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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续忍无可忍,“闭上你的脏嘴。”
说实话,他一个外人确实不应该去管这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交易,但奈何眼前这人的嘴巴实在臭味熏天。
柏续从不觉得自己是遇事就帮的老好人,但有做人得要有最基本的道德和正义。
“太脏了,我耳朵不想被污染。”
柏续不着痕迹地绕过了倒在地上的小演员,看着是在远离,实际上是将对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油腻男听见柏续的讽刺,改了面色,“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有些事情哪怕看见了,睁一隻闭一隻眼就行了。”
柏续已读乱回,“你说什么呢?我管什么了?”
“……”
“这走廊又没写着你的名字,我嫌宴厅那边太吵了,站在这里休息不行?”
话虽如此,但眼见着油腻男上前,柏续还是再次调整步伐挡了上去,“欸,麻烦让让,别挡着我。”
“到底是谁挡着谁?!”
油腻男恼羞成怒,几乎是戳着柏续的脑门警告,“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还敢管起褚总看上的人了?我警告你——”
威胁人的话还没说完,他指着柏续羞辱的手就被人狠狠一折。
“啊!”
吃痛的惨叫声响起。
商延枭用力将油腻男往垃圾桶的方向猛然一推。
柏续瞥见赶来的身影,眸底凝聚的冷光骤然消散,“这样才对,垃圾就该待在垃圾箱里。”
商延枭第一时间转回身,将柏续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没事?”
隔着口罩的嗓音有些闷,但不缺关心。
柏续摇了摇头,“没事,正好你来了我就不用动手了,但我事先说明——”
他停下未尽的言论,用眼神无奈示意:没办法,不是他主动找事的。
商延枭看见地上的年轻女孩,再结合传送器里听见的那些内容,早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怪罪柏续多管闲事的意思,反倒安抚,“我知道,你做得很好。”
柏续听见这声仿佛夸小朋友的语气,心尖凝上一丝微妙的雀跃,还没等他感知到这份情绪,油腻男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你们……”
商延枭侧身冷睨,一个字都不想多听。
“滚。”
“……”
不怒自威的气场顷刻震慑住了油腻男。
手腕上传来的阵痛还没停歇,提醒着两边力量的悬殊。
油腻男眼色闪躲犹豫了几秒,自知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你们给我等着!扰了褚总的好事,早晚吃不了兜着走!”
警告的毫无威力,转身溜得飞快。
“……”
年轻女演员见此,紧绷的心弦终于有了松开的迹象,她靠自己费力爬靠到墙边,喘着粗气,“谢、谢谢。”
柏续瞧见她浑身无力的狼狈样子,出于好心提议,“你这样不行,我让酒店找个女服务生过来帮你?至于之后的事,你得自己想办法?”
萍水相逢,能出手帮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好了。
“嗯,我、我自己可以,谢谢。”
五分钟后,年轻女孩被酒店经理护送着安全离开。
柏续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一直等候在边上的商延枭,“走吧。”
“等等,领带歪了。”商延枭垂眸提醒,像是随口询问,“她刚刚是不是扑在你怀里了?”
柏续用余光观察着自己的衣领,随手调整,“那算不上扑吧,就是逃跑时撞上我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商延枭赶来救场的时候,柏续早就和那女孩拉开距离了。
商延枭说,“你现在身上沾的香水味太腻了,难闻。”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轻,嫌弃却很明显。
柏续不太确定地低头确认,“没这么浓吧?你是狗鼻子吗?隔着口罩都能闻见?”
商延枭见他完全没理解到自己话里的意思,不着痕迹地咬了咬后槽牙,“走吧,别忘了今天的正事。”
“嗯。”
两人一回到宴会主场所,那名眼熟的服务生立刻走了上来,“先生,我正想要找你了,决胜医疗的张董已经到了。”
柏续提起精神,“到了?”
服务生用眼神提示着方向,“那边,穿着深蓝色马甲的那位就是。”
“谢谢。”
柏续找准目标,偏头和商延枭对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我先过去。”
这张以交流为主的商业宴会,哪怕能带着保镖和助理入内,后者都不可能一直贴身跟着。
商延枭微微颔首,“我在休息区等你,慢慢来,先认识就行。”
“嗯。”
柏续调整好自己的神色,又随手拿起了一杯香槟,稳步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张嵩阳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影。
两人的视线轻轻对上,柏续毫不怯场地迎了上去,“张董,久仰大名,你好。”
“你好。”
张嵩阳有些意外柏续这张陌生面孔的招呼,但还是选择礼貌回应,“这位小先生是?”
他是斯文儒雅的长相,完全没有商人逐利的那种“钱”味,给人的感觉很好接触。
柏续余光微移,才注意到张嵩阳的右手上有着一条巨长无比的缝疤,一路从指缝延伸到了手臂,想来应该是从当初那场医闹事故中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