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 1)
泪水在蒋露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她咬着嘴唇,拚命抑製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你吃了什么药吗?到底吃了什么?求求你,不要这样……”蒋露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说完,她像是疯了一般扑向床头柜,用力拉开抽屉,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猛地一沉——一整盒布洛芬和一整盒弗雷他定都已经空了!
蒋露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她抓起那两个空空的药盒塞进裤兜,然后毫不犹豫地含住一口牛奶,嘴对着嘴,想要将牛奶灌进知恩的口中。一次、两次、三次……她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知恩!
牛奶到底有没有用,她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以前好像听谁说过,不小心误吞了什么东西之后要多喝牛奶催吐才行。所以,她也顾不上其他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手忙脚乱地拿起牛奶,像是填鸭子一样,拚命地往知恩的嘴里灌进去……
灌进去了四瓶牛奶后,蒋露将两根手指伸进白知恩的口中,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催吐。但手指扣喉是没用的。蒋露又使出浑身的力气将白知恩扶起,将她翻了个身,将白知恩的腹部垫在自己的大腿上的开始捶打白知恩的后背,她看过救溺水人的视频,模仿着里面的动作,想着牛奶喝多了,应该跟溺水喝多了一样的,喊着:“吐出来,吃了什么,你给我吐出来,求你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知恩的口中溢出了牛奶夹杂着一些的还没消化尽的药片。
管用,于是蒋露就一直重复着灌牛奶,催吐的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蒋露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衝过去打开门,几个医护人员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二话不说抬起知恩就往外跑。
“病人怎么回事儿?”刚出家门,其中一名急救人员就开口询问情况。
“药、药吃完了,估计是全吃下去了!”蒋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边紧紧跟着他们,一边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那两瓶已经空空如也的药盒递过去。
等到了救护车上,车子一路疾驰开往医院,蒋露坐在旁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她真的好害怕,害怕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会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她浑身发冷,只能紧紧握着知恩的手,祈祷着他一定要平安无事。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完全无法抑製。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知恩被推进急救室,而自己却仿佛失去了灵魂,像个木偶般被一个护士牵拉着去交钱、签字。直到护士提醒,才如梦初醒般想起要打电话通知知恩的父母。
蒋露在急救室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根本无法想象如果白知恩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该如何面对。此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身体也变得无比沉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泉涌般不断流淌。
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求求你,别死……求求你,别死……求求你……别死……”这句话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寄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希望能将自己的祈祷传递到知恩的耳边。每说一次,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但她仍然坚持不懈地念叨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一些。
“求求你,别死!”这个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蒋露的心早已破碎不堪,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祈求上天保佑,希望知恩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平安无事地回到她身边。
走马灯-他的告白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觉得你人真的很好。”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魔咒,在白知恩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她努力想要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却隻感觉到脑袋昏沉无比,身体沉重得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丝毫无法动弹。身体仿佛是沉入了全是疲惫和困倦的深海,可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不断地向她展示着那些记忆深处的画面。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男孩轻声问道,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这个男孩名叫伊叶,他们相识于一个爬山运动群。
白知恩的工作非常轻松悠闲,闲暇时间很多。因为整天无所事事,又觉得自己身体素质比较差,应该好好锻炼一下才行,所以她加入了一个爬山的运动群。这个群每周六都会组织大家一起去攀登有两千级台阶的“平顶山”。
白知恩曾经参加过一次这样的活动,但除了累得半死不活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其实严格来说,她还是有所收获的——她遇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孩。不过,当天爬山的时候,白知恩除了大口喘气和在心里默默记数外,完全没有留意到其他人。她隻跟旁边的一个女孩说了一句:“好累啊,我有点后悔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交流过。这并不是说白知恩很高冷,而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聊天了,她的气都喘不匀了,还哪能有劲去跟人攀谈。
仅仅只是那么一次,仅仅只是去了那么一次罢了。然而,就在回家之后,一个男孩主动添加了知恩的“企鹅”帐号。知恩并没有拒绝,反而经常和他聊天,渐渐地,他们发现彼此都在玩同一款游戏。于是,他们决定换一个全新的游戏服务器,一同重新开始升级之旅。就这样,他们一边闲聊,一边玩游戏,度过了三个多月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