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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餐桌上,有陆辞坐在他对面,秀色可餐,所以江可完全不觉得饿,只顾着勾搭人了,还在餐桌下面轻轻蹭对方的小腿。
但就是这样明示了,晚餐后江可也没能如愿和陆辞一起踏入酒店的大门。陆辞说邀请他吃饭,竟然真的只是单纯的吃饭,反倒是衬得江可心思不纯,有点儿不知廉耻。
——他可是连身份证都带上了!
一顿法餐吃了足足两个半小时,江可都没能吃饱,只好在楼下便利店里买关东煮当夜宵。
他挑了几串肉丸和豆腐,鱼籽福袋,还有热乎乎的萝卜,都放在装着汤汁的一次性塑料餐盒里。曾晓凡帮他结账,“一共十九。”
他指了指柜台上的棒棒糖,“要不要来根糖,正好凑个二十。”
江可打趣道:“你可真会做生意,给老板赚了不少钱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爽快的拿了根牛奶味的棒棒糖,用手机扫了二十过去。
曾晓凡不好意思的笑笑,拿出购物袋把餐盒装起来,防止他拿着烫手。
头顶的电视机正在重播晚间新闻,江可有意无意的抬头扫了一眼,却马上被吸引住了,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现在这世道真不太平啊。”
新闻里播报的是有市民在江边发现了一具男尸,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三月十号。从作案手法来看,很有可能是之前的连环杀人犯再次犯案。
曾晓凡忧心忡忡的道:“现在大家都很害怕,晚上出门来买东西的客人也越来越少了,希望警察赶紧把犯人抓住,要不然都没人敢夜里出门了。”
江可剥开糖纸,把牛奶糖塞进嘴里,“你天天上夜班也得小心点儿,虽然便利店就在小区门口,但这边也没个保安,被盯上了也挺麻烦的。”
曾晓凡十分感激,“谢谢关心,你也快回去吧,很晚了。”
江可便拎着打包好的关东煮往家里走。
他进了门,先用脚拨开闻香而来的波斯猫,然后把沙发上的杂物往旁边推了推,腾出一个坐的地方。
关东煮被放在茶几上,江可坐着沙发,打开餐盒,用筷子把软糯的萝卜分成两半,刚要吃,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江可只好放下筷子先接电话。
电话是苏景成打来的,一接通就是一顿怒气冲冲的咆哮:“江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子了,不要命了吗?!”
江可顿时觉得稀奇,虽然他经常被苏景成骂,但像现在这样自己什么都没做,他主动打电话过来骂人的情况还挺罕见的。
江可没正形的歪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怎么啦,这么大火气?”
“那个陆辞…”苏景成长长的呼吸了一下,缓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现在还在追他?”
江可就笑,“怎么,你吃醋了?”
“吃你妈个脑袋醋!你知道那是谁吗?!”
江可顺手推开跳上茶几偷吃的波斯猫,随口道:“知道啊,我顶头上司嘛。”
“……你之前给我发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后来去查了一下。”苏景成一字一句的道:“他姓陆,陆氏集团的陆。”
江可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多稀奇啊,我知道他姓陆,陆地的陆,不是道路的路,当然和陆氏集团是一个…”
他瞬间明白了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坐正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的意思是,陆辞是那个陆家的人?”
“不止如此,你知道陆正宏吧,就是陆氏集团以前最大的股东,陆辞是他的独生子。五年前陆正宏去世,陆辞接管了家族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成为了陆家幕后真正的掌权人。”
“你走在这座城市里,踩到的每一条道路,看到的每一栋大楼,逛的每家超市,看的每部电影…几乎背后都有陆氏集团的影子。陆辞势力这么大,你还敢招惹他,是不是不想活了?就不怕以后始乱终弃把他惹恼了,被灌进水泥柱子里修桥吗?!”
江可听了之后久久说不出话来,愣在沙发上足足几分钟,才犹犹豫豫的道:“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可但是的?”
江可委屈道:“但是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嘛…”
苏景成:“……你死了活该。”
江可躺到沙发上,高高的翘起脚搭在靠背上,不太理解的道:“照你这么说,陆辞是陆家的老大,那他为什么来我们公司当总裁,太屈才了吧。”
“他这么做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真的小心点儿,别被卷进什么大佬之间的斗争里了。真被波及到,我都不知道上哪儿给你收尸。”
苏景成顿了下,“对了,你之前跟我说有人给你送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花呀、贺卡的,现在还骚扰你吗?”
“这倒没有了,那个变态叉号终于消停了。”
苏景成无语,“人家的落款不是‘爱你的x’的吗,那是英文字母,什么叉号,你别一毕业就成文盲了。”
他叹了口气,“你也够倒霉的,周围又是杀人魔又是恐吓犯,看新闻上说又有人死了,我在外地出差,也照顾不到你,你自己小心点。”
江可冲着电话么么亲了一口,“知道了,等你回来了,我请你吃饭。”
我得了相思病
关于陆辞的真实身份,江可其实并不太想探究。
他追求陆辞,不过只是想跟他发展一个比较稳定的床伴关系罢了,并不是要和他谈情说爱,更不是想和他长长久久、白头偕老。