道:
“哥哥,你梦见什么了呀。”
“没有。进去。”
——
顾将军的嘴比铁锹还硬
纵青川往铺了虎皮毯子的床铺里一滚,果然暖和很多。顾楚阳今夜要重新安排巡防,盯着沙盘推演。
弦昼是他系统的名字,这会高速计算着每一条战线的成功率,顾楚阳一边记一边思考,一抬头,纵青川整个深陷被子里,说话也有点阴阳怪气:
“顾将军深夜还不休息,是要给天子鞠躬尽瘁吗?”
被点名的将军聋了一般,继续盯着沙盘。他以前面无表情的时候,纵青川就能分辨出他是生气、无所谓,还是单纯出神,这会顾楚阳明显不想理他,小跟班又换了语气:
“哥哥,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弦昼百忙之中抽空吐槽道:
“茶香四溢啊宿主。”
顾楚阳没理。
他在想正经事。
北阙人能进来投毒,说明布防图被泄露了。而这手笔又和当年他父亲最后一场战役很相似,当时也是很多士兵忽然上吐下泻,顾清淮的战马都口吐白沫,最后跟亲卫换了一匹。
他用了系统道具,很快查出来这次的内奸,但是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投井自杀了,还污染了一口井,特别恶心。
粮仓分了两个地方,这次被烧掉的是一部分,纵青川送过来的很多很及时,而且……
质量太好了,不但是没有参杂任何杂质的,甚至都是精白米面,就是普通人家也不一定会经常买。
他为什么会知道,他要军饷的信应该还没有送到。
“明明在想我的事,又不理我。”
清新好闻的、不属于这个荒凉苦寒的营地的气息传过来,顾楚阳从前经常和他待一起,已经习惯了小跟班的存在,这会被人四肢并用的抱着才意识到,纵青川从毯子里爬出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哥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呀,我都会告诉哥哥的。”
这个纵青川,又和他回京那次看到的、张扬狂妄不可一世、随意生杀予夺的人不一样,也和情报里写的、动不动就动用严酷刑罚、屈打成招的指挥使对不上号,好像还是那个整天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叫不停,一份烧鹅能哄好的小尾巴。
顾楚阳不说话,纵青川就继续说,本来他们两个之前也是纵青川说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