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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被她这说法搞得哭笑不得:“还要牌面,到时候都是各个地方的领导来看,这还不够?何况咱们规模又不大,得给人家其他大型表演让场子啊。”
同期还有几场别的舞剧,那几组人多,自然能去最大的剧场。白赫倒不觉得有什么,他很满意二剧场:“你们又不是没去过,二剧场的设备可是最好的,观众席位置设计也好,都能看到你们表演。”
“理是这么个理……”
白赫对上她无奈的视线,失笑道:“好了,以后肯定还得演不知道多少次,总有机会。”
“明白。”
相比白赫,龙寅川现在要闲很多,最近两个月在白赫家里常住,基本上都算是同居了。临近演出,白赫常常不在家,他就肩负起操持家务喂猫做饭这些活儿,白赫还有点过意不去,想着等忙完在家好好陪他。
晚上七点,门锁声音传来,龙寅川正好端着菜出来,一抬头就跟进门的白赫对视上。
白赫一边换鞋一边打趣:“哟,这么香,贤惠的帅哥今天又做了什么啊?”
龙寅川被他逗笑:“阿姨送了条桂鱼,刚好清蒸,快来吃。”
一说起这个白赫肚子就叫了,连餐桌边的龙寅川都能听到。白赫大大方方一笑,迅速洗了手坐到桌边。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相处早就没什么包袱了,白赫捧着碗毫无形象大口吃着,肚子里垫了点儿吃的才呼了口气。
龙寅川给他盛了碗汤:“看来今天累了。”
“确实啊,”白赫重重吐出这几个字,“还有三天就演出了,得把该确认的都确认一遍,省得临了了各种问题。”
“还顺利吧?”
“嗯,都还挺顺利的,”白赫咽下一口鱼肉含糊道,“这出剧从筹备到现在我可一直很上心,就差上台了。”
看龙寅川点头,白赫忽然想起什么跟他说:“本来打算搞张入场券给你的,现在发现也不用,到时候我带你进去就行。”
“好,”龙寅川问他,“你那天几点出发,干脆我送你吧。”
“还行,我不用去太早,舞台布置设备调试这些有专门的人搞,彩排我也找了人盯着,晚上七点开始,我估摸着三四点到吧。”
“三四点,不晚吗?”
白赫想了下:“没问题,我那天的身份就是个编剧老师,最后跟他们一起谢幕就够了。”
“那还不错,这两天还要加班吗?”
“不用,我们的习惯是正式演出前强度不搞大了,每天练一会儿熟悉熟悉就够了。”
“那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遍吃一边聊,白赫说什么龙寅川都会顺着回应,但快吃完白赫还是发现了有哪儿不对,斟酌了下问他:“咋了,怎么看你有心事的样子?”
龙寅川抬头,并不意外白赫的敏锐,他勾了下嘴角,没打算瞒什么:“的确在想一件事。”
“什么?”
“关于钱禄丰。”
白赫一愣,正色起来:“怎么了?”
龙寅川宽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
白赫眨了眨眼,顺着龙寅川的话开始思考,微微皱眉道:“老实说,我认识他大半年,可能并没有真正了解他。他在人前还是很有一套的,很能装,但私下里很多想法,习惯都不太好。”
龙寅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后来他可能觉得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不装了,我们也闹掰了。”
龙寅川安静了片刻,忽然问他:“你觉得他为人道德如何?”
应上龙寅川略微探究的视线,白赫沉默了几秒,很认真地回他:“不好说,我对他没什么怨愤,但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之前对我们做的那些已经很不道德了,真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我也不意外。”
龙寅川嘴角有淡淡的弧度:“白老师很客观。”
“嗐,好歹是个成年人,还是有辨别判断的能力,”白赫继续吃东西,不忘追问一句,“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跟最近学术圈曝出的事有关。”
“就n大那个?”
“对,好像跟他的公司有点联系,”龙寅川顿了下,还是把下面的话说出口,“他之前骚扰我们,以防万一,我多关注了下。”
白赫面色如常:“这样啊,有什么发现吗?”
龙寅川看着他,一如既往笑得温和:“没有,应该是我想多了。”
(七十四)
六月三十号,白赫这学期的重要任务得拉出来溜溜了,就算不用一大早就赶过去,他还是起得早,一上午都关注着群里的消息。午饭后休息了会儿,他就收拾着东西跟龙寅川出门了。从家到新校区得开近一个小时的车,龙寅川称职地扮演着司机,按时按点将人送到目的地。
白赫下车前让龙寅川先自己逛会儿,后台只能工作人员和演员进,之后快开场了白赫来接他从剧场正门进。
龙寅川在停车场找了个位置,车熄火后一看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外头太阳正毒,得找个凉快的室内待着。四下看了看,立刻发现了目标,新校区的标志性建筑,图书馆就在旁边。龙寅川没犹豫,沿着树荫往那边赶。
学着前面的学生刷脸进去,而他站在识别器前,机器却无法正常给他开门,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旁边的管理员轻轻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