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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寅川笑着问他:“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白赫抿了抿嘴:“嗯,不好说,不过是我一直都很想要的那种。”
也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认认真真地再次对一个人心动,而这样的心动能冲淡过去那些好的不好的回忆,让他只专注于这一个人,只想着他们的未来。很奇妙,明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但就是这么细水长流,一天天过日子,一步步就走近了。
“来,”龙寅川低声叫他,“拍个照吧,可惜刚才的话没录下来,拍个照纪念一下。”
白赫一愣,反应过来后畅快地笑了两声,掏出手机对着两个人自拍。
(六十八)
这次出差一结束,五月份差不多就该结束了。比起之前没那么忙,但两个人很默契地各自出了点身体上的小毛病。
龙寅川的感冒应该从回去那天就有症状了,一下飞机,迎上c市的晚风,他当时就皱着眉说好潮,白赫倒是习惯了,以为他好几年没在这边过夏天,慢慢适应就好。但接下来的天气一直都很闷,太阳出不来,天阴着,而人就像蒸屉里的肉,被热气泡得发胀。龙寅川明显精神不太好,某天洗完澡白赫凑过来在他脖子上咬了口,明明只是跟往常一样的情趣,结果迅速就起了个暗红的印子。
月底找了天空闲去医院,一通检查没什么大毛病,开了些祛湿散热治感冒的药也就作罢。不过吃了将近一周,情况也不见好转,还是六月初痛痛快快下了两天暴雨,天气放晴才舒服点儿。
他这边刚有点好转,白赫旧伤又犯了。课程且不提,舞剧排到现在,也没以前那么累,盯着大家熟悉动作扣扣细节,再联系一下服化道之类的就够了。但周六起床时差点没坐起来,后腰又酸又痛。龙寅川还在睡,忍着没出声,轻手轻脚出去,给自己贴了两张膏药就匆匆赶去舞韵上课。
他的异常葛婷一眼就看出来了,课间休息见他侧躺在休息区的小沙发上,反手捶着腰,便走过去关心道:“白老师,腰又疼了啊?”
白赫叹了口气:“是啊,这回疼得还挺厉害。”
“啊?那你还撑着来?明天别来了,休息吧。”
其实有这个想法,但还在犹豫,敬业如他,一般小病小痛从不请假的,葛婷知道他的纠结,跟着安慰:“没事,现在人手没那么紧张,请假也有人给你代课。”
“……那我明天看看,还疼得厉害就不来了。”
“唉,你也挺难的。”
“哟,怎么了这是?”周英正好出来接水喝,看白赫这样端着杯子过来问。
白赫一手撑着沙发坐起来,也没瞒着,他今天上课坐下的次数多,熟悉他的学员都能看出来。
“腰不舒服,”白赫对上周英关切的眼神,脑子一抽,鬼使神差补充了句,“哦,以前伤到过,现在偶尔就疼。”
“哎,严重吗?去看过吗?”
“嗯,以前就看过,厉害的时候就去做做理疗,”白赫笑着安抚道,“没事,现在都好多了。”
周英若有所思点点头:“还是得好好养着啊,疼就多休息。”
“嗯,我知道。”
撑着上完这节课,那口气儿一松,后腰上的酸痛就变成刺痛了,换衣服的时候弯了下腰,那一下疼得他差点儿跪地上,扶着墙站直了,缓了缓才拎上包离开。
转到车库里龙寅川惯常停车的位置,果然看到了眼熟的车,不过以往都是在车上等他,今天看到时正下车关门。
一回头两个人就对视上,白赫先打了个招呼:“到了挺久啊?”
“没,刚到,”龙寅川绕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我妈打电话说你不舒服,怎么回事?”
白赫配合地坐上去,往后座上扔包的动作扯到疼的地方,下意识抽了口冷气,一回头就对上龙寅川担心的眼神:“嗐,老毛病了,先出去吧。”
现在天气热了,白昼时间长,天黑得晚,路上的车照样很多。
“所以,是哪儿不舒服?”
“腰,以前就伤过。”
龙寅川嗯了声,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他,视线落在他腰腹上,像在思考什么,脸色也严肃起来。
白赫被他盯得一个激灵,打了个哈哈玩笑道:“别多想啊,跟你没关系,真要因为那什么疼我早就该疼多少次了。”
龙寅川被他语气逗乐,无奈勾了下嘴角:“很疼吗?要不去医院处理一下?”
“今天就不用了吧,我常去的地方医生估计都下班了,正好家里还有药,擦一擦看明天能不能好点儿。”
“嗯,别硬撑啊。”
“那不能,我还靠这把骨头吃饭呢。”
然而白赫第二天不仅没缓过来,反而更严重了。早上还没起床龙寅川就看出他不舒服,吃了点儿东西就拉他去医院。周末的人很多,就算去得早也排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
老大夫经验丰富,调出白赫的看诊记录扫了两眼,又让他趴着按了两下,很快做出诊断,大笔一挥开了单子,让他们去做治疗拿药。
中医院白赫比龙寅川熟,等电梯的人太多,白赫就说走楼梯,龙寅川看他脸色不太好,一直扶着他一侧胳膊。等治疗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都没说话,白赫安静了会儿他看,忽然清了清嗓子:“干嘛啊龙老师,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我七老八十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