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妹妹是个大美人[穿书] 第3节(1 / 2)
r鬼子进村抢粮屠杀,大半村民都糟了毒手。
等去县城医院检查身体而逃过一劫的小夫妻回来时,清晨到傍晚,短短一个白天的功夫,人间已成炼狱。
除了他们小夫妻,两家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
这样几乎灭顶的打击,饶是心性坚毅爽利的曹秋华,也被刺激的差点流了产。
再后面,安葬好家人,心里全是仇怨的两口子为了报仇,几番商量,便有了陈德茂参军的后续。
陈德茂的母亲身体不好,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经济相对要好一些,所以读过书,还上过一年高中,在四十年代时,绝对算高材生,进入部队后,很快就受到了重点培养。
但当时抗r战争严峻,消息流通也极其差,跟着大部队不断转移的陈德茂,一年都不一定能往家里寄一封信。
但能寄出信件,哪怕一年一封,也是一个念想。
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在1943年。
就在曹秋华领着儿子在村里等待的第三个年头,她收到了陈德茂牺牲的消息。
那些年,牺牲的英雄很多,曹秋华不愿相信,独自带着孩子等了四年才彻底死了心,接受了村里一直默默帮衬她的猎户的追求,重新嫁了人。
不嫁不现实,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一个年轻秀丽的寡妇。
当年若不是村里余下的人团结,再加上猎户暗中帮衬,说不得曹秋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饶是这般,也不是没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其中还不乏一些说她克父克母又克夫的。
等陈德茂执行完秘密任务,升职、加薪,满心欢喜的荣归故里,准备带着妻小去部队随军时,曹秋华已经结婚四个多月,肚子里也重新有了娃。
而他那头一回见面,虚岁已经8岁的儿子陈武闻,正人嫌狗厌的往一个高大黑壮如黑熊般的男人身上攀爬着喊“爸爸。”
怎么说呢,这事不怪任何人,不过是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不得已积攒到了一起,造就了他们曲折的人生轨道。
于是在沉默与尴尬过后,久别重逢的两人抱头痛哭一场,便有了决定。
陈德茂继续他的军旅生涯,曹秋华则继续她的新婚生活。
他倒是想将儿子带走,但是考虑到小家伙从小没离开过母亲,曹秋华也舍不得便作罢,只每年将一半的工资寄回来养儿子。
有空再回来看望两人。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1952年,大儿子已经12岁,他被秋华姐跟领导催婚催到头疼时,遇到了当时还是通讯兵,因为容貌过胜而被人骚扰的季茉,才成就了第二段婚姻。
这些年,陈德茂与曹秋华虽然各自有了新家庭,也没有断了联系,不提两人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祖辈的交情,也一直当做实在亲戚处着。
“所以我还有个大了13岁的亲哥哥?”听完父亲并不冗长的叙述后,陈弄墨总觉得这个情节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心底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对!你还有个哥哥,叫陈武闻,今年28岁,在北方部队服役,三年前就升了副团,你们的名字来源舞文弄墨这个成语。”说到大儿子,陈德茂骄傲又庆幸。
骄傲的是,儿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番成绩。
庆幸的则是儿子不在自己的户口上,又与他的部队相隔太远,见面不易,再加上女儿从前的特殊情况,夫妻俩有空就带着聿聿到处求医,少有人知道他与武闻那孩子是父子,想来这次也不会受到他的牵连。
不好的预感成真,陈弄墨完全没有认亲的想法,更没有因为自己是孤儿,多出一个哥哥而喜悦。
此刻的她只觉头皮发麻、汗毛倒立,甚至有一种躺平梦回后世的冲动。
原来她不止是跨越了时代,还跳跃了个平行时空,来到了小说世界,成了男主一生的愧疚那个意外早逝的傻子妹妹?
再想想小姑娘凄惨的死法,陈弄墨精致的小脸就更白了几分。
她怕死!
“怎么了?聿聿是担心哥哥不喜欢你?这个你放心,别看武闻长的人高马大的,却是个好小伙儿。”见女儿小脸绷紧,一脸的生无可恋,季茉赶忙安抚,心里却又不禁蔓延上了苦涩。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自然也舍不得叫才清醒一个星期左右,对世界尚模糊的闺女去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哪怕那个人是她极其信任的秋华姐,也一样会舍不得。
但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陈弄墨自然不怕这个,她是怕两年后的死亡倒计时。
就算她自诩自己脑子灵光,也不是那种作死的性子,但万一剧情不可逆呢?
想到这里,陈弄墨心里又是一个激灵,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好看凤目,雾蒙蒙的瞧着人,可怜巴巴的挣扎道:“我我不认识秋华妈妈跟哥哥,我害怕,不想去。”
陈德茂探身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安慰:“别怕,不是叫你一个人去,让小胡哥送你。”
季茉也点头:“对,实在不行,妈妈跟你褚庙哥说,叫他一起陪你好不好?”
陈弄墨脑袋更疼了,她不是这个意思来着。
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长辈们的态度很坚决。
作为一个虚岁才15的小姑娘,从前还是那样的特殊情况,被仔细对待也是正常。
所以,陈弄墨在多次试探无果后,索性也就歇了抵抗的心思。
不管怎么说,离那场祸事还有两年的时间,到时候实在避不开再跑路,应该也来得及。
当然,如果实力允许的话,她更希望反杀回去,将危险提前杜绝掉。
心里有了决断,待父母离开卧室后,陈弄墨也没急着休息,而是打开了小包裹,检查起了里头的东西。
包裹不大,打着补丁的布包内里是一个皮质的小包,小包里面,则装满了各种票据与二十张大团结,另一本写了她名字的活期储蓄存折。
看着上面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巨额’数字的存款,陈弄墨心底稍安,多少有了在陌生环境中生存的底气,同时也忍不住唏嘘父母予以子女无私的爱意。
怎么说呢?
有父母,就还挺好的。
哪怕做好了心里准备要去到北方农村投奔秋华妈妈,陈弄墨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刚起床就被母亲告知,车票已经安排好,下午三点的火车小胡哥送她离开。
“这么快?”吃惊过后,顶着一头海藻般乱糟糟长发的她张了张嘴,想问父亲是不是已经确定了所谓‘改造思想’的地方,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她没办法解释这些信息是从何而来。
季茉起的比闺女还早,严格来说,心里压着事,她与丈夫一夜都没怎么睡,只有将女儿送离,他们才能平静等待接下去的风暴。
但这些话,她不想与闺女说,逐笑着打趣:“爸妈年纪大了,觉少,过来妈妈再给你把辫子编好。”
才42岁,哪里就年纪大了?陈弄墨抿了抿唇,忍着心里头的不自在,沉默的坐到凳子上,任由母亲的手指在自己的长发中穿梭。
“到了你秋华妈妈家可得勤快点,别太娇气,要帮忙干活知道吗?你是大姑娘了要是被外人欺负了,咱也不怕,跟你秋华妈妈告状,她肯定护着你”
耳畔听着母亲絮絮叨叨,想着即将面对的分别,陈弄墨以为自己不会有太大的感触。
但莫名的,随着母亲交代的越多,她心底莫名生出了丝丝缕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