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逢(4 / 9)
成怒的脏话还没说完,就瞬间被那声中气十足的唾骂盖过。
只见四个高大的少年迎面走来,在傅晚卿和徐听雨身后站定。向伯谦和许家铭作为主要战斗力,指着整车人,脏话不带重样将那群人骂得狗血淋头。而顾嘉树安安静静地站在傅晚卿身后半步,墨se的瞳孔在灯下显得十分y骛,被他sisi盯着的那人甚至打了个寒颤。
“你们几个智力没年龄大的玩意多少沾点脑瘫呢,看见人nv孩儿站路边就是卖y?你对你爹你妈你爷爷nn你祖宗怎么不这么喊?”
“虽然脑子和肠子长得很像,但还是不要把该放在肠子里的东西放到脑子里b较好。”
“骂啊,你再骂?再敢出言不逊,以后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对面一车人满脸通红,哑口无言,最后讪讪啐了句,落荒而逃。
某俱乐部里,因为中途有事耽搁,只能在俱乐部和他们回合的周晗听完徐听雨绘声绘se的描述,乐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以前咋没发现你们这么伶牙俐齿呢,笑si我了。”
许家铭拿起n茶猛x1一大口:“主要他们太贱了,没忍住。”
“他们贱就贱,你喝我n茶g嘛?”向伯谦皱眉。
“请你尝尝我美味的口水。”
“滚啊!”
吵完又立马哥俩好地g肩搭背打台球去了。
由于并不jg通台球,也对那些项目没兴趣,周晗便挨着傅晚卿玩手机,随口问道:“对了,群里那个顾嘉树怎么不在,最近班上nv生老提他名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
傅晚卿尚未来得及解释,话题主人公却仿佛能知晓她们谈论的内容,从门外走进来。
肩膀骤然一空,周晗认出顾嘉树的同时,猛地坐直身子。
进门后,顾嘉树一眼便锁定了傅晚卿的身影,却只停留了一秒便迅速掠过,似乎真的就是表面那样冷漠且互不相识。
而全场唯一知道两人真正关系的周晗,宛如棺材里诈尸的木乃伊,僵直着身子,转过腐朽的脑袋,用眼神b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你俩看上去完全不熟!?
还等傅晚卿没想好措辞,误解周晗表情的徐听雨便低声说道:“看见没?那个就是顾嘉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帅!可惜是个闷葫芦,晚卿又不太喜欢他,否则冲这颜值我也要撮合他俩。”
他们私下的关系要多引人遐思有多引人遐思,还需要人撮合?
周晗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但既然当事人想藏着掖着,那她也无权cha手。
“我去趟洗手间。”
“那我也去补个口红。”徐听雨跟上她。
台球桌边,顾嘉树随意倚在墙上,在发现沈乔然一分钟内往沙发的方向瞥了三次后,不由轻笑。
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顺手拿起一旁的杆子,他对着沈乔然抬了抬下巴:“斯诺克,会打吗?”
不知怎的,莫名让人看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火药味与挑衅感。
可沈乔然从小收到的善意居多,总习惯将身边所有人都看作好人,于是摇摇头:“我只会九球。”
“行。”顾嘉树一脸混球样,“随便打打,友谊赛。”
瞧他们这幅模样,其他人也来了劲,向伯谦自愿做裁判,把九个彩球摆成菱形。
在白炽灯的照s下,两人的五官更为深邃,不同的是一个拥有这个年龄该有的俊逸,一个却略显y鸷。明暗光影仿佛将他撕裂成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人,只有并肩身处黑暗时才能触碰深渊的另一面。
按照九球的规则,他们需要先争夺开球权,即双方各持一颗球,在开球线后,同时将球击向顶岸,使其再弹回来,球最接近底沿的选手,才有权选择开球。而每局的获胜者自然也能获得下一局的开球权。
彼此都不了解对方的实力,这一球便算作试探的敲门砖。
顾嘉树始终从容不迫,好像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取胜利。
俯身,两人几乎同时将手中的球击出,随后看着球“咕噜咕噜”朝既定的方向滚去。
而在声音停止的一刻,沈乔然垂下了肩膀。
他的球超越中心线,丧失了选择权。
“啧啧,我开始紧张了。”向伯谦兴奋地搓搓手,趁着双方换位的空隙和许家铭耳语。
由于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受其影响,傅晚卿终于舍得抬头,感受那扑面而来的焦灼感。
此刻顾嘉树正好俯身试杆,红se的球近在眼前,可他却越过模糊的球t,视线与对面沙发的傅晚卿遥遥相撞。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神被占据,脑子里在想,那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出的究竟是他的皮囊,还是他贪婪如恶魔般的占有yu。
等周晗和徐听雨回来时,这一局已经接近尾声了。
而自从丢失开球权起,沈乔然就失去了赢面。
虽说是友谊赛,可顾嘉树完全就是压着沈乔然打,能看出来没用全力,但也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向伯谦和许家铭面面相觑,都没太ga0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要因为讨厌傅晚卿,所以连着和她关系匪浅的人也一起讨厌?
其实别说他们,就连沈乔然自己都被打懵了。他头一回在球类上输得一败涂地,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即便傅晚卿只抬头看了一眼战况便不再关注,他依旧觉得耳根发烫。
还未等他开口,顾嘉树便放下球杆走过来,似笑非笑,容貌极有冲击力:“一时上头,没收住,抱歉。”
“甘拜下风。”沈乔然迎上前和他撞了撞肩。
经过这一“友好交流”,其余人才如梦方醒。
向伯谦热情地凑过来,像只缠着主人的金毛:“兄弟,你牛,你太牛了!哎你以前专门学过这个吗?”
“和家里人学过,不jg通。”
“谦虚了你。”
余光里看到傅晚卿握着手机起身离开,没分给这边半个眼神,顾嘉树轻g唇角,低头捋了把头发:“下局不打了,我洗个手,你们继续。”
“行,你去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向伯谦才心有余悸地坐上桌沿:“真的,沈寿星,我刚真以为你俩准备撂杆子g起来了,打得贼凶啊我靠,我都在想你们是不是有仇。”
闻言,徐听雨cha话:“怎么可能,他刚转来,而且话那么少,平时也不和其他人接触,想太多了吧向伯谦,你是不是嫉妒人家长得帅所以在这儿揣测呢?”
“我是那种人?”他反手指着自己,睁大眼睛,“那是我新认的好兄弟,至于吗我?以前也没见我嫉妒咱沈校草啊。”
沈乔然没搭腔,对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头顶风扇“嗡嗡”地转,隔壁进球的欢呼声隐隐透过墙壁传过来,许家铭一手握着球杆,一手搭在他肩头,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顾嘉树和傅晚卿很奇怪。”
此话一出,屋里人的注意力瞬间被x1引。
找到同盟的徐听雨略显激动:“你也觉得吧!他俩磁场不对,碰上就相互排斥,跟天生有仇似的。”
“没错,终于有人跟我一个想法了。”许家铭交叉着腿,继续解释,“傅晚卿这种x格的人,除非真的讨厌,否则不可能全程半点交流都没有,我刚在包厢还无意中瞥见她对顾嘉树偷偷翻白眼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