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他就在对面看着我打电话,也不阻止。
我打了半天,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早就黑屏了。
我只能悻悻的放下电话,大脑子里好像有一百个飞机在轰鸣。
他又过来,拿了杯水让我漱口,又拿了打湿的洗脸巾让我擦脸,很凉,我呲牙咧嘴。
这时候手机终于充电开机了,我拿起来却忘了干什么,只是胡乱翻着,正好翻到了一张我和周庭的合影。
那是某次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拿着我手机拍的。
我拿着给那个小学霸展示:“这就是我老公,你还不信……我告诉你啊,人称东北一匹狼,你这样的,一拳头打十个!”
他不知道为什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很久,才道:“你是真的喜欢他么?”
“当然了。”
我把手机宝贝的放在心口,还亲了一口:“他说喜欢我很久……我这种人,居然还有人喜欢我呢……”
“我也喜欢你啊。”他苦笑了一下,道:“喜欢到都变成神经病了,你就不能试着再看看我吗?”
我斜眼看着他,他的样子,终于在我视野里聚焦,漆黑的头发,驼色的毛衣,温润又干净的一张脸,明明在笑,却带着悲伤。
我笑了,那是我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一张脸。
“我们在一起只会伤心,试多少次都一样的。”我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闭上眼睛,那一颗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流下来。
世界荡漾着,终于坠入了温柔的黑暗。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头痛欲裂,口干舌燥,闭着眼睛去摸水,没有摸到。
有人把我扶起来,把水杯塞到我唇边,是清凉温润的龙井茶。
“谢……你他妈谁啊!”我一惊之下叫得像打鸣。
“你说我谁?”
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眼前居然是程厦,活生生的,穿着一件白色运动服,气定神闲的在喝茶。
而我,在被子里只穿了一件吊带!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程厦没好气道:“昨天我给你发微信,你告诉我的地址,我就过来了,好家伙,你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所以……”
“所以我就在门口等啊,终于等到你这个醉鬼回来了。”他说:“你没事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我心虚,但是这他妈不是心虚的时候啊!
大床房,喝断片,没穿衣服……
虽然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你应该是,因为我吐,所以帮我脱了衣服吧?没发生什么,上法制新闻的事情吧?”
“为什么没发生啊?”他咬牙切齿道:“孤男寡女,你又喝的不省人事,我想发生点什么太正常了。”
“你!”
我一惊之下,差点没把肺咳出来。
他赶紧给我倒水,没好气的说:“你就庆幸今天是我吧,如果昨天是任何一个男的,你现在怎么办?”
我终于松了口气,慢慢从眼前这个炸裂的状况缓过神来。
我喝酒的时候,是收到了程厦的微信,问我住在哪个酒店,我当时心烦意乱,就随便回了一下,根本没想到他会过来。
我一边洗漱,一边问道:“所以你来干嘛?”
“这边有个学术会议。”
“这么巧?”
“嗯,否则我说,因为我实在担心你。”他靠在门口,笑道:“你听了不尴尬么?”
还真是……
我一边绑头发,一边岔开话题,道:“这边有个熟人,给介绍了不少建筑公司的老总,他们这个圈子真是靠酒说话,我喝得都胃疼。”
程厦皱了一下眉:“什么熟人啊?下回这种你不要一个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其实这次确实有点过了,我让自己保持清醒到出租车,之后就全断片了,如果是个陌生男人拉我进房间,我的确很危险。
我又半开玩笑的问道:“所以你真的没对我下手,来个强制爱什么的吧?”
他的人品倒还挺值得信赖的。
但他那时候的疯劲儿我还记得,在那艘船上,除了吃饭就是做,我只觉得我要死在床上了。
“你放心吧。”程厦轻笑一声,走到我身边:“我想对你做什么,还用趁人之危么,反正你这方面……不太能经受住诱惑的人。”
“我?”我刚想说我可是刚刚就拒绝了一个鲜嫩可口的大学生,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此时此刻,我们俩的距离太近了。
他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从后面环抱住我,我们在镜子里对视,他的呼吸就这样打在我的后颈上。
“我们有一次就这样对着镜子,你哭着求我……”他轻声的在我耳边说:“你记得么?”
那些荒唐的、纵欲的画面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脑海,我应该立刻推开他的,呵斥他不要再提这些,可是仿佛魔障般的,我呆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他怀抱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这都是荷尔蒙,我悲哀的想,我真的太久没做过了。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一把推开程厦,救命一样去开门。
是沈姐,她进来就道:“哟,气色不错么?看来昨天那个小男孩挺懂事的,我就说女人要多享受,今天我再带你玩点新花样。”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程厦从卫生间出来,他显然听到了她的话,并且完全理解了,不过他波澜不惊的打了个招呼,道:“沈总,您好。”
“呃……”
沈姐看看他,又看看我,一贯精明的脸透着一股茫然。
我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程厦就走到我身边,温柔的揽住我的腰,他道:“我是冬雪的爱人,我叫程厦。昨天刚过来。”
小年夜的烟火
我跟沈姐礼貌辞行,说我得回家过年,等过完年,我就过来付钱,到时候还需要她帮忙。
沈姐一直属于懵逼的状态,她认为她害我被“老公”捉了现行,以后万一闹离婚什么的都是她害得,因此没说几句话,就逃也似的走了。
程厦对这个效果表示满意。
我们没有离开奉城,而是换了一家酒店住,比沈姐给我安排的规格差一点,但很干净,自助餐特别好吃。
我在仔细看沈姐给我的资料,我要再做一次详细的背调。
很简单,一个莫名其妙出来帮你,带你沉迷酒色,让你脑袋晕乎乎的人,值得警惕。
程厦看着资料,道:“你要收购的这家易源建筑,倒是真的没有负债和股权纠纷,就是价格有点虚高。“
“也在合理范围内吧。”我道:“我更担心有什么大雷等着我。”
程厦沉吟了片刻,道:“是的,我们得从其他渠道去打听一下。”
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回头对我说:“我一个建筑行业的前辈也在奉城,我们去聊聊?”
“现在么?这个圈子也不大,让沈姐知道不好吧?”
其实这是托词,主要是因为我吃得太撑了,而且我再喝下去,起码是胃穿孔。
程厦道:“没关系的,我跟你一起去,即使传出去也是一对夫妻想要开公司。”
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