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第79节(2 / 2)
,又摸了摸她发顶:“傻孩子,是我欺负了你,别自责。”
“表兄你别这么说,我自己默许了。”她无颜继续装傻,喃喃道:“更何况,这种事……吃亏的是你。”
她终于肯承认一些,谢泠舟轻笑,嗓音更缱绻了:“那你喜欢么?”
低眸瞧见她通红的耳朵,他拍了拍她后背:“若是喜欢,想的时候可随时来找我,你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这些话一句都没法接,崔寄梦实在无法将眼前这清风朗月的青年同方才蹲下身埋首细细照顾她的人想到一处。
她愣神时,谢泠舟已替她把鞋履穿好,裙摆理得整齐如初,而后把浑身发软的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以茶水清口又净过手后,他拿过只看了一半的佛经,继续给她讲。
方才的亲近仿佛从未有过,他声音依旧清冽平稳,长指被濯洗过又是纤尘不染的,从佛经上一句一句挪过,丝毫没有亵渎神佛之意。
一通佛经讲下来,二人又变回了守礼端方的模样,崔寄梦也从莫大羞赧中回过神,接过佛经:“我明白了,多谢表兄。”
“分内之事,若表妹有不懂之处,可随时来问我。”他亦客客气气的,淡然得离谱。
崔寄梦一路小跑着往回走,秋风吹过脚边,凉意沁人,心里霎时冷静了下来,出了小屋,天地骤然变得宽广,那点杂念就被驱逐到内心深处,她学着方才大表兄端出从容正经的做派。
次日,崔寄梦按照和外祖母的约定,拿着佛经去老夫人房里。
老夫人兴冲冲问道:“怎么样,团哥儿可给你解释了这佛经?”
崔寄梦低下头,没底气道:“表兄是解释了,可我听不懂。”
哪里是听不懂,是根本没听进去,可她实在不敢再去找他了。
老夫人见她嘴唇发干,递过来一杯茶水:“最近天干,梦丫头要多饮水,瞧瞧这小嘴巴都起皮了。”
崔寄梦低眸接过茶杯小口小口的喝,其实不是最近天干,是因为她自打昨日回去后,满脑子都是雨后湿漉漉的地面,滴水不敢沾。
谢老夫人见她为难,以为是长孙不解风情让表妹难堪了,寻思着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团哥儿身上,若他俩能成,这最好,若是不成,好歹有别的选择。
于是老夫人拿出方才英亲王妃送来的请帖:“三日后便是重阳了,英亲王妃在摄山办了赏菊登高宴,梦丫头跟着去耍耍吧,散散心。”
自上次在别宫后,崔寄梦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不再像从前那般一听到要抛头露面就犯怵,便接过请帖。
谢家的几个孩子除去在军营中安了家般的谢泠屿都去了。
崔寄梦和谢迎鸢、谢迎雪来到府门前时,谢泠舟已在马车边上候着了,谢迎雪先到马车前,他伸手扶了一把。
谢迎鸢小声同她感慨:“是我的错觉么,兄长最近变得有人情味了,以前他哪是会等在车前搀扶的人?自打从别宫回来后,就变得周到妥帖,简直跟成了家一样!”
她是无心之说,可每一个字眼都精准戳中了崔寄梦心虚处,她视线不敢往那边飘去,故作自然笑了:“是吗,我同大表兄接触得少,倒是未曾留意。”
到了马车前,她特地落后一步,想趁大表兄扶表姐上车时趁机溜进马车。
但谢泠舟似乎察觉了她的动机,一手扶着堂妹,另一手趁旁人不曾留意时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有逃掉的机会。
崔寄梦只得老老实实停下来,等着他搀扶完表姐来扶自己,全程她都未抬头,更不敢看他们相触的手,偏生有人使坏,扶她上车时手轻轻在她手心掐了掐。
“啊呀……”崔寄梦正是紧张时,不防被他按住手心,脱口而出一声轻呼。
马车里的谢迎雪和谢迎鸢双双望了过来,见谢泠舟晏然自若,眼波平静。
谢迎鸢不当回事,且并未瞧出有何处不对,谢迎雪以为是兄长没扶好表姐或是手上力度不合宜,关切询问:“表姐没事吧,可是大哥哥弄痛你了?”
这一问,崔寄梦耳垂悄悄红了:“是我裙摆不留神挂住了,不碍事。”
为了显得两个人关系清白,她还给谢泠舟低头致谢:“多谢大表兄相扶。”
谢泠舟收敛笑意,还是同以往一样,淡淡道:“崔表妹客气了。”
这二人太过客气,谢迎鸢都看不过去了,笑道:“兄长和表妹就是太重礼了,都是自家人,成日谢来谢去,多生分!”
说罢见一向不苟言笑的兄长笑了笑:“阿鸢此言在理,都是自家人。”
摄山一带有寺庙,还有一大片枫林,山顶有亭台可登高望远,亭子前有一大片空地可供宴饮。
山不算陡峭,谢泠舟和崔寄梦落在最后方,时常在她疲累时扶一把。
几人一路走走停停,从山脚下到了山上,山顶亭子前的高地上已参差错落摆上了几张几案,放着重阳糕和菊花酒。
谢家四人刚露面,从人群中倏地站起一位穿湘妃色裙衫明艳动人的少女,朝他们的方向招手。
少女眸光明亮,捉住裙摆,兴冲冲地小跑过来:“谢表兄!”
作者有话说:
一本正经,慢慢带坏好孩子的大婊兄
(请罪) 因为五月中旬要去外地整整十天,为了兑现日更的承诺,现在在拼了老命没日没夜囤稿。
插l图只能等后面一起整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