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 / 1)
大有一副要将她捅个对穿的趋势。
猩红的眼眸中漆黑隐晦,宁舒反手包裹着女子的沾染湿濡的玉手,握住,用力将进入身体大半的簪子从后背拔了出来。
没了簪子的堵塞鲜血很快的侵染了她大半后背,看起来像是刚浴血奋战而归的嗜血修罗,浑身的气压低沉的都能将周围的空气凝结。
喉咙艰涩的滚动着,往上翻涌的腥甜被她吞咽回去,眼尾发红,鼻翼翕动着,双手捧着女子被血色侵染的柔荑。
梓汐最爱干净的,如果让梓汐知道伤着自己梓汐会难过的。她抬起衣袖将女子手上的污浊擦拭,哪怕是身体里的灵力在流逝也没有去管。
被她握住的手在颤抖,豆大的晶莹打在她的手背上,擦拭着女子的手一顿,被泪水打湿的手背渐渐发烫灼的她心焦。
“我没事的梓汐我不疼,我不一点儿也不疼。”抬手想要去擦拭女子面上的清泪,然而当视线看到自己手上的污糟的时候她的手停滞不前,生怕弄脏女子洁白的面庞。
呼吸微色胸口之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胀胀的难受的不行。
细密的吻扑面而来,脸上的泪痕被一一吻去不带任何情欲尽是虔诚。
感觉到身体的僵硬不受控制,甚至是连话都说不出,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恼火,喉间上涌的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从嘴角流了下来。
“梓汐不要妄动灵力,不要衝动。”宁舒抬手封住苏梓汐的经脉阻止了苏梓汐准备强行衝开桎梏的打算。
看着水中的景象蝶衣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苏梓汐哭了,因为宁舒哭了。
这是蝶衣第二次看到苏梓汐为宁舒失控,她对宁舒动心了吗?怎么可以,她是主上,怎么可以对除却主上之外的人动心。
这还是唯一一次能窥视到她和宁舒的相处,还是借着卢浩然的手。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看的。
不过……
她看着宁舒惊慌失措的模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宁舒应该很难受吧。
被所爱之人所伤,宁舒作何感想。
想到宁舒难受她就觉得心中畅快。
躲在角落黑暗里的唐茜看着又发疯的蝶衣根本不敢靠近,隻想躲得远远的。
虽然很想杀了宁舒可是蝶衣知道此刻并不是她动手最好的时机,她打不过宁舒的尤其是衝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哪怕宁舒此刻的灵气在消散。
可是身为霜寒之主的宁舒哪怕是没有灵气只要寒霜在手她也是无法靠近的。
她就像是阴暗处的小人无处不在,在敌人最放松的时候跳出来刺上一剑然后又快速的躲藏起来。
:我的态度取决于你的态度
漆黑的夜晚,静谧非常,衝天的火光直衝云霄,映照着黑夜里一片火红。
两人还不曾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一道雷忽然降落劈了下来,身后的擎天巨树‘噌’的一下烧了起来。
她们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焰火越烧越烈,空气里散发着污浊的臭气,耳畔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不断的有东西从树木里爬出来逃窜没入黑暗中。
柳氏死了,和她命里相连的树也死了。
之前还一直不明白这棵树究竟是如何和柳氏命里相连的,原来是因为魔界又是蝶衣她真是无处不在啊。
漆黑的瞳眸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火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中倏然出现一柄剑,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霜寒剑。
剑身之上凝结着霜花,被宁舒轻飘飘地抬起,落下,剑光划过擎天大树毫发无损。
她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宁舒此刻凝不出灵力在也不该如此,霜寒剑所蕴含的剑气怎么会轻飘飘地消散不见,如同石沉大海半分回响也无。
不,不对。
她想岔了,不是卢浩然动的手他没那个本事操控自己,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弄这样的把戏。
蝶衣。
是了,她中过蝶衣的毒,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完全消散握住簪子的酥麻就是再度染毒的迹象。
蝶衣怎么会知道她们会来这里,不,不是的,蝶衣不是的她们会来这里。她想起来蝶衣这些年来四处游走,寻找合适的入炉的药料,所以蝶衣不单单是在寻找药料还会培养其它的东西是吗?
而卢浩然就是她安插,培养出来的,或许卢浩然不想与蝶衣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可是人都是有弱点的。
难怪柳氏还能活着原来是用了特殊手段吗?将簪子给她让她再次染毒伤害宁舒就是蝶衣作为救助他们夫妻所得到的回报。
她个蠢货是要干什么!
有没有想过她如履薄冰地处境。
万一宁舒没有那么信任自己刚才就被将她按死如同碾死隻蚂蚁一样简单。
苏梓汐气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还要极力忍耐。
修为全无的宁舒需要时间恢復,而苏梓汐则是假借要去查看卢家之后的事情作为借口离开。
其实宁舒并不愿意梓汐独自前往的。
苏梓汐握着宁舒的手,阻止了宁舒想要同自己一起的打算,“阿舒我不是小孩子,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身后,我需要历练。”
“况且,我身上不是有阿舒的剑气吗?不会有危险的阿舒,我保证。”
看着信誓旦旦,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自己陪同的女子,宁舒抿紧唇瓣绷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