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 9)
她总害怕他是什么变态善于伪装的人设,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一下这个人的x情。在那些贴子里,钟映就是一个典型的男配——痴情种子,学习不好,脾气大,被周辰礼这个温柔学霸完爆。但最近的接触看来,传言真的不可尽信。不熟悉的时候钟映有几分寡言,话不是很多但很有礼貌,熟悉起来也会主动找话题说话,却不像是脾气暴躁,也非故意做出来的有礼貌。
传言害si人啊,当事人想辩解都找不着人说去。朱婴心里微微感叹,却不知道作为一个似信非信的半马克思主义者,她的推理注定与事实不会太相符。
看到评论怒更一章感觉自己是一戳一动弹哈哈
今年的灯会b往年要热闹一点。大家携家带口,搀着老人,牵着孩子,随着人流亦步亦趋,走走停停。
朱婴并不太关心这些。对她来说,元宵灯会更像是新年结束的一个仪式,兼饭后消食的散步活动。但即便心里想的再方便,花灯之途还是不顺,无他,人多尔。
对于那些有特se的花灯,大家的喜ai是同一的,聚集也是不谋而合,所以那些漂亮花灯面前因为拍照的人多,这一团那一团,很是拥挤。朱婴被困在后面,眼睁睁看着爸妈互相搀扶着挤入拍照的人群中去消失不见,再看见已经是几十米开外人烟稀少的地方悠闲散步了。
置身人群很可怕,独自一人置身人群更让人不自在。朱婴一鼓作气扎进人群,举手不断拨开正闲聊或查看照片的人们,间或口中搭配“不好意思”“借过”,就是21世纪摩西分海的必备武器。正慌乱间灵光一闪,想起还有一个b自己更慢的人在身后,朱婴勉力回头踮脚,穿过攒动的人头,看到钟映还站在人群外踌躇,似乎对是否要挤入这波人群举棋不定。
钟映视线游移,很快依靠海拔优势锁定了被人群包围的学姐。朱婴发现他看见了她,冲他招了招手,又一鼓作气几步挤了回来,以爸爸朱同志搀扶老张nv士的强y姿态,把他塞入了人群——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
朱婴的个子在一众以中老年阿姨为主的拍照群t中并不算太矮,开路也还算占优势,此刻她一手把住钟映的胳膊,另一只手不时拨开人群,心中满是在特殊环境下为维护学弟、美人、客人油然而生的铁汉柔情——形式b人强啊!连那三板斧的呼喝都b平时理直气壮许多,有没有用自然另说了。
这一番挤出来,朱婴作为前锋有点气喘吁吁。她歉意地拍拍钟映似乎因她的粗鲁而起皱的外套袖子,说:“今年来得晚了,往年早一点人没有这么多的。”往年都是七八点,今年鉴于多了钟映这个客人,爸妈可能也抱着让她离家之前再好好吃一顿的想法,四个人在饭馆里吃的晚饭,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钟映站在一盏半人长的g0ng灯旁边,花灯镂空的纤细暗影映在他的脸上,花朵与蝴蝶安然地停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投入低垂的眼眸中——那里面映着灯火和人影,亮晶晶的光芒,伸手可触似的。那几分稚气悄然消退,让人恍然觉得面前站的好似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温和男生。
灯下看美人,果然不错。
美人微笑着摇摇头,声音在嘈杂的背景下只能听得断断续续,大概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最后一句却清清楚楚地传入耳中:“学姐今天看起来很温柔。”
朱婴愣了愣,忍不住笑笑,为小孩子直白的夸赞。回过头又想,刚才是不是为美se所惑一时心智失去控制忘记了平日的克制与冷淡?
又想起他对自己的形容词,猜测也许她看到的投s在钟映脸上的花灯光影,同时也给自己施加了相同的温柔滤镜。
好看的人说话也更有说服力,朱婴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此刻失却警惕之心,多日疏离的态度不知不觉和缓下来:“顺着这条街走到头,文化广场就在附近了,咱们在那里再跟我爸妈会合。”沿着这条街走到头,花灯也可以看个差不多。说罢又yu盖弥彰似的补上一句:“现在人太多,不好找,找到也可能又冲散了,不如就这样看。”说完00鼻子,忽然感觉自己有几分局促,又暗自生气自己的气来,只是此情此景,这气也生的并不认真。
非为美人,朱婴不对着那张脸的时候,光明磊落之心可鉴日月,所以并不过多为那几分局促困扰,只是有些没面子罢了。
前面人就不是很多了,两个人且走且停且拍照,不紧不慢逛了大半条街。
再往前,有一只巨大的兔子灯,圆溜溜的眼睛,三瓣嘴笑着,露出两颗里面的牙齿。兔子穿着红se的外衣,站得颇为端正。
朱婴看着这只兔,想到舍友郭雨晴笑时露出的小兔牙——同样的可ai,只不过她笑起来更像松鼠。
兔子灯很高,朱婴往后站站,想尽力把兔子拍得不那么狰狞——仰视角度看那两颗牙齿简直就是武器!这里位于文正公街的尽头,是后来扩建的仿古建筑,多是小吃店和jg品店,日常开门营业时这些店会在门口摆出摊位x1引顾客,元宵节为了摆花灯摊位是不出的,又因刻意扩建,马路b前面的要宽阔。朱婴站在街的对面拍出来的兔子灯仍然不尽人意,她在犹豫,不确定是不是再退一点会更好一点,但身后也是一盏又一盏的花灯,再退人就卡进去了,有点傻。
朱婴转过头研究身后两个花灯中间的空隙,考虑再后退一步的可能x。肩膀上忽然有人一拍,朱婴回神说:“走吧,不拍了。”身边却不是刚才在街那边看花灯的钟映,而是两个男生,再一细看,是下午的张晨,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朱婴又去找钟映,看他在前面不远处拍照才放下心。又笑着跟张晨寒暄:“你也来看花灯啊,张晨。”
张晨笑笑,很开心的样子:“刚才看着就像你。”又指指身边的人,“这是我朋友,高中时候隔壁班的周晓洲。”
朱婴和周晓洲打了招呼,总觉得周晓洲笑得太过热情,好像早就认识一样,不禁思索自己从前是否认识这么一个人。
张晨又说:“你一个人来的吗?要不……”
“学姐,你看这张怎么样?”钟映低着头在手机上b划,抬头看见张晨,相互笑了笑。
寒暄被无意打断,朱婴也没有继续的打算,以免交流的时间一长暴露她无趣的本质,露出尴尬来。和陌生人说话没有什么问题,但和这种一点都不熟的熟人交谈真的好尴尬。
朱婴接过手机,假装因为注意力转走没听见张晨隐藏的提议,看了一眼照片说:“发我微信上,要原图啊。”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跟张晨摆摆手:“我们先走啦,还要去前面找我爸妈,你们慢慢逛。”
两人出了这条街左拐去了文化广场,此时已经十点多,打花鼓的没打多久就散了,朱婴带着钟映转了一圈,从正门出来,门口有个花灯摊位,大爷站在摊位后面,正在收拾被放乱的花灯。他们在旁边找到朱婴爸妈,朱婴妈妈把手里的灯递给朱婴,说:“买给你的。”
朱婴感觉有些奇怪地嘟囔:“怎么忽然想起来买花灯了?”碍于卖花灯的大爷在旁边,那句有点丑没有说出口。
爸爸在旁边说:“你妈非要,给她买了拿一会儿又烦了。”
“什么是我非要,我就随口说说。”妈妈一个大巴掌呼在爸爸的胳膊上,羽绒服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爸爸早给钟映叫好了车,四个人在马路边等了一会儿,约好明天上午在车站见面,看钟映上车回酒店。
路上行人还有不少,朱婴和爸爸妈妈慢慢溜达回了家,累得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只能凭借最后一丝意志力起来飞速洗了个漱。打开手机收到钟映发过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