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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当时没退就是打算之后让我妈改一改直接当睡衣的,正好,你上身合适,归你了。”
“这就是买得好不如买得巧。”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温度,白赫偏头看躺过来的人,接着还打趣他:“是啊,要是退了你今天估计就得光着睡了。”
龙寅川把握在手里的眼镜放到床头,闻言回头看他,眼神闪过一丝戏谑:“其实,也可以。”
白赫挑眉看他。
龙寅川大大方方让他看:“那我脱了?”
见他抬手放在领口,白赫失笑,赶紧制止:“得了,别脱了,你穿上有点像我喜欢的一个艺术家,当着我这么脱还得了。”
“嗯?”龙寅川忽然看着床对面的那幅艺术画,“那位吗?”
白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幅画上是一位男性舞者,看不清脸,但肌肉优美有力,外行人一看都知道实力不凡。他看了片刻,回道:“看看,多完美的技术动作,教科书典范。”
龙寅川嗯了声,很中肯:“能想象到,已经是艺术品了。”
白赫笑了声,跟着打了个哈欠:“差不多了,我关灯了?”
“好。”
没有早课,两个人多睡了会儿才一起去学校,白赫的车还在学校里。
龙寅川进办公室的时候秦乐民也在,不过不是以前乐呵呵很随意的样子,看起来严肃又惆怅。
“秦老师,这是怎么了?”
秦乐民朝他后面的角落扬了下下巴,顺着看过去,龙寅川才注意到后面一直没人用,摆了很多乱七八糟书本资料的桌子被清出来一角,上头放着个背包。意识到什么,龙寅川问:“那位老师回来了?”
“嗯,”秦乐民说,“今早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徐老师了,按理说他还得有半年才回来,我看他表情不对就问了一嘴,他也没说。”
“突然回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肯定啊,”秦乐民压低了声音,“然后我刚才路过院长办公室,听到徐老师跟院长在里面吵,左右都能听见。”
“吵?”
“对啊,柯院长都算好脾气的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跟人急过。”
龙寅川点了点头。
秦乐民叹了口气:“算了,不是我们能管的,做好自己的就行了。”
跟秦乐民讨论了会儿课程方面的事,就看他收拾东西要走了,说是得陪老婆去医院检查。
龙寅川把手头上比较急的工作处理了,又把谌耘要的资料邮箱发过去,等他做完这些,办公室门开了,顺着一看,应该就是徐老师。
这位徐老师个子不高,但把自己打理得利索又整洁,同样戴着眼镜,但不苟言笑,眼神锐利。龙寅川跟他对视上,先微笑着点头示意,对方脸色没变,也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接着往他后面去,拿了包就走。
龙寅川能感觉到他压抑着情绪,但对方关门的动作依然很轻,举动里能看出修养不错,这样的人能跟院长大声吵起来,得是什么程度的事。龙寅川没想一会儿,电脑上图标闪烁,谌耘给他发了消息。
白赫回学院也难得去办公室溜达了一圈儿,听到其他老师也在谈之后的剧目,就听了会儿,顺便探探其他人的口风。结果看起来好像只有他被安排了,其他人目前就停留在知道有这么回事的程度上。他也没多嘴,玩笑两句就走了。
其实他大概也明白颜仲平的意思,这种要出差往外跑的活,学院里愿意做的老师并不多,而且他看过那个剧目的基本资料,规模并不大,费时费力成品效果也难说的活,愿意接的更少,所以就扔给他这么个入职以来就任劳任怨看起来吃亏也无所谓的人。其他老师说的那些剧目他也是今天才听说,都是学院一直擅长的古典舞剧,现代舞剧,编剧要么是本校的,要么就是附近的,沟通起来也方便。
走在路上他忽然叹了口气,好事轮不到他,估摸着会被人嫌的就先塞给他。路过大厅的仪容镜,白赫停下理了理衣服,看着里头的自己还笑了,像个冤大头。
周一到周五,目前来说白赫还算轻松,休息日向来才是他最忙的时候,不过比起学校那些关系,舞韵的学员倒让他轻松不少,没那么多需要考虑的复杂人情世故。
周六下午的课上,姐姐们问起周英的手怎么样,如实回答了大家还安慰他,让他别往心里去。关于这一点的确还好,周英后来还给他发消息,说了自己的恢复情况,恢复得很好,只是年纪大了得多养养。
学校的事糟心,好在舞韵这边还算顺利,招来的新老师认真负责,上过课的学员表示能适应。如此一来,白赫也放心了,自己的课分了几节出去,以后的休息日不用太赶时间。
周六下午的课一结束,白赫送走学员们后自己也迅速换了衣服,葛婷打趣他:“以前晚上有课不见你这么着急,现在有时间了就赶着跑啊,怎么,有情况?”
白赫穿好鞋,站起来跺了跺脚,没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几年了,好不容易空出点儿自己的时间,我不得好好珍惜啊。”
“可以可以,您辛苦了,赶紧去享受愉快的周六夜生活吧。”
白赫一笑,背上包很酷地一挥手就大步走了。
葛老师的玩笑话是真事儿,跟龙寅川约了吃饭,打算再逛逛商场,之前说过,他们都需要补充点儿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