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 / 1)
叶清的声音在黑暗中很有安抚性,时韵往叶清怀里缩了缩,叶清相应地变换姿势,让时韵更好地窝在怀里。
“没有。”时韵微微仰头,她嘴唇微张,蹭过叶清的下巴,叶清眼珠动了动,掀开眼皮。
眼底并未睡意,清明地与她对视,“诱什么?明天不想起床了?”
时韵轻哼声,没反驳这句话,转而笑道,“新年快乐。”
叶清愣了下,没想到时韵撑到现在,只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叶清,你又长了一岁,这一年的不开心就都过去吧!”
叶清愣了好一会,这句话,比时韵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戳中叶清的心窝中。
叶清指尖缩了缩,僵住的动作缓慢的恢復,她紧了紧手臂,将时韵更是搂紧怀里。
她语气没变化,但叶清知道,什么都变了。
她回道,“新年快乐。”
时韵已然睡去,叶清微微垂眼,无声地笑了下,随后闭上眼。
除夕这天,下了雪,时韵天还没亮就醒了,这一觉她睡的格外的饱。
“醒了?”叶清嗓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时韵脑袋蹭了蹭叶清的下巴,发丝蹭过叶清的颈间。
叶清微微眯了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看来你睡的不错。”
时韵蹭了一会便掀开被子起来了,她换上了衣服,拉开了窗帘,窗外天空微白,雪花缓缓落下贴在玻璃上。
“下雪了哎。”时韵拉上了拉链,她道,“晚上有时间去放炮竹?”
叶清撑着脑袋看着她,“都可以。”
时韵想了想,决定将这件事往后拖一拖。
“妈!”
时韵打开房门就喊,杜泽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被这一嗓子差点送走。
他皱着眉揉了揉耳朵,“你妈不在。”
“哦。”时韵扒在门上,看向自家老爸,问,“爸,今年压岁钱给不给呀?”
杜泽眉心一跳,总感觉这句话有坑。
时韵合上门凑到杜泽旁边,坐在单人沙发上说,“爸,今年叶清来我们家,你不打算给点吗?”
“我给她做什么?”杜泽喝了口茶,悠闲道,“她又没上我们家户口。”
时韵缓缓露出个笑,没出声。
其实,离上户口只差一步了。
杜泽被自家闺女盯得浑身不舒服,他放下茶杯,妥协,“都有,还不收拾一下?等会跟你妈准备菜。”
时韵满意了,笑嘻嘻地起身去洗漱了,叶清靠在门框,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红包,压岁钱。
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能拿到压岁钱,叶清无奈地笑了笑,不敢想象时颂和杜泽知道自己的年龄后。
会作何感想。
时韵洗漱完出来,叶清还靠在门框上,她拉了拉,“发什么呆?”
叶清回过神,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没什么。”
时颂回来时,手上拎了两大袋东西,时韵连忙上去帮时颂分担了一些。
时韵翻了翻袋子里的东西,发现是一些饮料还有牛奶之类的,下面还有一些零食。
时韵不解,“妈,买这些做什么?”
“家里今年不开酒了。”时颂将椰子汁拿出来摆好,将零食递给时韵,“放好,叫你弟出来洗菜,今天炖排骨。”
“好!”时韵接下这个任务,将时樟叫了出来,自己在房间里躲清闲。
叶清在打着电话,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叶清面色严肃冰冷,时韵没去打扰,坐在床边看着她。
叶清挂了电话,时韵才问,“怎么了?不会叶总过年也要忙吧?”
“不会。”叶清收敛眼底的情绪,走去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d国官司的事,不要紧。”
时韵“哦”了声,清闲没躲多久,时樟熬了米浆,杜泽要去贴春联了,时韵从房间里跑出来帮忙一起贴。
杜泽端了板凳到家门口,时韵端着米浆和刷子,叶清拿着春联在一旁等着。
春联往常都是杜泽一个人贴,今年时韵跟着来也是有些意外。
杜泽先是在春联背部刷上米浆,随后站上板凳仔细地贴上,原本光秃秃的墙壁顿时有了喜庆的感觉。
“爸,明年春联我来贴呗。”时韵仰着头看着他。
杜泽手中动作不停,“你能贴好?能分清春联正反吗?”
杜泽不信任自家闺女,时韵不满地撇撇嘴,用胳膊顶了顶一旁的叶清,“这怎么了?我分不清还不是有她嘛。”
“她能分清就行。”
杜泽贴好后从板凳上下来,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视,敏锐地察觉到有丝丝的不对劲。
“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事?”
“怎么会?”时韵连忙道,“爸!春联掉下来了!”
杜泽下意识看去,贴好的春联一角果然翘开一角,时韵趁机拉着叶清就走,生怕多待一分钟就露馅。
今天的早饭没准备的很丰盛,下了面条随意地吃了一顿,九点开始便准备年夜饭了。
时颂先是把排骨炖上,随后在处理老母鸡,时樟帮忙洗菜,时颂嫌弃他碍事把他赶出厨房。
时韵紧接着进了厨房接替时樟的位置,时颂瞥去眼,没说什么,拿着刀切菜。
“妈!你觉得要是爸知道我结婚了,会怎么样?”时韵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