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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专注,眉头微皱,嘴巴开合的速度很快,看起来利落又专业。龙寅川一直默默看着,忽然听何城垣喊了声,让白赫回头好抓拍一张。
视线经过他的时候停了下,眼里还保留着状态里的认真严肃。
被那样的视线轻轻擦过,龙寅川眨了下眼,心情不错。
(二十五)
“白老师,你继续忙,不用管我——”何城垣朝白赫招了下手。
白赫拔高了声音回道:“好,需要再叫我——”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又从龙寅川脸上掠过。
该怎么形容心情呢,白赫深呼吸了两次,继续对着台上踩点的人,但脑子里还是龙寅川刚才的表情。他不是什么经验都没有,那种自然流露出的,又有些隐晦的势在必得,不过分,却难以忽视。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盯过了一整个节目,心跳速度才恢复正常。
真就怕什么来什么啊……
仔细想想他们的相处,龙寅川总是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让他知道好感,也不会带来困扰,从来都礼貌温和,从没让他觉得冒犯。在这种温水一样的气氛里,他不知不觉就被泡得放松了警惕。但也怪不了他什么吧,这样的优质人才,很多地方还恰到好处地落在他审美上,不心动才怪了吧。
还真被钟夏说到了,嘴硬迟早有报应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哪怕是前任,或者前前任,那些都是对方主动追求,而他觉得还可以就答应的。他啊,多多少少带点儿犯贱的属性,越是不可以的越想试探。
他早就过了找刺激的年纪,白赫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偏偏遇上个各方面都满意的却在他原则之外。
要说也是避不开的缘分,如果他们的交情仅限于那顿椰子鸡,白赫还真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可他俩之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见面的机会就没断过。这还同住一间宿舍,天知道每天看着一大帅哥睡眼惺忪还坦荡更衣,他又不是无情无欲的神,怎么可能视若不见。
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彩排结束都十点过了。白赫跟负责的同学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在大家感激的道谢里彻底松了口气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在演播厅门口看到了龙寅川,视线对上时,龙寅川先笑了下:“还挺晚啊,都快十一点了。”
白赫顿了下,吸了口冰凉的空气两步走过去,牵起嘴角道:“我还以为你早走了。”
“反正明天没事了,晚点没关系,”龙寅川答得很自然,“对了,这个给你。”
白赫看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小易拉罐给过来,看清后失笑着接过:“你哪儿来的?”
“刚才出来走了走,遇到班上的同学,说什么都要给我一罐。”
看着手里红色的卡通罐子,入手还是温热的:“热过啊?”
“嗯,路过开水房烫了下,天气冷,晚上喝凉的也不舒服。”
白赫在心里叹了口气,扣开拉环,一入口还跟以前的味道一样,香香甜甜的,连喝了几口他忽然笑道:“我怕是好多年没喝过这个了。”
“是吗,”龙寅川跟他慢慢往回走,“我还好,我之前有段时间很喜欢用它冲咖啡,国外没有还费劲从国内买。”
白赫很意外:“你会喜欢这个?”
龙寅川回头看他一眼,视线又落到他手里的易拉罐上:“我不喜欢鲜牛奶,这个的话倒还可以接受,不过那段时间过了,再用它泡咖啡就觉得味道很奇怪。”
“口味变化很正常啊。”白赫试着想象了下龙寅川喝这玩意儿的样子,有点好笑,但好像也挺可爱的?
易拉罐不隔热,单手捧久了还有点烫,白赫换了只手。这个点只剩下路灯照明了,除了走着的这条路,往远处看都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
几个老师的课程安排都结束后,第二天下午开了个总结会,两三个小时的汇报内容详实,龙寅川都不知道何城垣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反正轮到他也就是实事求是地讲了自己这边的情况。
“唉,这头是结束了,回去还要交一堆工作汇报,”去食堂的路上张老师叹了口气,“诶,白老师是已经写完了吗?”
忽然被点到名的白赫一顿:“我啊,还差一点吧。”
“啊,能发来借鉴借鉴吗,这种应付的东西我实在写不动了。”
白赫揉了揉鼻子,含糊地嗯了声:“嗯……我写好发出来吧,不过我们内容应该差别挺大的……”
“没事没事,那就先谢谢白老师了啊。”
龙寅川注意到白赫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没说什么。
等其他几个老师在前面走出一段距离了,龙寅川低声问:“他们每次都找你要?”
白赫无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龙寅川挑了下眉,这种情况的确有点不好做,他也没自以为是地提什么建议,换了个话题:“这次回去还忙吗?”
“还行吧,”白赫盘算了下,“学校里的工作回去收个尾就行了,舞韵那边年前有个汇报演出,过了就没事了。”
龙寅川点头笑道:“那就好,至少能过个好年。”
“但愿如此吧。”
回去的时候天气好,地面干燥路况也好,不着急赶时间,大家特地等天全亮开了才出发。跟之前的安排一样,不过这次没让龙寅川自己开车了,张老师坐上来陪着他,有什么问题也好照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