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 / 1)
“新来的,你说话小心点!”徐章彤一脚把江惟听的椅子踢到一边,木质椅急速摩擦地面,声音尖锐刺耳。
紧接着,付南嘉迅速把床帘拉得结结实实。
祁诉把视线移开,并没有和泼妇吵架的兴致。反而是过来查寝的韩老师路过,见此情景训斥徐章彤几句。
“喊什么呀?大晚上的光听你吵,什么新来的旧来的,这儿是北山,不是你们家羊圈,充什么老大呢!”
徐章彤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五颜六色,低声下气地道了歉坐回去。
韩老师白她一眼,面向祁诉的时候口吻明显缓和不少。
“祁诉同学,跟我出来一下。”
江惟听有些不安地看向祁诉,后者略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
江惟听全部的视线都跟着祁诉往外走,那人却忽然转过来,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似的掉出一句话。
“一会儿就回。”
她说完似乎才放心离开,江惟听愣了一秒,心里顿时涌起无数喜悦!
她!她刚刚是在干嘛?是在跟我报备吗?
喔!对别人那么凶,对我这么小声地交代!
祁诉的内心戏远不如她的精彩,她只是觉得第一次见面,自己说的话却没几句好听的,简直和她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就算不是和江惟听吵,但也难免会影响自己的第一印象,恐怕不做点补救,往后也会不好相处。
她跟着韩老师走到外头,韩老师宽慰她:
“那个徐章彤是个走后门进来的,外形条件不错,她姑姑是教声乐的老师,为人最令人不齿,这个徐章彤也不是个好人。”
祁诉点点头,客气地打官腔:“谢谢您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韩老师闻言更是主动:“没事,她再找茬你就联系我,我把她换别的宿舍去,刺头多了,还治不了她?”
说完这个,她又指着对门空着的单间:“这就是我下午的时候和你提过的单间,白总已经交过费用了,在校期间,这间宿舍你可以随意用,这是钥匙,一共两把,都给你拿着。”
母亲已经交了费,还有利于她自己的方便,祁诉毫不客气地收下。
和韩老师道别之后,她脚步一转,去咖啡店买了杯无糖咖啡。
她向来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但……
刚刚似乎吓着她了,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很凶吧。
再者,第一次见江惟听总不能两手空空,这个也没多少热量,她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她一路猜测着上楼,还没进门,就听见徐章彤正发疯。
“江惟听,你下次能不能别在我学习的时候坐旁边啊,光都被你挡完了!”
祁诉眼底蓄起乌云,推开门直直望向窗边。
徐章彤和她对视,刚吃了瘪也长记性,收回后头的话,转过去做自己的事。
祁诉没再理她,把手里提着的无糖咖啡放在江惟听桌上。
江惟听的反应很慢,隔了两秒才转回来,看见给自己买的饮品,高兴得感觉都不用吃药了。
对上视线,祁诉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她的性格不是多热情的类型,要让她主动活泼地交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因此面对江惟听的眼神,她有些无措地解释:“无糖的,一点糖都没有。”
江惟听眨眨眼睛,内心被惊喜填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给我吗?”
祁诉点点头:“喝不完可以丢掉。”
江惟听似乎反应总是慢半拍,她高兴地把咖啡拿在手里:“谢谢。”
祁诉看到她眼神中的迟滞,心里有些纳闷儿,但什么都没再说,微微颔首,回到自己床上。
徐章彤目睹这一切,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祁诉,怎么偏偏就对江惟听感兴趣?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吧,就这么热络了?
江惟听也是,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死人一样的状态,恨不得踢两脚都反应不过来的,怎么今天好像活了不少?
哼,看来以前就是像诗锦说的一样,看不起她们这些艺考生吧?
现在见了有钱的主,不还是拿出舔狗样子来,还好意思瞧不起谁?
她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冷笑一声:“真能装,舔女。”
江惟听知道她在说自己,她并不在乎这些人说什么,现在她可是在和祁诉做舍友!她们还住得这么近!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她振奋?
反而是祁诉,闻言扭头刀她一眼,察言观色的徐章彤马上闭了嘴。
祁诉每天都是出去给她觅食的
接下来的几天,祁诉的课程都比较紧。
戏导和表演的课程大多不重合,除了理论知识,就是经典影视剧鉴赏。
虽然祁诉上一世对这些知识烂熟于心,但她总怀着温故而知新的态度,想要从嚼烂的知识里翻出点新东西来。
江惟听只能每天晚上才能看到祁诉回来,她大概是真的在祁诉那里有优待,因为除了第一天的奶茶,祁诉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点东西回来。
有的时候是水果,有的时候是无糖麵包,有的时候是酸奶。
江惟听总觉得祁诉每天出去就是专门为她觅食的一样,这个认知让她偷偷开心了好久。
祁诉却对江惟听的观察日甚一日,她发觉江惟听似乎总是在发呆,她住进来一周,江惟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