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意外(微)(1 / 2)
因刘婵有孕,惠玖赴川之行得以暂缓,戾帝虽有不悦,但碍于舆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很快就是新春,朝堂诸事纷杂,纵然他有心设伏,也只能搁置。
相较于前朝的剑拔弩张,后g0ng一片祥和,白棠还得空打压了几位和侍卫私通的妃嫔,戾帝也没说什么,这番动作后白棠在后g0ng的地位稳若泰山,连带着皇太nv的地位也得到了稳固。
论起太nv殿下,白棠心里就发苦,如今太nv都快进学开蒙了,还没好好跟惠玖见上一面,不知是戾帝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名义上的姑甥俩至今未有交集。
而如今惠玖待罪之身囿居王府,白棠想着带太nv去见见她,好歹是她的骨血,毕竟惠玖此去岭川,有生之年估计是再也无缘得见了。
如果明着去看望,当然是不行的,不过戾帝每年去岁都会去皇陵小住几日,白棠掐着时日,戾帝前脚刚出g0ng门,她就吩咐人去把太nv请来。
否王府外是皇家御卫看守,进出都要通行腰牌,即便是皇后娘娘要进去,也是费了一番口舌。
惠玖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满心欢喜,但该有的礼数又不能废,她正要下跪,被白棠制止了,摒退左右,才轻声缓缓开口,“你是穗儿生母,她如何能受你跪拜,今日来,就想着带她见见你,下次还不知何时能相见,本g0ng不想有遗憾。”
惠玖颌首,心底酸涩,“都是我的错,穗儿只能靠你照料了,我现今无法帮衬你,如若遇事不决,嫂嫂可向苗方求助。”
太nv只是孩童,不是很能听懂母后和姑姑说的话,只是她觉得姑姑看上去好可怜,一副要哭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父王说得那般穷凶极恶,甚至只是就完结了,我争取月底前写好,虽然不是很想烂尾,但是每次都会,原谅我吧……
惠玖努力营造自己自甘堕落,无心朝政的形象,顺利劝退了一批蠢蠢yu动的无良政客,可她又怕穗儿年幼,总被白棠把持朝政终究不是良策,好就好在白棠现在孑然一身,没有外戚之患,最大的隐患,反而是她。
在苗方的规劝下,她已经在刻意疏远白棠,小公主可以说成是先帝的遗腹子,那之后白棠再有身孕,那可真就是给新帝脸上抹黑了。
小nv帝对这个新生的妹妹特别喜欢,一天能来白棠这里四五次。倒是白棠心里极不痛快,有点产后抑郁那味儿了,人已经传召了无数次,愣是不奉召,思念与妄想反复折磨着她,甚至小公主正常的哭闹都会让她烦躁不安。
“穗儿,母后要是出g0ng去生活,你会拦着母后吗?”
“啊?是因为姑姑吗?母后当真那么喜欢她?”惠贞的眼里满是不屑,和她稚neng的脸庞搭在一块,看上去有些不协调,偏还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是质问也是抗拒。
“你姑姑身子一直不好,母妃感念她早年的照料,对她多有照拂,这是亲情所系,你不要多想,自你父王驾鹤仙去,母后在g0ng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哎!”
惠贞听懂了白棠的话外音,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出了心底一直压住的疑问,“母后,姑姑其实才是我的亲母上,对吗?”
“谁跟你说的?!”白棠惊坐起,眼神里的慵懒一扫而光,厉声问道。
“所以是真的了!儿臣查看过父王生前的问诊,b问了御医,才知晓父王身患暗疾,以至于急病乱投医,误服偏方才至毒发。”
白棠心里一紧,“你懂什么病案,那些案卷不是皆已封销了!”
“儿臣并没有看到案卷,御医也已经告罪还乡了,儿臣是年幼,可儿臣并不痴傻,母后百般遮掩,不就是为了姑姑开脱吗!她那种人,除了一副好皮囊,到底哪里值得母后这般付出?甚至要抛弃儿臣,于她苟合!”
“啪!”
“住嘴!母后真是白疼你了,你以为这个皇位是你父王心甘情愿交予你的?你才多大,母后b你大不了几岁时,已经在逃亡了,要不是你姑姑多次以身相护,焉有你的存在?”
“今日你非要从母后这讨个说法,那母后就告诉你,母后这辈子唯一心悦之人只有她,你父王当年强占了羞辱于母后,后来为了大兴有嗣,又命人算计了她,这一切本来母后是要带到棺材里的,可是,你父王他不配。”
惠贞已经被白棠的话吓到了,殿内袅袅的熏香,空旷寂寥的叹息,对峙中的母nv,还有远处婴孩的啼哭,像是讽刺这无情的帝王家,丑陋的密辛。
“怎么会,父王他明明那么喜欢母后!”
“喜欢到把母后送到你姑姑的床榻。呵!穗儿,母后知道你不喜欢姑姑,母后也不奢求余生可以和她在一起,母后更不愿成为你的w点,所以放过母后吧,母后真的累了。”
史载大兴戾帝之后,兴隆帝之母,仁毓皇太后在生下戾帝遗腹子后,因思先帝,产后郁疾,在凤仪g0ng殉情自杀,与戾帝合葬于皇陵。
新帝先后痛失父母,辍朝一月,在一片质疑声中,否王挺身而出,撑起了摇摇yu坠的大兴朝堂,甚至于c劳过度,咳血于议事堂。国丧后新帝感念其恩情,加封其为太宝亲王,封地变更为上yan。
大兴隆庆三年,兴隆帝惠贞于都城邺京原邺城,亲送否王回归封地。
“姑姑,帮朕好生照料她,朕也会好好照顾妹妹,不让她担心。”
“是姑姑不好,您要好好珍重!姑姑没有什么可以送陛下的,这是姑姑在上yan种的花种,陛下收下,苗方是治世之才,江会是安邦之将,望陛下多多善用。姑姑就先走了!”
“姑姑,朕晓得了,来年等妹妹大些,朕带她去上yan看望你们。”
马车里,花娘暗戳戳地点了点白棠,“欸,真不去看看穗儿啊!”
“不看,si丫头,软禁了我半年,我这是脾气好的,要不是看在她是我亲生的,我早砍了她了!”
“嘴y!哼!就知道你一直觊觎四姐,没想到你真的连太后都不做了!!”
“别嚷了,你当我想去上yan?那小破地方,我是真的看不上!”
“噫,等会我就告诉四姐,你嫌她穷酸!”
白棠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再也不搭理花娘了。
惠玖这次回封地的阵仗有点大,前前后后有六十多辆马车,惠玖骑上最前列的高头骏马,向着邺城墙头上的小nv帝再一次挥了挥手,“驾!”,一阵尘土飞扬,远去的不仅仅是马蹄声,还有可以彻底割裂的过去,该离开了,有落有定,我们才会安康。
“殿下,已经出了邺京地界,您进马车歇息一下,药都给你温着呢。”
“咳,咳,把马牵好,不要驾太快了,去后头跟着吧。”
进了马车,刘婵责备道,“外头风那么大,你的咳疾还未好全,逞什么能,快把药给喝了!”
“我省得,不过就是想再看看这邺京的风景,这回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该带的不该带的,也没见你落下什么。”
“咳!咳!咳!”惠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怎么觉着家里这几个nv人越发凶悍了起来,有些不妙啊!
刘婵不知她虚咳,有些紧张,上次在议事堂咳出血来,可把一大家子人吓坏了,还以为又有人投毒害她,好在御医说了这是染了寒疾,加上身t亏损严重,才会病发的这么厉害。
能不亏损严重吗?!之前躲府里,也没闲着,夜夜笙歌就不提了,白日在书房看个书,写个字都能把人按倒c弄,要不是后来花娘被欺负急了,指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